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護衛坐在吳忠身旁的側後方,彎著腰,小心翼翼地聽著。

祖承業道:“不僅出了人命,我的圖紙也丟了。”

屋內除了鄧克陽和祖承業,其他人都驚撥出聲。吳猛焦急地問道:“圖紙?什麼圖紙?”

祖承業道:“白天,主公拿來讓我重新繪製的火炮圖紙,我剛做了一部分,就丟了。”

吳忠道:“剛才?都有誰來過你這裡?”

吳猛轉頭看向他道:“還用問嗎?就我來過。”

秀蘭也說道:“還有我,我也在這裡。”

吳忠連忙對秀蘭說:“在這誰不認識你啊,懷疑誰都不可能懷疑你。”

吳猛看著吳忠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了?”

吳忠趕忙說道:“我可沒這麼說,你也不可能。”

祖承業苦笑了一下道:“那就是我監守自盜了。”

吳忠一聽,連忙道:“我沒這麼說,誰說你監守自盜了?”

鄧克陽接話道:“都不是,那就是你了?”

吳忠一聽就急了:“我?我連後面都沒來過,你怎麼能說是我?”

鄧克陽道:“那就奇怪了,都不是,這人和圖紙又是怎麼回事呢?”

吳忠臉都紅了,說道:“這就是你的事了,你破不了案,不能隨便抓人充數吧。”

場面暫時陷入了沉默,大家都暫時閉上了嘴。

等了很久,吳忠見大家都不說話,忍不住開口問道:“鄧署長,你為什麼不說話?我們在這裡等誰呢?”

鄧克陽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彆著急,再等等。”

沒過多久,朱貴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鄧克陽一見他來了,立刻起身把他拉到了門外。

屋裡的幾個人也看到了朱貴,每個人心裡都微微顫抖了一下。朱貴負責的是特區安全署,如今他的到來恐怕此事沒就那麼簡單了。

鄧克陽把朱貴拉到外面,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站定。朱貴先開口道:“四周都查過了嗎?”

鄧克陽點點頭:“仔細查過了,確實沒有其他人。今天特意把這裡和作坊之間的鐵門上了鎖,還有人在上面看守,確定沒有人出入過。”

朱貴點點頭,接著道:“那有沒有人翻牆呢?”

鄧克陽說:“也沒有,四周的警戒哨報告說,確實沒有任何動靜,而且使用主公給的夜視眼鏡也沒任何發現,應該不會有紕漏。”

朱貴道:“那幾乎可以肯定就是裡面的幾個人了?”

鄧克陽無奈地點點頭:“嗯,基本可以確定。”

朱貴面露難色:“這就麻煩了,這些人都是主公起家時就一直追隨的,都是最早的一批,多數都有親戚關係,任何一個人出問題都會很麻煩。”

鄧克陽道:“那又怎樣,總不能不查了吧,我看還是趕緊報告主公,讓主公定奪吧。”

朱貴道:“你能確定是誰嗎?”

鄧克陽道:“我還沒開始問呢,怎麼可能知道。”

朱貴道:“那你為什麼不趕緊問呢?”

鄧克陽道:“還不是因為你剛才說的,這些人都是主公起家時就跟隨的,我哪敢隨便問啊。”

朱貴低頭想了想,點頭道:“那好,我去跟主公彙報一下,看他怎麼說。”

鄧克陽點頭:“快去快回。”

朱貴飛快地朝大門跑去,這件事恐怕只能他親自去彙報了。

鄧克陽轉身回到房間,他在椅子上慢慢坐下,抬頭看了幾人一眼,其他人也和他對視了一下。

場面再次陷入了安靜。

又等了一刻鐘,吳忠忍不住再次開口道:“鄧署長,我們到底在等什麼?”

鄧克陽抬眼看著吳忠,不緊不慢地說:“等有人主動坦白啊。”

吳忠聽完這話,兩眼圓睜,怒吼道:“你,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趕緊說不行嗎,難道真有人會主動坦白?”

鄧克陽懶散地說:“難道不會嗎?”說完,兩眼直直地看著吳忠。

吳忠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眼神略帶閃躲地說:“你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這有意思嗎?”

說完,他就把目光轉向了其他地方,不再看鄧克陽。

這時秀蘭開口問道:“鄧署長,能不能說清楚點,我們要怎麼等有人坦白?”

鄧克陽轉眼看向她,緩緩說道:“有人沉不住氣的時候,自然就會坦白了。”

吳猛也有點坐不住了,接話道:“這多麻煩啊,你把證據都擺出來,說不明白的自然就會露餡了。”

祖承業也說道:“鄧署長,你確定今晚有嫌疑的人都在這裡了嗎?”

鄧克陽看了他們幾人一眼,抬手抹了抹嘴,轉頭看向祖承業說:“今晚這個院子裡應該有幾個人,你是最清楚的吧。”

祖承業打了個激靈,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他慢慢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又等了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鄧克陽起身迎向外面。

鄭博文見到鄧克陽出來,示意他關好門,然後快步離開了這間屋子。鄧克陽關好門,和朱貴一起跟上鄭博文,來到他身邊。鄭博文看距離房間足夠遠了,停下腳步問道:“情況我大致瞭解了,你們最懷疑誰?”

朱貴面帶難色,眼睛往遠處看了看,然後開口道:“這很難說,從今晚的表現來看,所有人都有嫌疑。”

鄭博文繼續問道:“怎麼說?”

朱貴說:“先從大環境來說,我們特區現在看起來很強大,但畢竟還很年輕,能走多遠很難說。那麼,會不會有人為了將來而提前做準備呢?從我們和兩國的關係來看,唐國比契丹更可靠,雖然有衝突和隔閡,但畢竟是同宗,就算併入也不是問題。從技術角度來看,唐國的技術比契丹更高,那麼出售技術來換取功利,選擇契丹應該更好。”朱貴說到這裡,看向鄧克陽。

鄧克陽接過朱貴的話,繼續說道:“我來分析一下。先說祖承業,他最關鍵,所有的圖紙都是他經手的,大家都知道,他和蒙署長很快就要結婚了,那麼為了錢財而行動也是說得通的。另外,如果他去了契丹,肯定會得到重用。”

“孟署長,作為特區的保障署負責人,她熟悉特區的管理,對我們的行政體制有很深的瞭解。契丹對於漢臣非常重視,對於更好的治國理念也更加推崇。所以,如果孟署長去了契丹,應該也一樣會被重用。而且,她可能會帶著祖承業一起投奔。這裡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在我們蹲守的時候,看到一個黑影返回,很可能是內應。但奇怪的是,那個黑影離開他的房間後,又去了其他兩個房間,並且在其中一個房間裡再次作案。從這一點來看,他們倆的嫌疑反而是最小的。”

“吳猛,作為主公的第一近衛,不僅對內部訊息瞭如指掌,而且武力超群。他可以在各處自由行動,出了事也不容易引起懷疑。吳忠,和他的弟弟吳義一樣,也是主公的近衛,雖然比吳猛略差一些,但結果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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