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看著懨懨的,要不要去醫務室?”同桌本來在認真地揹著語文詩詞,看著陳胤禮一直耷拉著腦袋,不禁問他。

“可能昨晚洗冷水澡洗的吧,這點小事去什麼醫務室,會被笑話的,我躺會就好,幫我看著老師,謝啦。”說完他便伏在了桌子上。

“行吧,那我幫你看著點,老師來了我叫你。”同桌減小了音量,繼續揹著詩詞。

教室都是背書聲,陳胤禮本來覺得自已會睡不著,直到他感覺讀書聲越來越縹緲,他腦子也越來越昏沉。

……

思維開始回籠,陳胤禮只感覺周遭頭暈目眩,後腦一陣鈍痛,周圍的聲音依舊嘈雜,只是好像不是說話聲,陳胤禮聽不是很清。

感覺有一陣微風吹過,泛著微微的涼意,果然是感冒了嗎?陳胤禮想。他覺得自已後腦有種被開瓢了的鈍痛感,讓他忍不住想捂著自已的後腦勺,卻摸到一股溼涼,他強撐著睜開眼睛,才發現周遭的一切有些不太對勁,周圍不是課桌,沒有晨讀揹著書的同學,全是山野密林,天色泛著暮色的微黃,地上是密佈的落葉,眼前是一條流速緩慢的溪流,剛才摸過後腦勺的手上的溼涼是一片殷紅的血跡。

周遭的離奇讓他以為自已是在做夢,可是後腦勺的疼痛卻又是如此的真實,看著滿手殷紅的鮮血,他覺得自已開始變得暈乎起來,從來都淡定冷靜的他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無措。

緩了緩,陳胤禮從衣袍上撕下來一條布帛給自已稍微處理了一下頭上的傷,觀察了一下四周,開始思考自已現在的處境。

他身上的衣服是絲織品,看起來非富即貴;自已蓄著長髮穿著長袍,說明自已現在絕對不是在原來的世界;周圍是杉木蒿草,只有泉鳴鳥語,沒有犬吠雞鳴,附近沒有村鎮。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陳胤禮暗暗罵了一句。

不知道自已現在是什麼情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陳胤禮咬牙站了起來,右腿發出陣陣鈍痛,他想現在得先找個安身的地方,不然遲早被山裡的野物給咬死,他咬牙拖著摔傷的腿往前走。

運氣挺好的,就在不遠處就有一個山洞,不然就他這狀態,很可能就直接倒在路邊了,他覺得自已應該做些什麼讓自已這滿身的血腥味不被發現,可是腦海裡不斷閃現的模糊記憶讓他更加頭疼欲裂了,根本提不起任何精力去幹些其他事情。

洞外沙沙風聲,此刻就像是催眠曲,陳胤禮強硬著想保持清醒,可是越來越沉重的眼皮讓他又陷入了昏迷,昏迷前他還想著:這該不會真的是一場夢吧,睡醒了我就回去了。

可是事實並沒有如他所願,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還是在那個他躲起來的山洞裡,洞外微弱的亮光告訴他現在是早上了,腦子裡也多了很多不屬於自已的記憶,腦子裡的自已是一個國家的太子,為人英俊瀟灑,深得各路貴女佳人喜愛,可是自已作為未來皇帝的繼承人,斷情絕愛,每天都是在努力地學習,片葉不沾身,只是被皇帝做主賜婚娶了禮部尚書幼子,他雖然相貌好,但是總和自已對著來,自已不喜歡,具體相貌有多好,因為太子殿下從來拿鼻孔看人,尤其是這個人他還不喜歡,所以印象不是很深,腦海裡只有一片模糊的白。

陳胤禮有些頭大,這個太子真會美化自已,實際上就是腦子空空的媽寶男,因為是太子所以從小過著被捧誇的日子。片葉不沾身是因為皇后怕他亂搞專門派了個年紀較大的太監貼身不離地跟著他,娶的的那個太子妃兩個人是水火不容,因為皇后格外看重他,所以自已雖然貴為太子根本拿他沒一點辦法,只能在口頭上蛐蛐他,於是自已更加討厭他了。關於他是怎麼到這來的,就是藉口去軍營練習騎射,然後騎著馬想去風流一把,結果迷了路還被其他勢力追殺,逃到了大山裡因為路不平結果馬翻了後腦勺摔到了石頭上。

陳胤禮苦笑,不出意外當時沒看好他的那幾個太監和侍衛都會被賜死,但是自已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又累又餓,傷痕累累,似乎還有發炎趨勢。這一身難聞的血腥味也不知道先找到自已的是餓了的野物,還是追殺自已的刺客,又或者是來找自已的侍衛。

“好餓啊……”陳胤禮喃喃自語。從出生到現在他一直是順風順水的,受過最大的傷就是和朋友打籃球骨折了腿,而現在,他受著重傷,餓著肚子,在荒無人煙的深山裡一動不能動。

正當陳胤禮悲傷感懷的時候,一個輕緩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在這深山裡能有這樣輕便的步伐不是體重很輕就是功夫很高,他更傾向於是後者。

陳胤禮咬著牙,拖著身子想往更角落挪動,卻不小心蹭到了傷口,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他頭皮都繃緊了,想著這次這一劫應該逃不過了吧,他如果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到教室去了?

但是人類總是對死亡總是有著天然的恐懼感,陳胤禮哪怕腦子裡這樣想著還是止不住地恐懼,精神緊繃地聽著腳步聲離自已越來越近,直到眼前出現一雙黑色鞋子,他還在想,死亡會比我現在受傷的後腦勺更疼嗎?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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