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真相

那天到底怎麼樣的呀？快和我說說，，那幾個王八蛋前些天還來我攤子鬧事，搞得我那堆貨亂七八糟。說話那人語氣幸災樂禍，像是高低得聽聽仇人是怎麼被打的落花流水。

就是我們最近才搬過來的那楚餘空啊，昨天帶頭的那王八蛋看著楚餘空不順眼，就帶著幾個和他一樣的地痞流氓，打算把他家給掀了。楚餘空也不理他，那更是怒火中燒，拿著他院子裡的罈子就準備扔進屋子裡。

罈子剛扔出去，坐在椅子上的楚餘空，一個瞬身接住罈子放於桌上，再一個眨眼間就到了那丟罈子的混混身邊，抓住他的手指根根掰斷，然後一腳踹開。

另外兩人想跑剛轉過身，就撞到了楚餘空的堅實的身體上，他雙手抓住那兩人的頭顱，猛然撞在一起“嘖嘖嘖”血肉橫飛，臉都變形啦。剩下最後一個早就被嚇破了膽，動都不敢動，最後他連看都沒看只是冷冷說。說話那人唾液橫飛，這時一隻腳踩在凳上，抬頭手往前伸做出個滑稽樣子：帶著他們滾，再敢來我這鬧事，我就給你們宰了。他們幾個走出院子的時候，爬著走著的都有，狼狽至極。現在外面都傳瘋了，說這位大爺是仙人下凡。

豎著耳朵聽了大半天的眠楊，看了看手中的刀，回想起自己用刀的時候，那粗糙，蹩腳的用法，不禁覺得手裡這把刀都被埋沒，不是這把刀沒有靈智，估摸著現在已經把自己砍了，另擇他主。

少年就這樣想著起了拜師的念頭，但是根據自身的猜測，他隱隱覺得只要碰上他準沒好事，決定等蘇姑娘回來，再好好問問。

反正閒著沒事，少年就回房間開始運氣吐納，直到許久後才聽到一個熟悉聲音喊道：眠楊，醒醒開飯啦。少年睜開眼，看著那動人的面容，露出一絲笑容，少年本想說的話又咽回了肚子，準備先吃飯再說，因為他是真的餓了，在路上吃的，不是乾糧就是野味，好不容易到個客棧，還是個黑店，又被怪物追了一路，他終於可以安安靜靜坐下來吃頓飯了。

飯菜並不算豐盛，一盤土豆絲炒肉加辣椒，一碗湯，一碗飯，一盤青菜，但是少年吃的格外的香，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安安穩穩吃的第一頓飯。

當少年把土豆夾到碗裡吃了幾口，這才感覺活了過來，之前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些許，二人把飯菜吃得精光，回到房間，這才開口。

蘇姑娘，你在鎮上聽說過楚餘空這個人嗎？

沒有啊，這人怎麼了？很出名嗎？

少年詳細講了講自己在客棧裡打聽到的事。蘇慕明看著少年，眼中露出別樣的欣賞：可以啊，你還知道打聽情報。不過你想幹什麼？

我想去找他拜師，一路上我光有刀卻不會用，我想去跟著他學刀法，他也是用長刀的，說不定就夠教……。

夠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處境，貿然的接觸這種很有可能已經進入武道的是人有多危險？少女顯得有些氣憤，他感覺自己像救到個傻子，剛活過來，現在又要出去送死。

我什麼處境？少年心中的猜測被逐漸放大心想果然，這位少女一定知道些什麼。

少女愣住，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跟少年說他自己是什麼個情況，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他，他當時光顧著給少年做心理建設，把這茬給忘了。

少女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尷尬：我好像還沒跟你說哈，沒關係，現在說也不遲。蘇慕明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猜你應該是從另外一個世界過來的，你們這種人啊，就是天生的高階藥草，又非常稀有，只要抓到了，你們就相當於一份破天的機緣，不管是習武者用於提升修為，煉製法寶，還是普通人拿去賣錢，都是一筆橫財。

當然活的比死的有用，所以那三人才會每次不傷你的要害，其實這我應該早點和你說的，只是呃。少女想了想措辭覺得不能是自己的錯：怕你接受不了事實，打算先讓你適應一會再告訴你真相，然後我就把這茬忘了。

你要是也覺得我會害你，一直把你帶在身邊，以及去客棧救你，都是因為你的價值的話，你可以現在就走，我可以保證不洩露你的行蹤。

少年正在消化著剛剛蘇慕明給他帶來的資訊衝擊，以及蘇慕明的目的。我去，天崩開局啊，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吧。那大量對自己不利的資訊，現在充斥著自己的思緒。這也讓這個茫然的少年重新審視了起一直在他身邊的少女：那她會不會也是這樣？如果是她，為什麼還要和自己說？如果他也是想著抓我換錢，那麼之前他救我也說得通了。可是還是有說不通的，她明明可以不教我修煉的，這對他來說是增加自己的風險。雜亂思緒充斥著這個少年的腦海，他感覺自己有點亂。

蘇慕明看出了少年的猶豫痛苦和糾結：當初不想和你說，有一部分就是這個原因，當你知道真相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開始迷惘，你將很難相信一個人，現在你還覺得那個楚餘空會教你刀法嗎？少女語氣平靜或者說當剛剛她說出真相的時候，她已經做好準備應對他能想到的一切情況，這是他在這世界獨自行走所養成的習慣。

我不知道，說實話，我現在覺得我在做夢，我想我睡一覺起來我就可以回到家裡，可以和我爸媽吃飯，我媽還做了我最喜歡吃的菜。眠楊情緒有些失控，彷彿天塌下來了一般，少年感覺自己的身上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峰，之前是不知道山峰的存在覺得疑惑為什麼身上那麼重？現在知道了才覺得這座山峰的龐大。

這種事只能靠你自己過，我下去再開一間房間，有事了叫我，我就在隔壁。說著就要走出房間。

等等。眠楊叫住少女。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他們要怎麼分辨我和普通人之間的區別？少女聽到是用“他們”，而不是“你們”這種詞，心裡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