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雙話一出口,全場震驚。

秦亦安哪裡想得到妹妹竟如此大膽,敢在人家府裡就這樣咒罵。

蕭振聰作為一個外人,面露尷尬,他第一次遇見這麼心直口快的女子,想著要如何打圓場。

封家兄妹怒不可遏,封傑眼神裡透出狠意:“放肆,秦家表妹,你我兩家親戚一場你竟敢如此詛咒我伯爵府!”

“詛咒?你伯爵府還需詛咒,自已家做了多少惡事自已不知道嗎?老天可是有眼的,真以為尾巴擦得乾淨就無人知麼?!”秦亦雙輕蔑的冷哼。

她掏出那支毛筆,眼神犀利:“你自已疏於才學,卻對我家大哥滿心嫉妒,所以用這支毛筆詛咒於他,真以為做的天衣無縫?”

封傑眼神閃躲,他每日苦讀,書院裡比他強的人卻大有人在。

秦亦安只是他洩憤選中的人而已,他嫉妒所有才學比他高的人。

詛咒的事情做了就做了,他從不覺得後悔,只是沒有想到自已做的這般隱蔽,居然被人輕而易舉的識破了。

蕭振聰才知道今日之事還有這樣的內幕,又無比慶幸自已早早識破封傑的小人心態,淡了和他的來往,不然自已怕是也要遭殃。

“你胡說些什麼,我哥哥好心送你家大哥好筆,你敢如此汙衊他。”封稚滿臉陰霾,只想讓人立刻堵住秦亦雙的嘴。

秦亦雙冷冷的回過頭,本想先晾你在一旁,你卻自已要尋死。

“你們伯爵府,有皇蔭罩著,就算尋常死個人,只要是正常死亡,本不該被煞氣陰魂所擾的。但這個院子,偏偏有漫天怨氣無處發洩,想來院子裡埋了許多人骨。你們作惡多端,怕被因果報應,竟連死人都不放過,還搞了個陣法出來壓制亡靈,讓他們死了都不能超生,一家子何其狠毒!”

“封大小姐!你身邊那滯留的幾個丫鬟,死前很是不甘,不知是受了你什麼樣的委屈?”

她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掃射著封稚身旁。

封稚顯然是嚇到了,她的丫鬟換了好幾個,都是被她不高興時折磨致死。

這些丫鬟都是簽了死契賣身入府的,死了便死了,反正父親和大哥會幫她找了理由掩蓋過去,這事兒從來沒有被外人知曉。

她滿眼驚恐:“你......休要胡說!我家丫鬟,我家丫鬟都好好的在院子裡!”

封稚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暴怒起來:“你們兄妹當真是過分,大哥誠心誠意邀請你們入府一聚,沒想到你們兄妹蛇蠍心腸,竟當著蕭大人的面禍害我家。你們秦大將軍府是水漲船高,可真當我伯爵府怕你們?!”

“倘若你們兄妹今日是來找麻煩的,那恕我不顧兩家情誼了!蕭大人,讓你見笑了,我這就送他們出府!”封傑凶神惡煞,就要趕人出府。

“蕭大人可別聽信他人言論,我伯爵府好歹是承蒙聖恩幾代的人,個個熟讀聖賢書,無論如何做不出濫殺人命的事情來!”

蕭振聰心裡焦急,秦家兄妹還未找到證據,他只能當做睜眼瞎,裝聾作啞。

“蕭大人,你看這院子有什麼不同?”秦亦雙戒備的看著封家兄妹說著話。

蕭振聰滿腹狐疑,這院子荒涼許久,加上陽光照射不足,草木枯葉一地,就是普通的廢宅子。

非要說有何異樣,那棵皂莢樹倒是逆陽生長的高大。

秦亦雙發現蕭振聰盯著那皂莢樹,眉頭緊皺:“大人也看出來了,院子四處荒涼,唯有這棵樹,生的極好。”

“大人可曾聽說,屍體間接被植物吸收,植物有了充足的營養,當然長得就好!這樹下,埋了不少人!”她面不改色,狠狠的盯著封家兄妹。

秦亦雙說的不遮不擋。這封家,闔府上下都是惡人,怎配得上享世代皇恩!

只是事關人命,又牽扯到伯爵府,秦亦雙知道事情不好辦,所以從進府以來都沒有聲張。

可見到那丫鬟的亡靈,又親手解開這院子的禁制,事情徹底的擺上檯面。

她知道,她可以憑著一雙能見鬼的眼睛認定這些骯髒事兒,可旁人未必相信。

所以若蕭振聰不願多事,她也不會強求,只能等著以後有機會再揭穿此事,為這些死去的可憐人伸冤。

蕭振聰心中亦是七上八下,僅僅聽信秦亦雙一人之言,他不敢亂下結論。

可自已身為汴京府尹,若伯爵府真的做下此等惡事自已卻怕事不擔責,怎麼對不起聖上的賜官。

他緊鎖眉頭,見封家兄妹神情不安,嘆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罷了,今日這事兒既被本官遇見,不管是不行了。封公子放心,若是秦大小姐所言不實,本官拼著烏紗帽不保也要面見聖上,為你們伯爵府正名。”

蕭振聰複雜的看了一眼秦亦雙,又命小廝喚來衙役,準備挖樹尋屍。

封家兄妹這才慌了陣腳,院子裡埋了多少人他們自是知道的。

若只是死了幾個簽了死契的丫鬟,事情倒好辦,傳出去只不過是個苛待下人,逼死奴僕的名聲,滿汴京城大門大戶,誰家不死幾個人。

可這院裡,還埋了一位黃文軒,那是聖上欽點的榜眼,是封了官的。

濫殺朝廷命官,這罪名別說一個伯爵府,就是親王府也是大罪!

封傑向身邊的小廝使了眼色,小廝正欲溜走找老爺報信,被秦亦雙偷偷打出一個石子,那小廝怔怔的定在那動不了。

“在衙役來之前,誰都別想出這個院門。還請蕭大人親自守好門口,省的徒生事端。”她不客氣的說道。

封家兄妹現下是真的焦灼難安,兄妹倆無論也想不到,在自已家中,會被人拿個正著。

不一會兒,衙役就進了府,帶著鋤頭鐵鍬就在皂莢樹旁邊開挖。

封家兄妹臉色慘白,蕭振聰只覺得自已賭對了。

沒等衙役挖出什麼,封稚身旁的侍女卻“嘭”的一聲匍匐在蕭振聰面前。

“大人救命,婢女綠桃,原是封府的掃灑丫鬟,因大小姐近身伺候的翠竹姑娘沒了蹤影,才被安排在大小姐身邊伺候。婢女只是家窮入了府並未籤死契,原想著在大小姐身邊伺候多討點賞錢早日贖了身出府伺候爹孃,卻不知大小姐脾氣暴躁,一不留神就要拳打腳踢。”

她一邊說著,一邊捲起手腳,露出滿身傷痕。

有些地方淤青一片,有些地方新舊不一結了痂,手上更有一處傷口尚未癒合,像是被利器割的。

封稚臉色一變,立即就要上前,簡直要殺了她。

蕭振聰直接攔住了她。

丫鬟賣身為婢分為死契和活契,死契是終身制,地位低,形同牲口,任由主子虐打不犯法。

活契則具有一定人身自由,如果主子打死或者虐待導致丫鬟自殺,是有罪的。

眼前的綠桃,顯然是活契。

綠桃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求大人救奴婢,那翠竹姑娘,想來是被大小姐打死了!”在場的人中,只有秦亦雙瞧見被拘在身邊的翠竹默默地流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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