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勤心裡極度不平衡,自已手裡的錢會全部用在孩子們身上,而段勇拿走的錢不少了,疫情前一年就拿走過五萬多,他特別明顯的就是隻往山西鼓搗,自已和孩子就不是他的家人似的。

慧勤越來越煩他這種行為。

回頭看曾經,回頭看一路走來的自已:“她說,我也會累,也想找個屋簷,可是熬著熬著就自已成了自已的屋簷。”慧勤就是這樣熬過來的,在有煩惱的日子裡,慧勤會拋開煩惱,把注意力集中在掙錢改善生活上,教育孩子身上,怎麼讓孩子學的更好,怎麼讓孩子感受到溫暖……

然而長久的和段勇之間關係冰冷,慧勤身體越來越差,明顯有抑鬱情況,太多時候慧勤想自已挑套生活這麼多年了,該把這個負擔給段勇了,段勇該掙錢養家了。

曾經幾次慧勤就主動對段勇說,自已感覺熬不住了,想讓他挑套生活。可是每次換來的都是段勇冰冷著不語。慧勤苦口婆心嘟嘟一堆,換不來一聲屁響,慧勤心裡更惱火了。

慧勤看的很清楚,段勇就是隻累著自已可以,只要累著他一點他就隨時可以甩自已。沒找對人,慧勤對自已走的路越來越無奈。

世上本無伽,心鎖困住人。

慧勤感覺這麼多年來,是自已困住了自已,是自已想不開非要一棵樹吊死。

可是人生路好像從結婚那天就開始的,並且對錯都得沿著走,沒有退路。

因為現在沒有感覺到誰是自已需要的,認識的幾個男生都有自已家,這麼多年來除了掙錢自已也沒有和誰有比較親密的關係。

自已想要的和太多女人想要的是一樣的,剛畢業沒幾年那一次聚會結束時,慧勤和幾個同學一起去乘坐公交回家,雖然是各回各家,其中有一個男生主動給慧勤買了回家車票,慧勤和他的關係吧,不是太熟也不是太陌生的那種,在學校上學時沒有太多印象,只是畢業時有一點點記憶,畢業後男生留在瀋陽,慧勤回了家鄉,基本沒有往來。

但是他主動給自已買車票的感受很好,女人,哪怕是再獨立,再自強也願意被誰呵護著的。

可是慧勤和段勇結婚後太多時候都是慧勤像個男人,並且段勇從來不會考慮慧勤的感受,不會體諒慧勤累不累。慧勤一路走來都是獨自撐著,撐的累了就趴床上幾天,養養精神,然後繼續努力。

沒人關心,沒人問,只有人累著自已。這就是慧勤多年的孤獨生活。

又要過年了,段勇在山西一年了,到臘月底過來,又打算像以前一樣只是過年帶慧勤和孩子回去,露露臉,畢竟過年都講究團圓嘛。

“回去過年吧。”段勇極其不自在的對慧勤說。

“不去了,我在這裡挺好的。”慧勤不冷不熱的說。

心裡想,你這常年誰也不用養,誰也不用管,到過年了跑過來讓我們跟著你去過年,以後別想了。

慧勤心裡早就一肚子氣了,只是真的懶得和段勇吵架,徹底沒吵架的精氣神兒了。或許連吵架也吵不起來時的關係更冷漠吧。

慧勤早就告訴溪溪和小葉子了,“你們倆過年如果跟著你爸爸去山西,以後你們上學的開銷就得衝你爸爸要,不要只衝我要了。你爸爸也應該養你們姐倆的。如果不去山西過年,以後我就繼續養你們。”

慧勤這次打心底不怕和段勇決裂了,怎麼他也是常年不養家,怎麼也是自已養孩子們,還怕他幹嘛?

而緊接著段勇告訴慧勤,“那我帶她倆回去過年吧。”

慧勤心裡冷笑著,“還想以前的美夢呢,多年了,每次慧勤生氣不去山西過年,他都只把孩子帶走,這次別想了。”慧勤心裡想著。

“你這常年對孩子們不聞不問的,也不出錢養,我不再讓她們去了,怎麼也是我自已養,我們在這邊過年。”慧勤直接說道。

段勇本來過來打算就是和以往一樣,常年不在過年過來拉上慧勤和孩子們回去充個面子。

可是今年徹底別指望了。

段勇應該是扭頭就要回家自已過年去了,只是他戰友說了他一頓,常年把一家子扔著,過年了想起來了,誰都不會去的。

最終段勇決定在定州過年。也只是在定州過了個年,年後沒幾天就又跑回去過年去了。

自已有事沒事這樣來回跑,慧勤掙錢越來越難,能不著急嗎?可是段勇不著急,他只養他自已,他自已一年的零花錢也不少的。

段勇這個人,雖說有老婆有孩子們,可是從來不養的,你掙不了錢不能逼你,可是最基本的做人你也不會,那要你幹什麼?不掙錢自已還活的很爛,自以為是自已長得帥誰都看得上,和他媽一樣,性隨便,隨便到讓慧勤噁心。

