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退款終於有眉目了,慧勤心裡踏實了很多,轉眼已經摺騰了近半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的難過,熬過來了。

這半年裡段勇也挺賣力的,因為每次慧勤感覺自已心裡沒譜膽怯時,都會叫上段勇,每當自已不願意應對時,都是段勇去談。

尤其最後一次,慧勤和段勇去了售樓部,介於前邊售樓部打了電話讓慧勤來,轉眼不承認,慧勤多了個心眼,一進門就錄影,誰讓自已來的錄誰,日後好有證據。售樓部經理是個中年女士,眼挺尖,慧勤一進門就發現慧勤錄她了,馬上呵止慧勤,並且威脅慧勤說,如果再錄她就不給辦理退款。

慧勤想,你怎麼震懾我我也得錄個人證,否則自已一離開就又被你們改口。

售樓部經理王麗可就藉口把慧勤甩開了,直接領著段勇去了離慧勤遠點的桌子那裡談,談什麼慧勤根本聽不見,慧勤獨自坐在凳子上,照樣錄她,錄她和段勇,錄她偶爾自已站起來離開片刻。

“哪怕你甩開我,也別想在耍我,我照樣錄你,再耍我我又多個證據。”慧勤這樣認為。

好半天談判好了,段勇也簽了字,等段勇出來告訴慧勤這回都好了,等著通知轉款就行了。

慧勤心裡真是樂開了花,太不容易了這半年。

慧勤或許是感激段勇,也感覺段勇確實出了力,還有就是畢竟段勇離開家隨自已住河北,慧勤決定把退款讓段勇拿著,這樣段勇心裡應該會感激自已,會對自已好起來。

慧勤也給段勇說了,“退款回來你拿著好了。”

感覺最少段勇還是為家著想的。

然而退款還沒回來,11月份的一個週六,下午剛五點,天還沒太黑,段勇就要出去,說是去檯球桌那裡,小葉子嚷嚷著跟著段勇去,想打檯球,可是段勇各種理由沒領著。

慧勤就感覺不對勁兒,但是還是沒心情參與他。

等段勇走後,小葉子是一直哼哼著去找爸爸,打檯球。慧勤告訴她稍等,自已帶她去追。

大約七點鐘,慧勤帶著小葉子來找段勇了,可是到了檯球桌根本沒人,都倆小時了,這是去哪兒了?自已出來連個手機也沒帶,還好小葉子有電話手錶,慧勤告訴小葉子給爸爸打電話,可是怎麼打也沒人接,打了29個電話就是不接。

慧勤感覺段勇絕對有問題,於是就問玩檯球的小夥子:“可以借你手機打個電話嗎?我沒有帶手機出來。”

前邊有倆小夥子各種理由推脫了,後來慧勤再問一個小男生,這小孩子挺好,給撥通了段勇的電話。

“喂,你在哪呢?”慧勤心裡有點味的問。

“在臺球這呢。”段勇說著謊。

“我就在臺球這呢。”慧勤沒好氣的大聲說。

“嗯嗯,我馬上到,馬上到了。”段勇很不自在的說。

慧勤帶著小葉子繼續等著,好半天段勇推著電動車過來了。

慧勤雖然生氣,但是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把小葉子就給他想回家,段勇反而自已主動說什麼鈺勤怎麼了,慧勤根本就不想聽,感覺也沒必要聽,狗是吃屎的,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慧勤感覺段勇和他媽一樣,習慣偷,齷齪一輩子。

慧勤扭頭回了家,雖說自已和段勇隔閡多年,很少起波瀾,但是今晚慧勤感覺有必要當時的問題當時解決,當時弄清楚,否則誤會越多心越遠。

等到段勇晚上回了家,慧勤還是沒哼聲,段勇一直睡沙發的,回家了也是在沙發上坐著先耍手機。

等孩子熟睡了,慧勤看看手機已經十一點多點,下床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這時段勇站在電視櫃旁邊,兩個人隔著一個茶几,慧勤說:“你如果覺得你今天沒問題,你覺得你今天正常,讓我看下手機。”

“門也沒有。”段勇把手機攥的緊緊的,從拿起來的姿勢到放下去的姿勢,扭頭衝著慧勤很大口氣說了四個字,特別堅定,特別有力量。

“放心,我要的只是一個態度。”慧勤依舊很平靜的說。

是的,慧勤就是想要段勇一個態度,段勇如果真沒爛透,會主動給慧勤看他的手機的,畢竟慧勤前幾天剛說過把退款讓他拿著。

可是段勇明擺著有問題,對慧勤還這態度,慧勤能傻嗎?

