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約而至,霓虹閃爍下漾出了生活的紙醉金迷,

漆黑的天空將是隱匿罪惡與骯髒最好的遮羞布,

宮羽組辦公樓下的街道上,一群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的宮羽組成員聚集起來,

雖說是全體成員,但是也只有三十多個人,

許都倒也不在意這些人有些懶散的態度,

“松北你帶路。”

下午被留在倉庫那邊處理屍體的松北此刻也在街道上,

他下午聽見一個小弟向他彙報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

找死啊,

不過又想到許都那種詭異的手段,心裡稍微有些安定,但是依舊忐忑,

直到現在也依舊如此,

他聽到許都的吩咐倒是不遲疑,

走在最前面,給許都領路,

就這樣許都前面走,後面跟著一群拿著棍棒刀具的小混混,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就往紅疤幫開設的賭場前進,

那些在街上步行的路人看到這副場面,慌不擇路的便趕緊離開,

生怕被捲進幫派之間的火拼,

不過也有些人看見宮羽組行動記在心裡,然後跑回去跟自家的上頭彙報,

這些人中自然有紅疤幫撒出的眼線。

眼線和紅疤幫老大盾口大洪彙報時,盾口大洪正在美滋滋的抽著雪茄,品著紅酒享受著兩名美女的服侍呢,

“哈,那群窩囊廢還敢來找我場子,誰給他們的膽子。”盾口大洪揮手驅趕了那兩名穿著簡單的美女,

常年因為酒精浸泡而總是泛著紅血絲的眼睛閃過度量:“他們又攀上了相澤家?”他問那名眼線,

“應該沒有,但是他們換了一個新組長?”眼線哈著腰回應,

“新組長?有什麼勢力背景嗎?”

那眼線搖搖頭:“沒有,就是一個普通的平民。”

“平民?”盾口大洪更加疑惑了:“山口那個老東西終於卷錢跑了?留了個替罪羊?”

“好像山口平一郎就是這個新組長給殺的。”

“哦,他叫什麼名。”盾口大洪來了點興趣,

“宮羽良人。”

兩條街說遠不遠,宮羽組的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紅疤幫開設的賭場,

此刻的賭場早就接到訊息,已經驅散了來這裡找樂子的爛賭鬼,

空蕩蕩的賭場內,只殘留著有些複雜但是很難聞的汗臭和煙味,

許都擰著眉不想進去,於是遞了個眼神給松北,示意他上去叫紅疤幫的人出來,

松北認命的正要進去,裡面就走出來一個鬍子拉碴的光頭,

他叼著雪茄,一出來就哈哈笑著,

“宮羽組長,晚上好啊。”他率先打招呼,“我是紅疤幫的老大,盾口大洪。”

“不知道你們今晚前來有何貴幹啊。”一個看起來像是大老粗的男人嘴裡說的話倒文鄒鄒的,

他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許都,

“奧,來搶地盤的。”許都得了下午的甜頭,不願和這些傢伙扯皮,

誰拳頭大誰有道理,

總結下來就是:能動手就別逼逼。

盾口大洪也沒想到,對方這麼不給面子,

看起來挺文質彬彬的青年怎麼說話這麼衝,

旋即他也冷下了臉子,

“呵呵,宮羽組長,你們就這麼點人恐怕是不夠打得吧。”盾口大洪說完,後面的賭場裡便源源不斷的走出打手,

“打完就知道了。”許都從兜裡摸出了一把口琴,

本來盾口大洪還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躲在了一個打手的身後,

他以為許都是要掏槍直接斃了他,

但是看見許都掏出的是口琴,盾口大洪也不掩飾自已的嘲弄,

“宮羽組長你這是要給我們演奏一曲,祈求寬恕嗎?”他將讓出聲,

許都卻沒有和死人計較的習慣,

可憐的盾口還不知道,在許都手中的口琴可是要比槍更加恐怖的存在,

他將口琴放到唇邊,空氣鼓動帶動口琴中的簧片發生顫動,

清亮的聲音從其中傳了出來,

盾口大洪是真沒想到,許都拿出口琴是真的要吹,

頓時一種被人戲耍了的憤怒油然而生,

他牙齒緊咬著雪茄,從喉嚨裡擠出了個命令,

“md,給我宰了那個小子。”

身後的打手們聽到命令,獰笑著舉起手中的刀具,向宮羽組走去,

他們步伐不快,就像是戲耍羊群的餓狼,

可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隨著樂曲的升騰,一種難以形容的氛圍感籠罩住了宮羽組的所有人,

站在許都身邊的那些人似乎嗅到了……財寶的味道,

對,財寶的味道,

和很難形容財寶的味道是什麼,似乎是銅臭味之中帶著點辛辣又摻雜著一絲絲的甜,

那些大把的鈔票,寶石,金銀似乎在這群狂徒的腦海中構築出了具象化的物品,

那金閃閃的人間贓物堆砌滿了盾口大洪身後的賭場之中,

貪婪在蔓延,那些滿眼金銀的傢伙似乎聽到了腦中的呢喃,

他們在說:“去吧,去吧,去殺了他們,那大筆大筆的財富都將屬於勝者。”

那群人乾澀的喉嚨吞下口水,

貪婪永遠是人類向前的最大動力,

當人們吃飽後就渴望穿衣,穿上衣服又想要固定的居所,之後便是源源不斷的渴求,

這些渴求推動著他們像是騾馬一樣背起積攢的一切,又吃力的往前方行進,

吹奏的口琴在蠱惑著活人,向著名為慾望的深淵獻上自已的渴求,

於是他們順從了,

宮羽組的成員們順從了內心中潛藏最深的獸慾,即便是在這個鋼鐵叢林之中,那一套古老的法則依舊有效,

弱肉強食,

那麼便廝殺吧,

口琴聲如此說著。

那些成員的眼珠像是要滴出血一樣,

他們怪叫著,嘶吼著,將手中的武器揮向自已的同胞,

那些原本只會胡亂打殺的混混們,在音樂中竟然身手就像是久經沙場計程車兵,

無論對方怎樣的攻擊,他們就像是開了自動代打一樣,手中的武器總是能格擋下來,

又在合適的時機進行反擊,

這是因為許都在自已音樂籠罩的範圍內,共享了暴怒之靈的格鬥技巧,

現在有這樣的加持,即便是野豬也未必不能打一隻霸王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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