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童安是在窒息感中清醒過來的,他被陳胤禮摟的太緊,讓他有些難以呼吸。他推了推陳胤禮,剛想動作一番,可是身上的痠痛讓他不由得悶哼了一聲,眼角頃刻間便沁出了淚,他想睜開眼,但是眼睛腫脹的也有些難受,看了眼熟睡的陳胤禮,竟平白生出了一絲委屈,便直接把他叫醒了。

陳胤禮剛醒有些茫然,復又將童安進緊懷裡,順從地用頭蹭了蹭,聲音帶著些低沉地說:“困,等會起。”

童安被摟在懷中,靠著陳胤禮的胸膛,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心情瞬間有些平復,他有些委屈地說:“我有些難受。”

一說出聲,他才知道自已的聲音沙啞的有多厲害,喉嚨間也像吞了沙子一般乾澀。

“哪裡難受?”陳胤禮語氣有些輕緩,顯然是還沒睡醒,但還是回著童安的話。

“腰痠。”童安說。

陳胤禮閉著眼睛,手摸索到童安的腰上,幫他時輕時重地揉著,陳胤禮有些溫熱地手掌就這樣貼著面板,倒更像是安撫著童安入睡一般,轉眼間童安感覺睏倦湧上心頭,閉上了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胤禮問他:“好些了嗎?”

可是童安沒有回答他,想來已經睡著了,陳胤禮便也收了手,打算睡個回籠覺。

再次醒來時,童安發現房間中只剩下自已一個人了,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他連忙直起身來,一不小心又扯動了痛處,痛呼了一聲,用手撐著額頭緩了緩。

這時,陳胤禮正好進來,看見他坐在床上,撐著頭,有些不好意思走到床邊抱住,問他:“難受是嗎?”

童安倒是沒想到有一天居然陳胤禮起得比自已還早,他有些涼意的衣服讓自已也清醒了下,他說:“現在幾時了?”

“巳時了。”陳胤禮正色說。

“啊?!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不叫我。”童安瞪了眼陳胤禮,但因為眼睛還是有些腫,倒顯得有些滑稽。

“我也就剛起床看著你眼睛有些腫,去拿了個手帕的功夫。”陳胤禮回嘴道。

說完,他把童安摟進懷裡,將手帕覆蓋在童安的眼睛上,說:“今日也是休沐,睡過了又如何?等下再起。”

童安撇了撇嘴,說:“那行吧。”

冰涼的手帕緩解了童安眼部地不適,背部靠在陳胤禮寬厚地懷裡,耳畔是他強有力的心跳,童安有些不合時宜地想:現在這樣也不是不行。

半刻鐘後,手帕已經被陳胤禮的手掌焐熱了,他把手帕拿開,說:“現在起床嗎?你現在很餓了吧,我已經叫他們準備好了早膳,你起來就可以吃。”

童安點了點頭,正準備起身,但又突然坐回去,他皺了皺眉,說:“有點累,我覺得我需要殿下幫我更衣。”

陳胤禮自然是滿口答應,替他拿來了衣服,童安也像個人偶娃娃一樣一動不動,任由陳胤禮擺弄,只是看著陳胤禮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嘴角的笑意倒是更濃郁了,只不過陳胤禮低著頭幫他繫著腰帶,沒看見。

穿好後,童安徑自走到了梳妝檯前,坐了下來,視線又看向陳胤禮,眨了眨眼說:“殿下,束髮這事也要你代勞了。”

“我有點不太會誒。”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其實心裡也挺想試一試的。

“我教你,你試試看?”童安笑著說。

“行。”陳胤禮拿起梳子,躍躍欲試。

“首先,將我的頭髮理清……”童安講解地耐心,陳胤禮也輕手輕腳的,生怕弄疼了童安。

只是陳胤禮畢竟沒有幫別人梳過頭髮,自已的頭髮也是侍女或者是童安梳的,突然來上這麼一遭,結果自然是沒有那麼盡如人意。

童安看著自已被束的有些歪了的發,鬆鬆垮垮塌向一邊,頓時笑出了聲,從陳胤禮手裡拿過梳子,三兩下重新把頭髮紮了起來。

陳胤禮站在原地有些詫異,說:“你動作好快,手藝也比我好。”

“那是自然,母親說哥郎要比其他人會的更多才會有優勢。”童安站起了身,輕甩了下頭,似乎是在感受是否扎的牢固。

“尚書之子也需要這樣?”陳胤禮有些心疼,想來童安會的遠比自已想的多。

“陛下之子亦然。”童安說的輕快,似乎自已也認為這是必然的。

陳胤禮將他擁入懷中,不知道為什麼,從永州回來,他就很愛抱著童安,好像這樣能傳遞情緒一樣。

“安安果然很優秀。”陳胤禮在他側臉吻了一下。

童安擋住了他的嘴,說:“還沒洗漱呢,再者說,你現在才覺得我很優秀?”

陳胤禮嘻嘻笑著說:“自然不是,只是每每看到都會感嘆,自愧不如。”

童安嘴角微揚,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內室去洗漱,約莫半刻鐘後才出來,看到陳胤禮坐在榻上,視線朝他看了過來。

“怎麼坐在這?等我?”雖是疑問,但內心其實是篤定的。

陳胤禮點了點頭,說:“等你出來一起去用早膳。”

“想來殿下居然還沒有用早膳?”童安問他。

“我真的就起來比你早一點,洗漱完去拿了個手帕回來你就醒了。”陳胤禮解釋說。

“行行行,那我們一起用早膳吧,果然,以後臣還是得早起點,否則殿下也是不會主動起來的。”童安語氣輕快,顯然只是說著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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