“開始吧,怎麼弄,先剪還是先支架子?”

“我要是說,我不想做呢?”

“你剛剛可答應我了。”

“有嗎,我沒把話說死阿。

”“行,今日你幫我做個燈,以後有什麼事,只要不涉及政治利益,隨便你提,我一定幫忙,怎麼樣?”

“真的?”今天真是反常,姜溯心裡想。

“這是當然,一言為定。”這是用漠北話說的。

姜溯腦袋一轉,“乾脆現在就兌現諾言吧,你們漠北話,我不會說,不如你來教我如何?花燈我馬上就做。”“不過,你怎麼漠北話說的這麼好,你不會常來大秦打探訊息吧。”

姜溯看著他,略顯防備。

“我要是這麼經常出現在大秦,晃晃悠悠的,恐怕你早就認識我,知道我的大名了。”

呼延祉邊說邊將姜溯需要的東西一個個準備好遞給姜溯。

“我額吉,就是母親,是大秦人。”

姜溯一邊側目看著他,一邊繼續手上的功夫。

“你額吉是?”

“慶王之女,就是大秦三個異姓王之一的那個慶王。”

“我好像曾經聽說過。”

“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她喜歡花燈,也喜歡紅色。”

姜溯頓時覺得很抱歉,她其實可會做花燈了,兔子的,小貓的,小魚的,蓮花的,小物件裡她基本都會,只是實在是不想給這人做,浪費時間。但是現在...

“對不起,我不知今日是,還這種態度,你母親還喜歡什麼樣式的,這材料也夠,我還可以多做兩個。對不起,我剛剛.......”

呼延祉看著姜溯,笑了,“大晚上還拉你來做花燈已經是不太好了,我也沒想著你真會幫我做,你做就行,我母親最喜歡的還是兔子。”

姜溯點點頭,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六歲的時候,額吉帶我來過大秦,那時候剛好趕上上元節,我的中原話也是額吉教的,那時候額吉已經病了,她也是真傻,還期許著父王能回心轉意,那是我出生以來頭一次看到額吉那樣開心,捧著那兔子花燈在我眼前笑得那樣燦爛......”

姜溯一邊聽呼延祉講起他母親的故事,一邊在做花燈,做了一個站著的,做了一個臥著的,還做了一個孔明燈。她開始對呼延祉改觀了,當然只是一方面,這人還是要小心為善的,她也想起了母后,也想起了裴行舟,因為好多個上元節都是裴行舟帶著她一起去的。

“你在漠北,一定見過北斗七星吧,就是北方上空最亮的七顆星星。”

呼延祉搖了搖頭,“我從未在意過這些。”

“那以後,我帶你去看。”她抬頭看了看天,“今天天氣不好,雲都遮住了,看不清什麼。”

“每一個人去世後都會化作星星。”

“不是下地獄嗎?”

姜溯有些無語,“那是少數人,善良的人都會化作星星,你母親一定是個善良的人,在經歷了許多後仍舊對你父王如此好,對身邊的人也這樣好,換做是我,我肯定會先報了仇,解了這口惡氣,然後簽了和離書就走。”其實這鬼神之事哪有什麼定論呢,只不過全是姜溯從各大說書人那裡聽來的。

呼延祉笑了,他怎麼這會子發現這姑娘倒是有些可愛。

“那你這麼說,你以後怕是得下地獄。”

姜溯可真是無語了,對著他翻了白眼,不過她也知道不過是玩笑。

“你額吉就和我的父皇母后一樣,會在天上化作一顆顆星辰,也許我們看不見,但是他們會一直守護著我們的,我們得帶著信念和活下去的勇氣繼續走下去,要帶著他們的那份好好活下去。”

“吶,給你。”

姜溯將做好的燈遞給了呼延祉,兩人一起將燭火點燃放了進去。

“這是什麼?”

