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有意識的時候陳胤禮感覺自已置身一個溫暖柔軟的大床上,有隻冰涼的手附上自已的額頭,可能是在探溫,耳邊傳來他輕嘆的聲音,如釋重負一般地吐了口氣。

陳胤禮睜開雙眼,發現有個穿著素雅的白色衣袍的人坐在自已的床邊,擋住了他的全部視線,他想動作一下,一不小心又牽扯到了自已後腦的傷口了,他忍不住“嘶”了一聲,那個人好像發現他醒來了,輕聲說:“別動。”

他的聲音就像是酷暑裡吹來的一縷風,靜悄悄地就可以撫平人內心的躁鬱,讓人凝心怡神,也安撫了陳胤禮對陌生的不安。

“你是誰?”陳胤禮問。

誰知道剛才還溫潤的聲音突然就變得厲色起來,“莫不是太子殿下摔著腦袋給摔傻了還是失憶了?”

就是這聲,和記憶裡一模一樣,自已的太子妃。他頓時噤聲了,自已受傷他作為太子妃肯定一直在照顧他,哪怕他不願意,現在肯定積累了很多怨氣。

“哦,我餓了。”人是鐵飯是鋼,陳胤禮真的受不住了,陳胤禮扯個話題,想著先解決口腹大事再說。

只見那人站起身來,叫來了婢女,要她下去端碗粥,並要她把陳胤禮醒來的事告訴宮裡。

他走開了陳胤禮才得以觀察這個地方,裝潢復古卻華麗,是記憶裡自已住的宮殿,可能和這個身體產生了共鳴,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陳胤禮感到格外的心安,他開始打量起來了自已的這個太子妃,腦子裡對他相貌的印象都挺模糊,因為平時交流並不多,除了一起用早膳,偶爾鬥個嘴,也沒什麼交流了,但突然回過神來,盯著別人看好像不禮貌,便收回了視線。

“殿下現在感覺怎麼樣了?”童安轉頭走向旁邊的榻,並躺了下來,絲毫沒有眼神給他,隨手拾起旁邊的書看了起來。

“挺好的,謝謝你。”秉承著新時代新青年的禮貌,陳胤禮乖乖回答道。

童安“哼”了一聲,說:“臣可受不起太子殿下的感謝,幹這事也不是臣自願的。”

“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陳胤禮問。

童安放下書,眼神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反問他:“太子殿下莫不是被奪舍了?”

陳胤禮連忙挪開視線,又挪回來,裝作硬氣地說:“我……孤感謝你你都不接受,孤的面子往哪放?”

正想繼續說些什麼,侍女端來了粥,本來侍女正準備來喂陳胤禮的,誰知道童安放下書從榻上下來,端過了粥,說:“我來吧。”

他又看向陳胤禮,笑了笑,說:“殿下,如何?”

陳胤禮被這樣的笑看的有些發毛,連忙說:“成吧。”

侍女將陳胤禮扶起靠在床頭,童安坐在陳胤禮床邊,給他喂粥。這麼近距離地看,簡直是美顏暴擊,陳胤禮感覺有些面紅耳赤,心跳的格外快,他不知道他這臉通紅的樣子也被童安看在眼裡。

……

粥還沒喝幾口,門外就響起了太監的聲音:“恭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太監話還沒說完,一個衣著華麗,容貌精緻美豔的女人著急慌忙地走了進來,小跑著到陳胤禮身邊,微俯下身,抱住他,聲音略顯哽咽,“胤兒,你可算是醒了,你這是要急死你母后。”

童安看見皇后,也站起身來行禮,只是皇后自顧不暇。

陳胤禮突然感覺喉頭髮澀,在原來的世界裡他的母親生他難產死了,父親是個企業家,成天在外工作,他沒有感受過這麼溫暖的擁抱和誠摯的愛意,他的記憶告訴他蕭皇后是個寵兒無度的母親,為人善良淳厚,所以“我”的性格才會越來越驕縱。

他回抱身前這個和自已照片中母親無二的人,也許這次穿越也是為了圓自已的親情夢也說不準,他想著,淚水越流越兇,嘴上還回著:“讓母后擔心了,母后,兒臣好想你。”

蕭皇后微微退開身,看著兒子臉上淚痕交錯,於是更加心疼兒子失蹤那幾天的遭遇了,她用手上的絹帕輕柔地拭去陳胤禮臉上的淚水,看了眼旁邊的童安,說:“童兒,把粥給本宮。”

“是。”童安將粥遞給了蕭皇后。

蕭皇后正想給陳胤禮喂粥,陳胤禮不動聲色地攔了一下,說:“母后,兒臣都這麼大了,還要您喂,會被笑話的。”

童安在旁邊悄無聲色地漏了個白眼,心想:剛才我喂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怪不好意思的。

蕭皇后嘴角揚起了一抹笑,說:“你在母后這還裝什麼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是不是童兒也在這?要不母后先讓他下去?”

陳胤禮臉上突然爆紅,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沒……沒有,才不是,真的!”

童安也樂的看現在看著純情的不行陳胤禮,感覺他比以前可愛多了,打趣道:“是是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天倫之樂我就不打擾了,免得殿下束手束腳。”

蕭皇后點頭後童安便退下了,陳胤禮還在爭執說自已沒有,原本有些傷感的畫風都變得風趣起來。

蕭皇后一直待到陳胤禮用了藥躺下了才走,走之前還囑咐童安好好照看陳胤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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