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幾天,陳胤禮以突發風寒為由假意呆在了府裡,實際上和童安以商販為由做了易容術住在客棧,郭攸之則按部就班,每日去水利之處看看,不斷研究適合的防洪方法。

“夫君,你在看什麼?”童安看到陳胤禮又在窗邊靠著,不禁問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現在的陳胤禮總是愛一個人靠窗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本發呆的陳胤禮瞬時間鬧了個大紅臉,看著湊過來的童安,說:“我……我在想我們該怎麼去問才能不被懷疑。”

“夫君臉怎麼紅了,你可得適應了,不然就叫人看出破綻了。”童安繼續逗他。

“好……好。”陳胤禮扭過頭不看他。

休整了會,把事情安排妥當了之後,兩個人就下樓了,準備趁著晚餐看看能不能問問什麼。

這不正巧,店裡人多,都沒有空位了,因為大多來往的都是來自各地的商販,從衣服的穿著打扮便能知道誰是當地人了,陳胤禮一眼便相中了目標,走上前去和他說要拼桌,當地人也十分好客,立馬就同意了。

“免貴姓李,這是我夫郎,姓安,倒是沒想到永州的客棧客人這麼多,居然連吃飯的位置都沒有了,太感謝張兄和我們拼桌了,永州百姓都這般熱情,倒是折煞我們夫妻二人了。”陳胤禮講起客氣話來也是信手拈來。

“李兄客氣了,你不知道,柳縣令沒來之前吶,我們永州可是人煙稀少,哪想到如今的繁榮。”張兄一臉自豪。

“我便是慕名從阜城前來永州經商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陳胤禮奉承著說。

“阜城地勢較高,倒是沒有我們永州這洪澇的厲害,這有時候那些種的地啊全被淹了,百姓的日子那是苦不堪言,睜著眼看天沒一點辦法,一年到頭都在餓肚子的日子都有,大家以前都是死種地的,哪想到經商可以賺這麼多錢。”張兄說。

“張兄,不知道貴地可以向我們透露些富起來的辦法嗎?你不知道,雖然我們是商人,但是我賺不到什麼錢,我和我夫郎孩子都送出去兩個了,賺的錢只能勉強養活我們自已。”陳胤禮適時露出自已藏得較為隱秘的補丁。

張兄為人熱情,看著他們兩個雖然長得不像是個窮的,沒想到是裝出來的,直接豪氣地告訴他:“我們以前也不知道啊,本地的商販也是窮的揭不開鍋,朝廷重農輕商,商稅高,大家就沒幾個乾的,直到柳縣令來了,他告訴我們經商是最容易讓大家富起來的,主要是做好中間人。”

說道這,他變得有些神神秘秘的,湊近小聲說:“我們永州曾經最量產的就是稻穀,我們將這稻穀賣的遠,賣的範圍廣些,把名聲打起來了,富家人愛吃,便會想再買,來而往之進稻穀的就多了,趁他們來我們再推自已的其他產品,再用比他們當地買會更優惠的優勢留住他們的心,這樣一來二往,我們的商貿類別就可以品種更加豐富,這還不愁富不起來?”

“原來如此,柳縣令能有此等深謀遠慮,真是令人嘖嘖稱奇。”陳胤禮笑著說。

“有句話說的好,苦難磨礪人心,我們柳縣令曾經就是一屆平凡女子,甚至十三歲就因為家境貧寒早早嫁了人,後來發了個大燒,燒了七天七夜,大夫都說遲早得燒死,不死也得把人燒壞了,誰知道她好了後就直接說要和離,說她丈夫待她不好,她和離後就開始讀書,雖然說朝廷允許女子入朝為官,但那大多數都是有錢人家和士族小姐,開始大家都笑話她痴心妄想,這誰想一讀就是個榜眼,給我們永州掙了大光了,她當縣令後更是廣辦學堂,縣裡男男女女都有書讀,她說女子也能讀書經商,不用做力氣活守著閨閣。”

“柳縣令真是位才女子,真令我等仰慕。”陳胤禮鼓掌稱奇。

陳胤禮表情浮誇,在張兄眼裡就成了愛慕,他勸誡說:“李兄,你還是和令夫郎好好生活吧,我們柳縣令如今已經二十有九了,你看著也就十八九吧。”

“啊?張兄,此話不可亂講,我夫郎就在旁邊聽著呢。”陳胤禮突然慌了神,視線往童安那看去,看著童安面無表情,心裡又有點失落。

“哈哈哈,行行行,看著李兄對令夫郎也是情誼在的。”張兄看著便知道這個李兄就是個妻管嚴,在他開玩笑的時候居然是第一時間看自家夫郎生沒生氣。

幾個人就這麼聊一會,吃一會,結束了這場拼桌。

兩個人回到客棧後,陳胤禮便開始剖析剛才的聊天,他說:“發了場燒,就開始讀書了?想著這經商的頭腦,這柳楓,確實有點本事。”

誰知道他等童安回話等了半天他都不吱聲,陳胤禮轉頭便看到童安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語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陳胤禮問,直覺告訴他童安有些不對勁。

“是呀,我覺得殿下的太子妃應該也讓這才女來坐比較好。”童安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已藏了一口氣,現在就是想陰陽怪氣。

“非也,這和她做太子妃有什麼關係?”陳胤禮心裡有隱隱的猜測。

“因為柳縣令長得確實不錯,而且殿下‘愛慕’她,還覺得她‘有本事’呀。”童安直勾勾地看著陳胤禮。

“你不會是生氣了,吃醋了吧?”陳胤禮笑眯眯地看著他。

“你還笑,莫非你真的愛慕她?”童安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將頭轉開了。

陳胤禮大步走過去,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偏過頭想去看看童安的臉,說:“當然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悅誰?”

童安聽到心情瞬間好多了,還是嘴硬地說:“我怎麼知道你心悅誰?就算知道,誰知道你的喜歡能持續多久?”

“那當然是一輩子啦,執此一人手,青絲到白首。”陳胤禮說的很認真。

“那可得等很久了,離殿下成年還有三年呢,臣當然支援殿下先立業後成家。”童安轉過頭,戲謔地看著他。

陳胤禮笑了笑,說:“我是說等到成年,可是我們的成年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殿下也是愛想一出是一出。”童安說。

陳胤禮點了點頭,說:“我就是這樣的,日後再告訴你。”

“殿下愛打起啞謎來了,不知道的以為殿下戲弄臣呢。”童安看著陳胤禮不願意說,暗暗諷刺他。

陳胤禮只是笑笑,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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