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童安聽到陳胤禮直接答應留下來用膳的時候內心是有些震驚的,倒不說這做的會不會合他胃口,這麼堂而皇之留下來也不太合乎禮儀。

陳胤禮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一樣,說:“聽說祁學士是忝州來的,飯菜口味偏清淡,我們不如試下?”

童安更加不信了,他說:“殿下,你不是不喜歡吃清淡的?”

陳胤禮“啊”了一聲,視線有些躲閃,說:“有嗎?我喜歡吃好吃的。”

“臣倒是想看下到底是祁學士家的什麼吸引住了殿下。”童安微眯著眼,好像要把陳胤禮看透一樣。

童安倒還好,大場面見慣了,可是沈楚就有些放不開手腳,開始都不肯上桌,祁鄔雲叫他吃飯的時候,他悄悄地和祁鄔雲說:“哥郎上桌不好,要不你們吃吧,小心我把病氣傳染給了太子,這就不好了。”

祁鄔雲有些猶豫,他說:“可是我並不想讓你受委屈,我們日日同寢都沒有事,這算什麼?”

沈楚白了他一眼,說:“你怎麼就抓不住重點呢?我說這種場面我確實不該上桌,你去吃吧,我在臥房用完午膳就好了。”

“太子殿下不是那種人,你不必如此憂心。”祁鄔雲勸慰他,主要是他不想沈楚為了自已變得委屈求全。

“他是君你是臣,這些基本的禮儀還是該有的。”沈楚拒絕道。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時,童安走了進來,說:“飯桌上的菜都要涼了,怎麼還不來?”

沈楚推了推祁鄔雲,祁鄔雲不動,沈楚賠笑說:“這就來。”

沒辦法,沈楚只好跟著一起去了,他先恭敬地行了個禮,陳胤禮直接攔下,說:“嫂嫂不必如此,我們今日本來就是便服過來的。”

童安愣了一下,心裡想:嗯?什麼時候和祁鄔雲稱兄道弟起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在飯桌上,陳胤禮徑直和祁鄔雲坐一塊,剛上椅就找祁鄔雲說話:“不如你和我說說你是怎麼算出來的唄。”

然後兩個人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了童安都聽不懂的話,他有些無語地咳了兩聲,說:“殿下,食不言,寢不語。”

沈楚也沒想到太子殿下真的就好像是個性格活潑,長相陽光的少年一樣,一點上位者的架子都沒有。

陳胤禮聽見童安發話了,立馬住了嘴,開始塞飯,因為飯菜都是清淡的多,他著實胃口不大,尤其是現在被禁言了,他只能百無聊賴地扒著碗裡的飯。

童安看著簡直憋不住笑,就好像是個被搶了玩具的小孩,有這麼委屈嗎?

飯一吃完,祁鄔雲就被陳胤禮拉走了,兩個人就一頭鑽進了書房,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留著沈楚和童安兩個人相視一笑。

“想來太子殿下和祁學士相處的很好。”童安找著話題。

沈楚點了點頭,回以微笑,說:“和殿下志趣相投,是他的福氣。”

童安轉了下眼圈,說:“我們倆也算志趣相投?”

沈楚聞言微微一怔,隨即便回過神來,他連忙躬身施禮,惶恐地說道:“太子妃娘娘謬讚了,。是您宅心仁厚,體恤民心。奴家又豈敢與您相提並論呢?”他一邊說著,一邊低著頭。

童安笑了一下,說:“在我面前不必用謙稱,我是誠心想與你交好的,倒是說,如果你遇到了困難,可以來找我,我也是哥郎,也聽說過一些事,知道哥郎的不容易。”

沈楚想到了幾年前,他但凡出個門,總有人指著他脊樑骨說他剋夫,是煞星,後來嫁給了祁鄔雲,感覺這輩子的壞運氣都是為了遇見他,便也覺得值了,他微笑著說:“謝太子妃,我覺得大陳有如此宅心仁厚的太子妃和禮賢下士的太子是我們百姓的福氣。”

“將心比心罷了,有時候也不是真的能改變什麼,只是說想盡力能做些什麼。”童安有些苦惱地說。

童安說完又皺了下眉,說:“太子殿下都叫你嫂嫂了,那我是不是也該改改稱呼?”

說完看到沈楚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有些驚慌失措地說:“這可使不得。”

童安笑著說:“這有什麼使不得的,有時候得相信天定的緣分,有時候就是談笑之間,就能感覺到有些人確實就是你想交好的那種。”

沈楚聽到這話淚水突然就流了下來,他稍微有些哽咽地說:“我前半生一直被當著另類地看著,後來還有個剋夫的名聲,從來都沒有人和我說想和我交好,倒是來到了京城,才發現原來也是有不歧視哥郎的地方,我的那些壞名聲才真的離我而去。”

童安有些心疼,他喜歡看些各地的遊記,倒是知道很多地方對哥郎確實不太友好,只是自已身份尊貴,家裡人愛護的好罷了,到沒想到原來別人過的有這麼艱難。

他給了沈楚一個擁抱,說:“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罩著的人了,你相公都不能欺負你。”

沈楚哭的傷心,久久難以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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