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太陽逐漸西沉,天空中的餘暉也漸漸消失,夜色如墨般籠罩著大地,童安那是萬萬沒想到原本還不樂意來的陳胤禮現在和祁鄔雲兩個人在書房一待就是一天,童安想著現在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天氣這麼冷,是該先回去了。

沈楚發覺到童安面上浮現出的困惑神情,不禁心生好奇,遂開口問道:“一同前去探個究竟?”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探尋之意,似乎也想借此解開心中疑惑。

童安點了點頭,想著到底兩個人在幹些什麼,居然這麼久了都不出來。

剛到書房門口就聽到了兩個人爭執的聲音,陳胤禮聽著聲音有些急躁地說:你信我,馬上就好了,給我試試。”

祁鄔雲好像一點也沒有把他當做是太子,絲毫沒有怯懦和忍讓,說:“笨死了,你這一步錯了,你再試也不會對的。”

沈楚本來貼著門的手頓了頓,他有些尬地看了眼童安,童安眨了眨眼,說:“我們悄悄進去。”

顯然他也被裡面兩個人給震驚到了。

雖說動作很輕巧,但是畢竟還是有開門聲,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門口的人。

只見書桌上擺著很多攤開的書,兩個人一個坐主位,一個拿著條凳子坐在旁邊,尤其是陳胤禮,臉上還有些墨痕,看著有些傻氣,但是兩個人畫風看起來又異常和諧,彷彿不是君臣,反而是兄弟。

“我們該回去了,殿下。”童安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法掩飾的無奈,他默默地凝視著眼前的陳胤禮。

陳胤禮並沒有立刻回應童安的話,而是依然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之中。他的目光遊離不定,彷彿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轉過頭來,與童安對視一眼後點了點頭。

童安轉過身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沈楚身上,並開口問道:“阿楚,水在哪裡?”

沈楚側開身,看著陳胤禮臉上的墨痕,想著這肯定是祁鄔雲乾的好事,他說:“跟我來。”

童安拉著陳胤禮就跟著沈楚走了,祁鄔雲也跟上了。

童安取出袖口裡的手帕,沾溼了水,將陳胤禮臉上的墨痕擦掉,還忍不住笑了,說:“殿下真變成了只大花貓了。”

說罷,在旁邊站著的祁鄔雲和沈楚也憋不住笑了,沈楚藏在袖口下的手掐了祁鄔雲一下,彷彿再說:看你乾的好事。

陳胤禮則是羞的臉都紅了,說:“非也。”

童安看著陳胤禮臉上的墨痕沒了,便說:“行了,那我們得準備走了,感謝二位的款待。”

“慢走,下次有時間繼續。”祁鄔雲回道。

“成!”陳胤禮心中縱然不捨,但也知曉此刻夜幕已深。

……

陳胤禮和童安坐到馬車裡後,童安終於是忍不住了,問:“殿下,你和祁學士究竟在幹些什麼?倒是少有看到你這麼興奮盎然的樣子。”

“啊,說到這個,你知道嗎?我發現祁鄔雲真的不僅僅是飽腹詩書,他的才智同樣令人稱讚。”陳胤禮說著看了眼童安,給了他一個神秘的笑,說,“雖然現在找到了治水的辦法,但是我總覺得不是那麼完善,我把永州地形圖給他看,他說素水引水地形開採難度太大,其實並不穩妥,修建堰也沒有很大必要,說應在河谷出口處修建水壩,這樣修建難度最低,不需要動力。”

“那你們當時說試什麼?”童安繼續問。

陳胤禮從袖口裡拿出一個小巧的魯班鎖,說:“這個呀,一個智力小鎖。”

童安感覺頭頂上有六個點,說:“是臣的錯,忘記了殿下年紀還小,是需要玩具的。”

陳胤禮連忙解釋說:“什麼啊,是我們討論完後發現他桌子上有個還沒拼好的,我們才開始拼的。”

說完,他的臉又紅了,好像受了委屈一樣,童安看的心熱,說:“成成成,倒不說這個鎖確實比一般的複雜。”

“祁鄔雲說這個鎖是他自已做的,比其他的魯班鎖要巧妙一些。”陳胤禮拿著這個鎖端詳了一下,想看出到底高階在哪。

童安看著陳胤禮認真的樣子,心裡又有壞主意冒出來了,他淡淡說:“想著殿下和祁學士倒是志同道合,這才第幾次見面,就已經人人家哥郎做嫂子了,你說說倒讓我怎麼叫?”

“啊……也叫嫂嫂?”陳胤禮有些憨憨地回答。

“哈哈哈。”童安笑的直不起腰。

陳胤禮紅著臉默默說了句:“我覺得他的思想和我好契合。”

“哦?什麼思想?”童安象徵性地繼續問了句。

“淡然處之的處事風格。”陳胤禮嘴角微揚。

童安臉上反而沒有了剛才的笑容,他有些嚴肅的說:“殿下,雖說你可能不喜歡皇家生活,但是你生來是皇子,有些事就是你必須經歷的,我們和祁學士的交流也不可以過於密切,很多事情都得暗地裡來,在你的眼裡,可能只是交友,在皇帝眼裡,你可能就是在拉他站隊。”

陳胤禮有些苦惱地說:“好好好,我知道了。”

童安倒是不忍心看著這樣的陳胤禮了,他在他臉頰親了一下,說:“神不知鬼不覺也可以做很多事,比如我現在親了殿下,我再立馬扯個話題,殿下的思維便會跟著我說的話走,而不是我做的動作上,是又不是?”

陳胤禮熊抱著童安,身體都靠到了他身上,埋著臉,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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