有時還話裡話外點點慧勤,懷疑慧勤有人,慧勤越感覺他噁心,越感覺自已和他不是一路人,只有屎殼郎才看誰都是屎殼郎。

一個把精力集中在掙錢上的人,無論男女,絕對不會爛情,不會今天這個明天那個的去玩感情,因為他沒精力。

而一個一輩子只會偷情的人,像段勇媽那樣的,她一輩子也不會富有,因為她的精力投放在爛事上太多。

段勇性格隨他媽太多了。慧勤越來越感覺自已為什麼結婚前不打聽打聽,他有個什麼作風的媽。

當段勇在山西又回來了時,慧勤告訴他必須掙錢養家,因為自已身體出了問題。

慧勤感覺到自已的頭不自主的搖動,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完全不自控,慧勤心裡好痛苦。

“大街上經常看到別人的頭搖動不止,難道自已得了帕金森,這種精神疾病得了就別想會好。”慧勤心裡想。”

慧勤心情糟糕透了,回憶起來自已多年了手會哆嗦,不自主的顫動,尤其是越生氣的時候。

生氣太多已經耳鳴十年了,也就是網上買來的中成藥讓自已耳鳴緩解不少,但是也沒有徹底好利索。

去年吃了一年中成藥,雙丹膏,潞黨參口服液和醫生給的調理器髒的丸劑,慧勤抱著能治好的希望,一次次打款,然後郵寄過來堅持吃。可是隻是減輕很多,也曾好過一段時間,最終還是會耳鳴。

慧勤眼睛總是腫的,臉總是腫的好幾年了,嘴裡常年都是苦的,胸悶氣短,總感覺體乏,還頭疼……太多太多毛病了。

慧勤知道這麼多年自已硬扛著這個家,無依無靠,沒有溫暖,心累到無法呼吸也沒有誰說一句安慰的話給自已。常年累月這種狀態自已身體能不垮掉嗎?

再想起來去世的大姨,大姨最初是頭搖動,後來躺著腰疼到無法動彈,當慧勤知道自已這情況在中醫上是肝風內動時,更加焦慮了,肝腎同源,慧勤略知皮毛,難道自已也先肝臟不好,然後腎,走大姨的……

啊,不敢想不敢繼續想了。

每天夜裡慧勤會輕撫小葉子的小手,小臉,然後心疼的淚流不止,自已如果真的出了狀況這小葉子可就苦了。這個孩子從小點點就特別懂事,懂得照顧別人,總是為別人著想太多,怎麼捨得讓這麼小的孩子受罪呢?

慧勤越想越害怕,心裡越難過,是呀,溪溪最少大學了,給她點錢就可以讀完大學了。

可是小葉子怎麼辦呢?

慧勤無奈只好求助段勇,夜深了,慧勤實在睡不著,坐起來對沙發上的段勇幾乎哀求的說:“我實在挑不了套了,我這次病的嚴重了,以後你試著養倆孩子吧,別讓他們受了罪,我到哪兒就算哪兒去吧,孩子們有你也有個撐腰的……”

任憑慧勤怎麼掏心掏肺的哀求,段勇始終一聲不吭的,沒反應,完全就是慧勤自言自語。

慧勤心裡冷極了,真的冷極了。

頭搖動別人都能看得到的,慧勤精神壓力越大,“還不如耳鳴呢,最少耳鳴不會被人看到。”慧勤心裡想。

慧勤明顯感覺到脖子後邊的大筋使勁緊繃著,抽的緊巴巴的難受,腿上還感覺總是坐立不安的,焦躁。左耳像捂著耳朵聽聲音,隔著一層。

病的越嚴重,心情越糟糕,慧勤心裡糟糕透底了,想依靠一下段勇,卻不能,慧勤獨自時會大哭一場,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把自已的痛苦隨著淚水流走。

