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外,一黑袍人上前,對領頭的人說道,
“我們在這圍著,為什麼不攻進去?”
領頭人道,
“顧府有鑄桐結界,我們攻不進去。”
“那我們就這樣一直耗著?”
領頭人一臉不耐,
“大都督就在附近,等他命令,沒有訊息晚上就屠城。”
身後人沒了聲音。
突然,顧府內發生強大的靈力波動,兩道靈力糾纏著升入空中劇烈炸開,
餘力波及到外面的人,黑袍人迅速掩袖抵擋,倒退數步。
半空中兩股靈力相抗,一面純白著泛出聖潔的光芒,其中散開濃重的香氣。
一面是妖豔的極紅之光,湧動著與那白色屏障對抗。
釋之閻與江梟寒相對而立。
“江城主,這就是你的誠意,引我來此處卻是為了殺我?”
江梟寒挑了挑嘴角,面若寒霜,
“殿下武功蓋世,攻上無望山豈不是送死。”
他加重了手下的靈力,幽藍的髮絲垂落,寬大的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釋之閻看著眼前的景象微微愣了愣神。
江梟寒手上凝起靈力,瞬間攻了過來。
釋之閻反應過來起手與之過招,江梟寒的速度很快,她不再有愣神的時間,全神貫注的與他對打起來。
江梟寒一手抓住她的肩膀,順著向下鉗制住手腕,略一用力將人體位翻轉,胳膊成角鎖住她纖細的脖頸按在自已懷裡,
帶著蠱惑的聲音在耳邊酥酥麻麻,
“殿下方才走神了。”
釋之閻耳朵微動瞬間佈滿紅暈,她另一隻手曲起,手肘迅速攻向江梟寒的頸側,
江梟寒偏頭躲開,手臂被鎖著的人用靈力震開,隨即抬手接住釋之閻落下來的腳踝。
鍾尋在下面躍躍欲試,
“我們什麼時候加入戰局?”
偌佻嫌棄的撇撇嘴,
“就你?你加的進去麼。”
這種威壓之下闖進去,難免落得個重傷躺上個把月。
靈力的衝撞波及甚遠,要不是顧府有鑄桐護著,怕是在就被震得四分五裂了。
江清晴靠著顧輕何認真的看戲,半晌,她疑惑道,
“怎麼感覺,這架打的這麼曖昧啊。”
她觀察很久了,總感覺他哥有耍流氓的嫌疑,但是又好像沒什麼證據。
顧輕何感嘆道,
“你們還真別說,江兄的確有天賦。”
“天賦?”
鍾尋一臉好奇,
顧輕何頓時來了精神,一隻手將鍾尋勾過來,在鍾尋耳邊道,
“三步大法和四字真言,等晚上你來,我也傳授給你。”
說著他又看了眼鍾尋死死拉著偌佻的手,輕嘖一聲,
“不過你好像也不太用得上了。”
江清晴湊過來,
“什麼三步大法,四字真言的,那是什麼東西啊?”
顧輕何一隻手將她好奇的腦袋推回,一挑眉毛,神秘的笑道,
“男人的秘密。”
眾人:什麼啊...
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寒芒閃現,他們同時閉眼低頭躲過這一道力量的威力,再抬頭,眾人大驚,
“不是,他倆玩真的啊。”
對峙的二人已看不見身影,只見靈力在不停的衝撞撕毀,純白的靈力外鍍上了爭鳴的金光。
辭白香斬第八層,這是江梟寒此時本源力量練就的最高層次。
釋之閻周身已經不再是紅芒圍繞,那之中夾雜著冰冷的寒氣,傾落而下。
冰冷,狠戾,殺伐。
真正的閻王之勢全開,令人窒息的壓向整座城鎮。
黑袍人大驚失色的望著空中的戰況,
“辭白香斬...全開了?”
話落,他們就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出去,周圍的房屋盡數傾倒,偌大的顧府竟也晃動起來,護著顧府的鑄桐結界竟也出現皸裂,隨著轟鳴一聲,所有的建築轟然倒塌。
冥寒全方位壓制住辭白香斬,寒芒凝聚成一道光束,直直的刺向江梟寒的胸口。
所有人再抬頭時,看到的就是江梟寒自高空中下落的畫面。
他整個人被包裹在翻飛的布料中,髮絲凌亂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的肩胛處被一道寒芒貫穿,了無生氣的向下墜去。
釋之閻立在高處,看著落下去的那張離自已越來越遠的臉龐,心裡忽然湧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這畫面為何似曾相識,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
黑袍領頭人大驚,他快速的對手下說道,
“快去上報給大都督。”
話音剛落,一道寒風驟現,釋之閻瞬時站在他們面前,
“你們竟敢背叛本王?”
領頭人驚恐搖頭,
“都是大都督的命令,都是他!”
釋之閻的眼裡閃著嗜血的殺意,
“你以為他逃得掉嗎?”
“背叛本王的人,都得死。”
她張開手掌,無數魂石現於掌上,泛著各色的光,下一秒掌心握緊,所有魂石瞬間散滅。
那一地的黑袍人還來不及叫喊,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釋之閻停下手,目光沒有方向的看向遠處,目光好像盯上了一雙眼睛,又好像只是沒有目標的隨意看了一眼。
暗處的微函一抖,緊緊的皺起了眉,他小心的側身隱入黑暗,離開了千顧城。
釋摩摩挲著手中的天青色紫砂壺,聽著微函的闡述,面無表情。
“毀掉一些房屋而已,憑江梟寒的能力,眨眼間就能恢復如初。”
微函一頓,
“尊上是懷疑,他們故意做戲?”
釋摩的手指無規律的在壺面上敲打著,
“城裡死人了嗎?”
微函垂眸思索了一會兒,
“房屋坍塌壓死了不少人,我看見了。”
釋摩還是沒什麼表示,
“江梟寒的辭白香斬已練至第八層,這種小把戲的幻境根本不在話下。”
微函沉默,空中只有魔尊手指敲打的聲音,頗為壓抑。
半晌,釋摩開口道,
“你不是說江梟寒被冥寒重傷了嗎?那就去顧府看看,他死了沒有。”
微函皺眉,
“凌傲城三千精銳已經從千機盟往顧府趕來了,千顧城現在不太好進。”
釋摩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誰說要你潛入了?”
“不過是幾個凌傲城的弟子,大都督難道打不過嗎?”
微函咬牙,抬頭對上釋摩那深不見底的眼睛,只得將唾沫往肚子裡咽,低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