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博文點頭問道:“根據今晚的現場情況來推斷呢?”

鄧克陽停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根據現場情況,假如是祖承業,他在酒裡下藥很容易,偷走圖紙藏起來也不難。孟署長的可能性僅次於祖署長,同樣可以輕鬆做到這些。吳猛,從我們的觀察來看,他進入房間,喝酒後離開,在房間內下藥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離開後殺掉我們的同伴再返回作案,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吳忠是這裡面最不可能的人,根據他和守衛的口供,他倆一直在前面吃飯,從未離開過。”

鄧克陽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也不能排除吳忠和守衛串通的可能性。”

就在這時,房間裡傳出嘈雜的聲音,一個人激動地說:“不行了,哎呦,我肚子痛,我要去方便一下。”

大家趕緊跑進房內,只見那個守衛捂著肚子,彎著腰在痛苦地哀嚎。

鄧克陽連忙上前問道:“你怎麼了?”

守衛痛苦地說:“我,我肚子痛,需要去方便一下。”

鄧克陽向旁邊的兩人示意了一下,說道:“你們跟著他去,不要讓他離開你們視線。”

兩人點頭,伸手扶著那人離開了。

鄭博文走進屋子,屋內的幾人見狀,立即起身向鄭博文行禮。

鄭博文抬手讓他們坐下,自已則走到一張空椅子前坐下。

他眉頭緊皺,伸出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各位,大家都是和我一起死裡逃生走到現在的,我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讓你們中間有人起了異心。我很願意相信大家,也希望能給那個人改過的機會。這一切都要看後面的情況而定,如果還有良知,最好儘快承認,我願意既往不咎。”

他抬眼看著眾人,眼神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被他看到的人臉色都很難看,孟秀蘭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主公,我沒什麼可說的,我來這裡送飯確實違反了規定,出了問題我也應該負責。日後對我的任何處罰,我都毫無怨言。”

祖承業聽完她的話,驚慌失措,連忙起身在鄭博文面前跪下,說道:“師父,是我的錯,我沒能保護好圖紙,我願意接受處罰。但請主公不要責罰秀蘭,她也是看我太累,所以才給我送來飯菜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鄭博文低聲道:“起來,我說過不要下跪,你這是幹什麼?”

祖承業眼裡含著淚,並不起身,抬頭看著鄭博文的眼睛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自從跟隨師父,就把師父當作父親,我跪父親是天經地義的,不是什麼規矩。”

鄭博文伸手將祖承業扶起,說道:“話雖如此,但你若犯錯,與他人並無不同。”

祖承業堅定地點點頭道:“不僅如此,我保護圖紙不力,更應額外受罰。”

鄭博文站起身來,看著幾人說道:“好了,你們也都好好想想,等會兒給我一個交代。”

說完,他便朝屋外走去,恰好碰上剛剛方便回來的守衛。那守衛一見到鄭博文,趕忙低頭躬身,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鄭博文眉頭微皺,沒有停留,徑直走出了房間。

鄧克陽也緊跟其後走了出來。

鄭博文道:“找個安靜的房間。”

鄧克陽點頭,伸手示意著前方的一間屋子,朱貴也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最後關燈的房間裡,鄭博文進屋後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屋內有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牆邊還有三張椅子。

鄭博文走到書桌後坐下,示意兩人將其他椅子搬過來坐下。等兩人坐定後,鄭博文開口道:“從剛才的情況來看,誰的嫌疑最大?”

鄧克陽和朱貴對視了一眼,朱貴說道:“這還真不好說,但我覺得祖承業的嫌疑最小。畢竟,如果想偷圖紙,什麼時候都可以,何必在今天呢?他完全可以等圖紙完成後,再複製一份,那樣更安全。”

鄧克陽低頭沉思片刻,聽了朱貴的話,輕輕搖頭道:“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這裡的紙張都是特製的,而且攜帶這麼大的紙張出入很容易引人懷疑。況且,每次他完成繪製後,我們都會負責將草稿和繪製錯誤的紙張收回,並逐一檢查,與他取出的紙張進行對比,確認無誤後才會登記銷燬。在他的房間裡,沒有一張多餘的紙,他又怎麼可能偷偷藏匿並攜帶呢?”

朱貴道:“他完全可以把圖紙記在心裡,回家後再畫出來,家裡的紙可就沒人檢查了。”

鄭博文搖搖頭,說道:“除非有足夠的時間,否則就圖紙上那上千的資料和根據資料計算出來的結果,他除非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否則不可能一一繪製出來。況且上面還有很多化學公式,他並不熟悉,除非他和喬三聯手,否則也不可能記得住。”

幾人再次陷入沉思。

稍加思索後,鄭博文開口道:“我們用排除法吧,先排除是哪個國家的,再去看誰的可能性最小。”

朱貴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唐國想要偷盜技術,我們怎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呢?畢竟到時候要給軍隊補充並進行訓練,這是瞞不住的。況且我們在唐國安插了很多眼線,想要瞞著我們可不容易。至於契丹就麻煩多了,畢竟進入他們那裡不太容易,我的部門到現在還沒能打入他們的官員層。”

鄧克陽道:“我也覺得這個人與契丹的可能性最大,我們現在還和唐國一起作戰,他們就不怕我們臨時反悔,回頭攻擊他們嗎?”

鄭博文接話道:“說得沒錯,就算唐國想有動作,也得考慮時機,目前他們不敢和我們作對。”

朱貴道:“從契丹的角度考慮,因素就太多了。他們一直有擴張的野心,前期和我們發生過多次衝突,而且對新式武器更是夢寐以求,我也覺得契丹的可能性最大。”

鄭博文道:“既然是契丹,那就看看他們中誰最有可能。”

朱貴想了想,說道:“前幾天我們收到的紙條上寫的那些話。”說完,他伸手從身邊的布袋裡拿出那個檔案袋,把檔案取出來,開啟放在桌子上。

“這第一張紙條上說,信已收到,內容確認,母子安好,更進一層。這證明這不是第一次聯絡,而且之前已經有了進展。至於母子安好,難道這個人是契丹人?”朱貴分析道。

鄭博文搖搖頭,說道:“他們都是最早來的,哪裡有契丹人呢?而且他們的家人都有死在契丹人手裡的。”

朱貴想了想,繼續說道:“這後面的紙條,肯定是要發出的資訊,風緊,難尋,蹊徑,這幾個詞不難解釋。就是要的東西不好找,需要另外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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