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自願拜師？
你不能說怎麼分辨？應該說怎麼樣才能不被分辯？少女顯得很驕傲，就像狀元給鄉野村夫講書一般，覺得自己懂得多，這優越感就上來了。因為能分辨“越界者”的辦法其實有很多，不過普遍來說，就這麼幾類，我給你列列。
第一呢就是擁有感知類的法寶功法以及對氣息很敏感的人，具體原理我不知道。
第二呢，就是你自行暴露，比如穿著奇裝異服在大街上跑。
第三點，這是最難搞的一點，就是被修行天道大類的修士鎖定，這個就除非那個人死了，不然你走到哪裡他都能知道。
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這世界之大，總有一些天才能悟出不同的功法神通。所以我建議你離他們遠一點，誰知道他們能不能探測出你的身份？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蘇慕明想到這兒“噗嗤”聲笑嚇得椅子上正在沉思的眠楊一個機靈，我一個試探，你那個表情傻子都能看的出來。
等他少女笑聲逐漸緩和下來，嚴肅說道：所以你以後不要什麼事都寫在臉上，被別人賣了都不知道啊，你就不能長點心？
那如果按你這麼說，其實我哪個門派都不能去，去了就是找死，那我這修煉也太憋屈了吧？眠楊現在是越想越煩，越煩越想。
其實你也可以去碰碰運氣，一般的武夫，一般都學比較有殺力的招式，不一定能看穿你。不過你可要想好，你要是猜錯了，他有可能一根手指頭就給你壓的灰飛煙滅了。少女並沒有誇張，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她也聽聞那些能上天入地，劈山倒海的仙人。
算了，不去了，我活著說不定就有可能走上修煉這條路。一切塵埃落定後，為了省錢，二人決定睡一個屋裡蘇慕明睡床，眠楊睡地板。
半夜，眠楊久久未睡，今晚的那些話一直烙印在這個年輕少年的腦海中，不斷重複，使得少年十分焦慮。少年睜著眼睛看著窗外那一輪明月，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睡不著？少女睡得並不深，這也是在平日生活中養成的習慣。為了確保有任何風吹草動，自己能第一時間醒來做出反應。
嗯，我現在感覺我自己整個人迷茫了。少年的語氣顯得十分惆悵。
其實我還有一點沒說。少女開口。“越界者”天生修行人道就非常快，並不是說修煉地道就很慢，只是相比之下，修人道會快許多。
類似於練體和練法的區別？少年幫少女快速解釋。
嗯，對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其實我說的都是一個大類，再往下面應該有更細的劃分，只不過我不知道。一般的功法都是根據這三大種類所領悟開發的。
蘇姑娘，你懂的真多，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少年有些好奇。
這些年，我摸爬滾打，打聽我爹的訊息，也對習武這件事有興趣，所以有刻意去了解，畢竟世上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功法秘籍，說不定就有一個可以定位人的呢。
聽著蘇慕明不知不覺又聊到他爹的事，只是靜靜聽著，對於蘇慕明話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領悟也得是在有一定心得，或者說見過的事物上才行吧？現在自己連入門都不知道算不算，怎麼領悟？
第二天，天矇矇亮，二人就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出發。蘇慕明牽馬，眠楊拿貨上車。
兩人牽著馬向著鎮外走去， 走過一棟酒樓門口，出來一個30來歲，身穿一身青色長袍，有一股仙家道氣質的男人，只是眼神中除了醉意，還有一絲失落與淒涼。
街上的人並不多，只有幾個早起的攤販在開始張羅鋪子，所以道人一眼就看到了道路中央的二人，飄忽的眼神鎖定在那牽馬少女的臉上，挑起了幾分興趣。
只見那人一抬腳，便來到了少女身前，用手指捏住蘇慕明手腕，少女甩手想掙開那人，可是那道人已經出現在少女身後，按壓少女的，肩膀，下巴，小腿，這下直接給少女的應激反應逼出來了，袖口中的匕首握於手中，揮向那道人的脖頸。
那青袍道人不急不徐緩緩捏住匕首的鋒刃，手指一歪，匕首的刀刃瞬間碎成一片片碎片，劃破少女的臉蛋，滲出絲絲鮮血。
這是青衣道人開口：這位姑娘彆著急，我並不是來殺你，以及旁邊那位“越界者”。
此話一出一直在旁邊準備拔刀救蘇慕明的眠楊，瞳孔驟然一震。這是要幹什麼？抓我嗎？那他為什麼要和我廢話？明明可以直接動手。蘇慕明會不會被我連累？少年的大腦在飛速思考著。
不必緊張，我要是想殺你們兩個，你們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經死了。青衣道人面色祥和，面帶笑容：我叫楚餘空，我看這位姑娘的面相，應該資質不一般，就想摸摸根骨，也的確根骨資質確實不錯，你願不願意當我的弟子。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只不過我會把那小子殺了，然後拿去拍賣會賣掉，你覺得我能獲得多大的收益？
我……。少女剛想開口，就感覺一陣子風從身邊飄過。在聽見一陣風聲後，那清袍道人已經來到了眠楊身後，一隻手握住少年的整個腦袋，威壓驟然落下。
少年只感覺身上有萬丈大山，壓迫而來，直接雙腳跪下手撐地，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壓迫碾碎。
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我勸你好好斟酌。那青衣身影的眼眸中透露著寒意與冰冷。我答應！少女開口。
眠楊身上的威壓驟然消失，他這時也鬆懈下來，他整個人匍匐在地，還未從剛剛的恐怖壓迫中緩過神來，他心中出現了一種無力感與恐懼感，我種恐懼來自於自己的靈魂，自己在那個人面前，自己如同螻蟻，只是一件隨時可以販賣交易的商品。
名叫楚餘空的青袍道人恢復了那一臉笑容與祥和：我就知道這位姑娘肯定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那麼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