慧勤扭頭就去床上睡覺了,居然還睡的挺踏實,居然心裡沒有惱火,沒有怨氣。

醒來第二天,慧勤就給售樓部經理發了一個簡訊。

內容是:王麗經理您好(很尊敬的稱呼):我是哪個小區哪號樓哪戶業主,王慧勤。

在某年某月某日我在您這裡掏了332180萬首付買了房子,這個首付款是我交的,所以現今退款必須退到我指定賬戶,否則,我會法律維權。

慧勤給售樓部經理發的資訊清清楚楚,退款只能退給自已,不再打算讓段勇拿著了。

售樓部經理還挺壞,馬上把慧勤的簡訊轉給了段勇,段勇居然質問慧勤:“錢是你的,是你的。”

慧勤沒搭理他,自已不正幹,賴不著別人,自已不成器老天爺都不會幫你。

這筆款還在申請中,最近幾天段勇戰友的丈人病重了,估計也就幾天的事,段勇就每天過去照看著。

慧勤心裡想,他戰友這的禮錢自已都不再打算出了,讓他自已出。

可是畢竟退款還沒到手,慧勤還是決定暫時不跟段勇太撕破臉,能平靜就再平靜幾天。

所以老人去世了,慧勤主動給段勇五百塊錢,讓他上禮。

第二天下午下葬,段勇理所當然跟著去了地裡,也就是他們剛去地裡,段勇給慧勤打個電話說售樓部經理來電話了,讓拿著銀行卡過去。

慧勤拿上自已銀行卡趕緊跑到了售樓部,去了激動的寫字據寫了幾個錯字,也沒發現,寫上銀行卡號回了家。

剛回到家,售樓部又來電話了,告訴慧勤趕緊返回去,寫的字據不行,有錯別字,慧勤急的心裡發慌,可是家裡電動車沒電了,一點點電也沒有了,這麼遠怎麼去呢?打的吧,可是站在馬路上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就是沒有滴滴過來,後來想起來滴滴都停運了。

又趕緊跑回家,湊合騎著電車,慧勤想能騎多遠就多遠吧,實在不行回來時走著。

終於到了,重新寫了一遍字據,簽好名。放心回家了。

慧勤回到家心裡好踏實。

天意,真是天意。自已活的太傻,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在最關鍵時刻還是老天爺幫了自已。

人欠你的,天會還你。真的就是這樣的。

慧勤簽完字第二天上午退款就回來了。

只是退款少給了一萬五,開始慧勤沒有發現,等過了兩天才發現的。

等慧勤再找那一萬五之後,售樓部經理私自退給了段勇。

畢竟也就是一萬多了,慧勤想就讓他拿著去吧。

但是慧勤還是不放心,想知道退回來的是不是一萬五,問段勇,段勇轉給慧勤五千說就是一萬五,慧勤說:“這不是五千嗎?”然後把五千塊錢返回了段勇。

其實慧勤擔心的是售樓部經理不全退給段勇,段勇見慧勤追問,又發給慧勤一萬,說這不是還有一萬?

慧勤懶得再追問,不得一下讓自已看到一萬五才對嗎?

慧勤明顯感覺段勇在玩心眼。前天退款回來了自已剛轉給了他兩千,這退款又一萬五,加上臺球桌給賣了。慧勤知道段勇手裡現在最少兩萬多了。

然後慧勤就給大學的溪溪打電話:“溪溪,你現在衝你爸爸要要生活費,你就說給我打電話找不到我。你爸爸手裡有兩萬多,你看看他給你嗎?”

慧勤就是想知道段勇會不會管孩子,因為溪溪從幼兒園到大學一直都是自已給她交學費,給她生活費,給她買衣服,倆孩子所有開銷都是慧勤自已出,段勇一直都是甩手,誰也不管。

如今他手裡的錢慧勤很清楚,就試試看他舍不捨得給孩子。

溪溪挺配合,衝段勇要了,要生活費,段勇也給了,給了88塊錢,88元。

慧勤心裡真是拔涼拔涼的,曾經還口口聲聲說什麼砸鍋賣鐵養孩子,自已手裡有錢捨得養孩子?看看他的摳嗦勁兒。

慧勤心裡很納悶,難道自已給他錢他就感覺那麼理所當然?他出點錢就這麼難?