呼延祉拿著那孔明燈,發出疑問。

“孔明燈,把你想對你額吉說的話寫在上面,說不定,她今天剛好會看見。”

雖然今天的雲將星輝都給遮住了,但是也算不上太糟糕,看著向著空中遠去的孔明燈,姜溯默默在心裡許願,願山河無恙,願人間皆安,願父皇母后哥哥們在另一個世界安好,願...願我還能再見到你。姜溯心裡的這個結怕是這輩子也打不開了,年少遇見的那個人太好了,不能相守一世,也會一世記在心裡。

呼延祉自已留了一個兔子燈,另一個放在了河上,希望天上人間,他那個痴心一片的額吉都能看見。

“我就說這麼大晚上的,宮裡絕對戒備森嚴。”好多組值夜士兵在來回巡邏。

“你一個公主難道不知道哪裡最好進去嗎?”

“我都是光明正大走的正門!”

“你準備好。”

“幹什麼?”

呼延祉刷一下,帶著姜溯就躍了起來,還好姜溯自已有點武功底子,要不然落地絕對站不穩。

完了,姜溯落了地才想起來自已將棠萱忘了個一乾二淨。呼延祉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你那個女侍我早就讓人把她送進宮了,現在估計在你的景陽殿利等你呢。”

真是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很清楚,姜溯其實還是挺佩服呼延祉的,年僅弱冠已經做到了這個成績,真的很厲害。

第二日,呼延祉就來到了宮內,說著公主本就是要嫁去漠北的,理應要學一些關於漠北的文字,語言。彼時,姜溯還在景陽宮裡睡到了日上三竿,昨晚回來的真是太晚了,不過,她確實很長時間都沒睡過這麼長時間了。

“公主殿下的學習,自是應該由專人負責,三王子您事務務繁忙,怎需要您將時間花費在教公主學習這件事情上呢,況且不出半月,吾等就該啟程了,回到王城再安排,豈不更好?”

呼延祉看著他們,也不再說些什麼“幾位大人說的正是,公主此時繁忙,想必是騰不出時間學習,回到王城想必是更為妥當。”

“這三王子定是想要拉近與公主得關係。”

“我昨日還聽說他與那位公主在宮外一同出現了呢,快把訊息稟報給大王子。”

“公主公主,該起了。”

姜溯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棠萱有些著急的臉。

“怎麼了,阿萱。”姜溯還有些暈,說話有點軟綿綿的。只見棠萱遞給姜溯一隻竹筒,姜溯定眼一看,是她給李霽的特殊傳信工具。啟元城有訊息了?

她趕忙坐起身來,開啟那封信。

李霽趕到啟元城的時候,袁遊還在,或許是因為覺得無人會發現這件事,便一直隱在軍營之中,作為將領之一甚至還升職了,但是目前並未有切實的證據證明其叛國投敵,故而會一直監視著他,找到幕後之人。

“全公公送來的,想必是皇上已經知道了此事,公主莫要擔心太多。”

呼,姜溯深呼吸一口氣。

“公主真的不告訴皇上,你和那漠北三王子的合作嗎?”

姜溯搖搖頭,“或許我並不知道自已現在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他是希望他自已一力承擔這些的,但是國力恢復豈會是這麼簡單的事,國家間需要利益往來,百姓更需要通商,而且漠北與西戎素來有積怨。聯姻其實對我們來說是恢復國力的一大益處,與其過去被隨意指婚,不如交換這樣一個利益,呼延祉這個人底很深,其實我也不太確定,但我想賭一把。”

“你當你是蓋世英雄啊,一個人單打獨鬥,刺探軍營,小命還要不要了。”

“一個人,才會不讓人察覺啊,再說我的性命他們暫時也不敢動。”

“行吧,我棠萱就和你幹一票大的,你在哪我在哪。”棠萱抬頭一笑。

很多事情已經基本確定下來了,兩國之間的必要協商已也已基本結束,正式啟程的那天定在了五月初八,約莫行程兩月便可到達漠北。

姜溯聯姻所需物品基本也全是由棠萱準備的,包括侍女侍衛等等。而這段時間裡,她一直都在崇文館裡學著有關於漠北的知識,史學,地質,農學,語言,大抵都看了些,她與呼延祉的接觸當然不能太過明目張膽光明正大,這些書本基本要麼是崇文館裡原來就收錄的,要麼是那些個漠北使臣隨行帶來的,還有的是呼延祉找了些抄錄送來的,畢竟呼延祉承諾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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