哭過之後擦擦眼淚還得繼續生活,至於掙錢慧勤實在沒有精力了,心累,心好累,只想自已窩著。

可是還得起床自已給自已找醫生,慧勤這麼多年跑醫院可是太多了,每次除了檢查一大堆沒有解決什麼問題。這兩年慧勤更加願意看中醫。

透過網上治療耳鳴開的藥,慧勤會查閱資料,雙丹膏主要成分,這些成分都分別有什麼功效。潞黨參口服液主要成分,成分的主要功效,當然給的丸劑慧勤只知道是調理器髒的。

透過查詢慧勤感覺中醫治療耳鳴的原理,不是尋找病因,而是大的方面調理身體,活血化瘀,補氣血,調理器髒。慧勤感覺是這樣的。

並且自已也極需要好好大調理。

慧勤頭搖動開始沒法諮詢網上的醫生,因為醫生還在放年假中,還沒有過元宵節。

無奈慧勤騎著電動車出去找以前補氣血總給自已開藥的老中醫,那個老醫生個子矮小,乾瘦,挺有精氣神兒。他擅長用割小口治療眼斜嘴歪。

慧勤感覺脖子裡的大筋實在抽的太緊吧了,或許割割會鬆下來,慧勤想。

找到老中醫慧勤說了說自已的問題,要求割小口放血,老中醫就按慧勤的要求給割,一星期割一次,可是慧勤不知道越這樣割自已氣血越虛,耳鳴越嚴重起來。

老中醫讓慧勤吃他的中藥,慧勤沒有,因為慧勤感覺他說的自已病症不對,每次找他看病他都是那一句話:“你這火氣大,你看你這浮脈……”

並且他再給另一個人把脈,還是這一句話,“你這脈不行啊,你看看你這浮脈,好著急,肝火太旺……”

下一個還是這一句,慧勤聽的都煩了,難道除了肝火別就沒問題?自已在他這調理肝火也調理過兩年。

所以如今他怎麼說讓慧勤拿他的中藥,慧勤都找理由不拿。

也就是別不知道去哪裡看病,才一直找這個中醫的。

慧勤來這個老中醫這割了五個星期,什麼效果也沒有,脖子後邊大筋依舊使勁緊繃著,勒著,勒的緊緊的,頭越搖的嚴重了,左耳像捂著耳朵聽聲音。

慧勤太煩了。

實在不行還去按摩店,按摩店的負責人是段勇老鄉,一個老人,很和善,人不錯,慧勤有什麼問題都會諮詢人家。

“叔叔,我脖子後邊這大筋實在抽的太緊了,特別難受,我這腦袋還搖動,左耳像捂著耳朵聽聲音。”慧勤對按摩店老闆說。

“你這不是頸椎問題,你這是精神疾病,最好看精神科。”老人對慧勤說。

“我想做個針刀,或許做個針刀我會舒服很多。”慧勤扭頭對老人侄子說,慧勤要求在脖子後邊做針刀。

老人把手藝全傳給了侄子劉光亮,這劉光亮乾脆利索,腦袋聰明,一學就會的那種,有幾次給慧勤做過針刀,都是治療腰間盤突出的。

所以這次慧勤要求劉光亮給自已再做一次針刀。

劉光亮挺痛快答應了,帶慧勤去了治療室,慧勤趴在床上,搭著腦袋,劉光亮給慧勤抹了抹麻藥,稍後就下刀了,剛割了幾下,老人進來了,“不是治療腰間盤嗎?怎麼割頸椎?”老人很生氣的訓斥劉光亮。

“我太難受了,先做個頸椎針刀吧。”慧勤擔心老人繼續訓斥侄子劉光亮,就替他解圍。

當然慧勤能聽出來,自已這病肯定是在這裡針刀也治不好的。應該是做針刀也沒有效果的。因為店裡老頭還是很實在的,不想自已在他這裡亂治,所以嚇唬侄子。

可是自已還去哪找好的醫生呢?

沒辦法慧勤繼續網上和去年給自已治療耳鳴的醫生聯絡,畢竟正月十五他們上班後,這醫生說的還讓慧勤感覺挺對。

他說慧勤這病中醫叫肝風內動,西醫叫帕金森。

慧勤一聽到帕金森是真的害怕呀,感覺那就是個沒法醫治的病。

但是聽那個醫生說能給慧勤治好,慧勤覺得那個醫生畢竟給自已治療耳鳴挺見效,決定去河南找這個醫生。

感覺現在唯一可投奔的就是河南這個素未謀面的中醫。

慧勤心裡又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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