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後,童安和陳胤禮回了太子府,童安一直一語不發,洗漱完後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陳胤禮有些疑惑地問他:“怎麼了?府尹親自來的,這事他會妥善處理的,你不用如此擔心。”

童安搖了搖頭,說:“不是這個原因,你知道的,雖然大陳民風開放,甚至於男女均可入仕,可是又格外看重清白臉面,他日後肯定不好過的,鄰里和他的相公都會疏離他,甚至對他惡言相向,哪怕這不是他的錯。他的相公為什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事情發生後趕來,說不準是個慫的。”

“確實,看著面相都是文文弱弱的,想不出來居然還可以把他哥郎抱起來。”陳胤禮銳評道。

“殿下不也是看著和個稚童一樣,實際上已經是八尺大男兒了?”童安開起了他的玩笑。

“誰說我看著和稚童一般了?我長得威武雄壯的很。”陳胤禮反駁道,但心裡想著是因為自已年紀小所以才顯小,日後一定是酷帥的那種。

“行行行,是臣說錯了。”童安滿是敷衍。

“你敷衍,你分明心裡不是這麼想的。”陳胤禮反駁道。

“殿下,我心裡想的是:日後若是我發生了這事,你會如何辦?”童安直視他,似乎是不想錯過他任何情緒。

陳胤禮笑了一下,說:“不說這有幾個可以打得過你的,如果你遭遇了類似的事,我就先把他九族滅了。”

童安也笑了下,原本有些嚴肅的氛圍變得輕快起來。

……

因陳胤禮此番去了永州賑災,陳景帝特意准許陳胤禮入朝聽政,可憐的陳胤禮上午不僅得學四書五經,還要上早朝了,嘴上還得恭敬地說著“遵命,父皇”。

這不,上了幾天朝,突然發現朝堂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越看越眼熟,這不是那天晚上的那個姍姍來遲的男人?

但是看著陳景帝似乎很賞識他,有時候總是會提一嘴:“祁愛卿,你覺得如何。”而齊鄔雲雖然看著是個不諳世事的,但很多時候總會有自已的見解,皇帝每次聽他說完都會說一句:“此言在理。”

齊鄔雲也沒有因為皇帝的誇獎而驕傲自滿,旁邊走過誰,都會恭敬的叫一聲,但又對誰都是疏離而恭敬的,倒是讓陳胤禮看著很欣喜。

這天,陳胤禮退朝後坐在馬車裡準備趕回東宮,齊鄔雲正好從陳胤禮附近似乎在觀望什麼,陳胤禮指著他,問鐘太監:“他是誰?”

鐘太監看了一眼,恭敬地回答他:”回太子,他是去年的三元狀元郎,如今的翰林院學士鄔雲。”

“那他這個官升的夠快啊。”陳胤禮喃喃道。

“齊學士今年二十又三,雖然年紀小,但辦事得力,學富五車,乃當今聖上跟前的紅人,聖上諸多決策皆會徵詢他的意見。”鐘太監繼續說。

“原來如此,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陳胤禮點頭。

“說來這個齊學士倒是有些有趣。”鐘太監有些神秘地笑了笑。

“如何有趣?”陳胤禮也被勾了興趣。

鐘太監也不賣關子了,說:“這齊學士本是個村野山夫,他就一個母親,他那娘指著他讀書,可是他是個不學事的,後來他娘想著她死後兒子沒人照顧,可是村裡哪家好姑娘都看不上他,他看著文弱,事不會做,錢不會賺的。這不鎮裡頭有個剋夫名頭的高齡未嫁哥郎,他娘便去求親,誰知道成婚當日他也和那個被克的男人一樣,溺水了,本來他娘都以為他死了,誰知道他又活過來了,他娘看著他醒來了趕緊說婚事作罷要趕那哥郎走,祁學士他看著床邊跪著的哥郎,死活不同意人家走,他娘沒辦法,便準了,兩個人便也在一起了,這哥郎倒是成旺夫的了,這齊學士成婚後便發奮讀書,青雲直上,成了這狀元。”

“真是挺有趣的。”陳胤禮笑了笑。

“不僅如此,這祁學士聽說是個妻奴,他那哥郎是個潑辣的,他那身上總被人看到若隱若現的青紫,上次張祭酒去拜訪他,坐著沒兩炷香,就說了句要給他介紹個貌美的,就被請出去了,外出也是必須和家裡報備,也從不去那些煙柳之地。”鐘太監說到這也忍不住笑了下。

但他復而又有些嘆息,說:”“前些日子他告假了多日,也是為了他哥郎,那哥郎真是天生的命運多舛。”

正當陳胤禮準備說要回去的時候,齊鄔雲在他馬車前跪了下來,說:“謝殿下前幾日對臣夫郎的搭救。”

陳胤禮叫他起來了,探頭看向他,仔細看確實衣襟處有些淡淡的青紫,心嘆:真可憐啊。

陳胤禮想了下說,“祁學士切莫見外,孤恰巧路過此地,而孤之太子妃心善若水,恰逢出手援助。。”

“謝太子殿下,謝太子妃,太子妃宅心仁厚。”祁學士恭順地說。

他抬起頭來陳胤禮才能夠看清楚他的相貌,這人相貌確實極好,身形也高挑修長,只是氣質過於溫潤,顯得人比較弱勢,看著不像是打得了架的那種文弱書生樣貌。

“好好照顧好令夫郎,下次有機會拜訪。”陳胤禮想著時候不早了,便準備離開了。

“恭送太子殿下。”祁鄔雲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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