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帝后在城門口給太子送行。

耳邊時不時傳來秋風的低語,除了晝夜溫差挺大的,白天其實並不是很冷。

蕭皇后手裡搭著一塊披裘,神情中滿是不捨地看著陳胤禮,將手中披風搭在他肩上,說:“胤兒,注意安全,母后在京城等你。”

微風吹過,眼睫泛著癢意,朦朧了雙眼,陳胤禮擁抱著蕭皇后,說:“母后,你在京城也要照顧好自已,兒臣定會速回。”

“好,常給母后寫信。”蕭茹月還是和他小時候一樣愛摸他的頭,好像那樣孩子就永遠不會長大一樣。

陳景帝開口說:“胤兒,時間不早了,就先出發吧。”

陳胤禮不捨地鬆開了手,蕭皇后看著他努力憋淚的樣子,笑他說:“都多大了,怎麼出遠門還哭鼻子呢,走吧。”

“母后,太子妃呢?”他看著送行的人沒有童安,內心不免有些失落。

“你自已的太子妃本宮怎麼知道他為什麼不來送你?”蕭皇后帶著點戲謔,但是神情明明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那好吧,兒臣就先走了,父皇母后保重。”陳胤禮向帝后告別,就坐上了馬車。

看著車子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蕭皇后才回頭,原本努力蓄住的淚水也決堤般地流了下來。

“兒行千里母擔憂,臣妾只是有些不捨。”在陳景帝開口之前,蕭皇后立馬解釋道。

“朕知道。”他攬住蕭皇后的肩,兩個人一起回了宮。

……

古代的馬車就是慢,原本幾個小時高鐵,現在居然要坐三四天的馬車,想想就覺得前路艱辛。

天近暮色,馬車緊趕慢趕才到臨近的客棧,由於路上特別顛簸,乘坐的時間也格外長,陳胤禮一進客棧就想躺下睡覺,他從沒覺得坐馬車是件這麼痛苦的事。

陳胤禮剛進屋關上門,便聽到屋內有聲響,腦內頓時警鈴大震,他微微退後一步,便發現頸間有尖銳的冰涼的東西戳著。

尖銳的,比刀鈍,他想,明明侍衛進來檢查過,沒有人的,他是躲在哪裡?

“你想幹什麼?”陳胤禮將手平舉頭頂,表面上是不做抵抗,實際上在心裡計算著搶過武器將他擊倒的最佳計劃。

那人默不作聲,兩個人的呼吸聲在一片黑暗的屋子裡此起彼伏。

突然,陳胤禮側過身,另一隻手要去搶對方手裡的武器,誰知那人好像是怕他受傷,手往回收,動作也失了方寸,陳胤禮立刻緊握著那人的手腕,一個方位就將他壓在門上,原本對著自已脖子的武器橫亙在他的脖頸間。

畢竟是185大高個,力氣還是有的,只是方才動作有些迅猛,一不小心還是劃傷了自已的脖子。

“你沒事吧。”那人的聲音傳來,有些暗啞。

有些耳熟,再仔細想一想,這不是童安的聲音嗎?他有些懷疑,問:“你……的聲音有點耳熟?”

“傻子,就是我啊,試下你罷了。”童安開口解釋道。

陳胤禮鬆開手,還有些後怕,說:“你真是要嚇死我,我差點以為我要死了。”

童安揉了揉手腕,摸黑到床頭點了燈,便過來瞧他脖子上的傷口,說:“你真是不怕死,萬一我剛剛沒收手,你就完了。”

“我怕死呀,剛剛也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陳胤禮虛虛抹了把汗。

“我來幫你處理一下,以後再也不和你開這種玩笑了。”童安去找來了紗布和藥粉。

陳胤禮緊張的連呼吸都慢了下來,他能感覺到童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間,他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人也不自覺往後躲。

“別動,很疼嗎?”童安給傷口上好藥後,對著傷口輕輕地呼了呼。

陳胤禮直接擋住童安的臉,臉躲開,說:“別吹,好癢。”

童安發出含糊不清的笑聲,說:“你真敏感。”

這算是踩著陳胤禮的尾巴了,他立刻反駁道:“我給你吹吹試試看?”

說完他就真的湊過去,對著童安的脖子吹了口氣,從來冷靜自持的童安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白貓,連忙後退,跌落在地。

童安睜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陳胤禮,倒是把陳胤禮愣住了。

“抱……抱歉。”陳胤禮動都不敢動一下。

前所未有的感覺,他感覺自已的心跳聲此刻格外的大,讓他久久緩不過神來,抬頭看見陳胤禮傻傻地看著他,貌似以為自已生氣了,動都沒動一下。

童安覺得自已應該開個玩笑緩解一下這個尷尬場景,但是事實上,他只說了句“殿下好好休息”便匆忙離開了。

童安走後,陳胤禮盤坐在床上,有些懊悔,呆呆愣愣坐了好久才去洗漱睡覺。

原本睏倦無比,但是現在腦子裡很亂,他疲憊但睡不著,他想:他是不是生氣了。但心裡又很失落,他會不會其實不喜歡自已,只是自已一直想當然,哪怕喜歡也喜歡的是太子,他只是鳩佔鵲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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