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妮妮獨處會傷心,蕭振聰做主,又將她帶回孩子們的房間。

二人將孩子們安頓好,沒來得及休息,便朝著牢獄去了。

“那道人什麼都不肯交待,小人們用了私刑,身上臉上都受了些傷,仍是撬不開他的嘴。”衙役一邊帶路一邊說著。

衙役常年審問罪犯,自是有一些手段在手,但碰到一些心狠嘴硬的犯人,難免無計可施。

昏暗的牢房裡,閒雲道人被單獨關押在最裡面的一間。這間牢房條件極差,地面潮的出水,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發黴腐敗的味道。

為了避免閒雲道人暗暗耍手段,蕭振聰早就命人將他掛在中間,手腳縛著四根鐵鏈扯的發緊,嘴巴也被堵住出不了聲。

閒雲道人耷拉著腦袋,眼睛微閉像是睡著了,直到聽見牢門開鎖的聲音,他才慢慢抬起頭看過來。

見蕭振聰和秦亦雙走進來,閒雲道人眼中透著殺氣,被堵住的嘴“唔唔”的叫著,手腳上的四根鐵鏈繃的哐哐作響。

蕭振聰示意衙役上前取下他堵在嘴裡的東西。

“放開我!你們可知我背後是誰,你們得罪不起!”閒雲道人叫囂著。

二人並不答他的話,人都進了牢獄,這種蠢話還說的出口。

閒雲道人掙扎了一會兒,見二人並不搭理他,漸漸安靜下來。“這位姑娘不知是何來路?好叫貧道死個明白!”

他面目猙獰,心中恨透秦亦雙,今日若不是遇見她,自已早已逃之夭夭。

蕭振聰擋住他看秦亦雙的目光,“閒雲,你做下這等惡事仍不知悔改,即便是將你千刀萬剮凌遲了也不為過。”

“今日你若招了,本府答應留你全屍。”

若不是氣氛不對,秦亦雙白眼都要翻上天。這蕭大人對付窮兇極惡之徒確實沒什麼經驗,殊不知這話聽在他們耳裡,簡直像個溫柔的小媳婦。

她抬手將蕭振聰往後拉了拉,整個人便暴露在閒雲道人的眼下。

“本姑娘的來歷等你死了自然知道。我也不與你廢話,你暗室中的那些孩子,我都救了出來。吳培東兒子的屍骨,我也已經收斂。至於你招不招,那是蕭大人考慮的事。”

秦亦雙看了一眼蕭振聰,雙手握拳將關節按的嘎吱作響,又嫌棄的說道:“我之所以過來,實在是看你不爽,要送你些東西。”

“即便你什麼也不招,等你死了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

說完,秦亦雙拿出一個瓷瓶,撬開閒雲道人的嘴,將裡面的藥丸全部灌入他的腹中。

“這藥丸你可熟悉,都是你用童男童女的血煉製出來的大補藥,吳培東說最適合留連煙花地的人用。”

“道長修了惡鬼道,怕是早就遠離紅塵,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秦亦雙邊說邊將閒雲道人的嘴巴堵上。

閒雲道人此刻是崩潰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藥有多霸道。他用邪術親手煉製的藥,只需一粒就能讓人勇猛如發情的牲畜。

方才,他被灌了整整一瓶!

蕭振聰被秦亦雙的一系列操作驚的呆若木雞,只見閒雲道人的雙眼腫脹,充滿血絲,紅的像一頭癲狂的瘋牛。這姑娘不能得罪,太狠了!

秦亦雙並不打算就此作罷,她讓衙役矇住閒雲道人的雙眼,又挽起他的衣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

“道長那麼喜歡放人精血,今日我就讓你嚐嚐被人放血的滋味。”說著已靠近閒雲道長的身旁,也不管他手臂上的鞭刑傷痕,找到個滿意的位置直直的劃下去。

閒雲道人掙扎的扭動著身子,可手腳被縛,眼睛嘴巴都被堵著,他只覺得身體一時熱的發躁,一時冷如寒冰,渾身的血液都朝著手臂的傷口流淨一般。

閒雲道人雙眼被蒙,全然不知秦亦雙他們是否離開。

過了許久,周圍沒有一點響。他的耳中只聽見自已的血液滴在地上的聲音,嘀嗒、嘀嗒、嘀嗒……

他像是失血過多,渾身發冷,頭重腳輕,腦子是混亂的,整個身子都僵的厲害。

煎熬,不只是肉體的煎熬!

他晃了幾下自已的腦袋,想擺脫腦中的昏沉,可又什麼都做不了。

閒雲道人已經恐懼的叫不出聲,之前挨鞭子受死刑的時候他沒有一點反應,可現在……

懼意橫生。

於閒雲道人而言,這一晚度日如年,秦亦雙卻覺得尺璧寸陰。

她走出牢獄,發覺曙光微露,天已矇矇亮。整晚沒有歸家,府裡怕是亂了套。

蕭振聰著手尋找那些孩子的父母,至於妮妮,晨光下秦亦雙已牽著她的手回到棺材鋪。

姚叔開了鋪門,看都不看秦亦雙一眼,仍舊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懶懶的躺在搖椅上閉眼小憩。

秦亦雙原想將妮妮安頓在棺材鋪,可鋪子裡只有姚叔一個大男人,加上他懶散的性格怕是對妮妮熱心不起來,正想作罷帶回秦府。

卻見姚叔起了身,仔細打量妮妮一番。

“有意思!”他嘴角掛著淺笑,將妮妮拉在身邊,雙手自顱頂按壓至耳骨,在眉骨及眼睛處停留許久,終於抬頭看向秦亦雙。

“這孩子,就留在棺材鋪。”說完又不做聲。

秦亦雙恍惚記得,當年自已初遇師傅時,師傅也如此替自已摸過骨,才決定收下為徒。

她白了一眼姚叔,“臭老頭,想收徒就明說。”

姚叔既能得師傅信任照看鋪子,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若他真心收下妮妮,倒不會吃虧。

“妮妮,這兒以後就是你的家,你安心在這裡住著。我已讓蕭大人將你祖父的屍骨運送過來,遇到吉日就請姚叔幫忙安葬。”

“以後,你就要稱姚叔為師傅。”

術士一派收徒,沒有文人雅士收學生那麼大的規矩。只要師徒兩人心甘情願,跪著磕個頭叫聲師傅,連敬茶都能免了。

妮妮表情肅穆跪在姚叔跟前,稚嫩的聲音帶著恭敬:“師傅!”

她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秦亦雙不知道,自已的言行已在一個八歲孩子的心裡種下一顆向善的種子。

安頓好妮妮後,老乞丐的遺願總算是徹底了結。

清晨的風帶著夏日的涼意徐徐吹來,棺材鋪前的鈴鐺無聲的擺動著,像是在悄然道謝,秦亦雙心情舒暢的往家裡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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