真不知道和他維持這婚姻有什麼意義?自已手裡有錢花就行,誰他也不管。

慧勤心裡本來就和他冰冷了多年了,如今更看透他了,指望不上,完全指望不上,這還總是從自已這弄錢呢,都這麼狼,有什麼意思呀。

是呀,責任和擔當應該會遺傳的,沒責任的家庭生不出來有責任的孩子。這就是基因。

段勇拿到錢很快就說要回山西去了,這時慧勤別提多後悔了,後悔他把錢轉給自已那一刻為什麼自已不點收?

段勇說走是一直就得走,留也沒用。

他走了,慧勤再也不想搭理他了,和他一起生活你怎麼掏心掏肺,他都是玩你,都是把你當傻子,太累了。

所以他走了慧勤再也沒搭理過他,無論他怎麼打電話,發資訊,慧勤都視而不見,不回覆,有時直接刪連看都不看。

但是這天段勇發的資訊慧勤看了,段勇問慧勤還能不能找到他們的結婚證。慧勤說早找不到了。

段勇說:“這邊民政局也沒有辦法補辦,沒有記錄。要不咱倆補辦個結婚證吧。”

慧勤立馬明白了,段勇絕對不安好心,他這是知道自已手裡的退款,如果有結婚證離婚的話他就可以分半,畢竟這麼多年倆人的關係名存實亡了。

慧勤知道自已和段勇沒有婚姻關係,立馬全身輕鬆的很,曾經懷小葉子之前他出軌時自已就在想法和他離婚,苦於異地起訴是問題,加上自已沒有結婚證,沒法起訴。

有了小葉子他依舊出軌當飯吃,慧勤早就煩了和他這樣的關係,早就想和他徹底切斷一切往來,只有這樣才解氣。可是這張紙,離婚的紙太難了。

找了無數次律師也沒有成功,如今自已活了半生居然和這個孽緣沒有關係,這不是一種解脫嗎?這不是他這一家子沒擔當的結果嗎?看來老太爺是最公平的。

“不辦了。”慧勤有些得意的說,是呀,還要那張紙幹嘛?那張紙一直就是自已的思想枷鎖。

如果十年前知道這張紙根本不存在,慧勤覺得自已絕對不會和他湊合這麼多年,絕對不會和他煎熬這麼多年,和他一起太累了,慧勤還在抑鬱狀態,身體狀況還是很差。

如果不和段勇這樣維持生活,或許自已身體狀況會比較好。

“我們沒有婚姻關係,我屬於未婚。”慧勤說。

“我也是。”段勇回覆道。

慧勤又一次下決心和段勇徹底斷絕來往,他這個人不值得自已總是無腦付出,他不配。

只是慧勤心裡想徹底扔了段勇時,自已有充足理由不再回頭時,卻發現不知道去找誰,不知道誰能溫暖自已的心。

慧勤屬於慢熱型,熱得慢涼的也慢,段勇玩弄慧勤多年,慧勤才一點點冷卻。

只是日常自已沒接觸過誰,沒和男的打過交道,悶了累了都是找以前同學,並且都是女生。

關係最好的吧也就是史廣和楊輝嚴了,但是史廣太遠了,這麼多年了別說見面極少,就是電話也沒打過。楊輝嚴雖說見面比史廣多幾次,但是也都是好多同學聚會見一面,僅僅吃飯時坐在一起,僅僅楊輝嚴會多給慧勤倒杯水。

畢竟彼此都有自已的家庭,最主要都是正經人,如果慧勤能幹齷齪事那上學時就會和桂花搶史廣的,絕對輪不到桂花嫁史廣。沒有,慧勤不是那性格。

絕不做傷害別人的事。慧勤做到了。

如今自已的狀態,慧勤感覺自已活的好尷尬,冷冷的痛苦起來,“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不知道為自已著想呢?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不和自已有好感的異性聊天呢?”

或許孤單也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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