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安是小人,是無恥之人,但又好像還不是惡人,他有讀書人的清高,顧亦寧礙著他的路,他想的是顧亦寧不要出現在自已面前,但是從沒有想過除掉顧亦寧。

顧亦寧惱他恨他,但是好像也不到那種巴不得他去死的地步,此去京城凶多吉少,顧亦寧是知道的,因為蘇景琛的身份不簡單。

所以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我之前在村子裡有見過有人在找蘇景琛,而且來者不善的樣子,我覺得他還是保持現在的樣子回京城比較好。”

聽著顧亦寧的話,顧淮安原先想要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蘇景琛和顧亦寧,很訝異她的女兒,這麼小竟然是這麼的聰慧。

蘇景琛聽到顧亦寧的話,明顯的一愣,之前覺得自已找到顧淮安帶自已回京城就是安枕無憂了,倒是忘記了自已其實無時無刻處在危險中,倒是自已疏忽了。

但是低頭看看自已穿著,然後自已的臉上頭上,不用看肯定是非常逼真的形象,這點從之前馬車伕和門衛的反應就看的出來。

可是一時裝扮沒問題,但是一直扮著乞丐回京城,就是有損小爺的形象了,以後若是讓人知道了,還不讓人笑話一輩子。

“那個,我可不可以今晚上洗乾淨睡個好覺,明天再重新給扮上?”

這話蘇景琛是對著顧亦寧說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顧亦寧就是有一份天然的信任感,這種信任感只在母妃身上有過,就算是父皇也沒有,畢竟他那麼多的兒子。

“你說乞丐需要梳洗嗎?不需要 ,因為他們是生活所迫自然形成那樣的,不是可以裝扮的,

我覺得你現在的形象就是很逼真,如果今天梳洗乾淨一番,吃飽喝足了,明天你就是想扮成乞丐也扮不成了,因為一點不像。”

顧亦寧說的非常認真,可是蘇景琛有種感覺,她這是故意的,公報私仇,對,就是公報私仇。

蘇景琛緊抿著嘴唇,一隻手的食指有點無奈的指著顧亦寧,“顧亦寧,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還在記恨我之前說你像個乞丐,所以你要讓我一直做乞丐,你,你真狠!”

顧淮安看著兩人的互動感覺自已是多餘的,蘇景琛好像跟自已的女兒很熟,而且是朋友那種互相信任的熟悉,不知道自已 的女兒是什麼時候認識蘇景琛的。

而蘇景琛聽說是從小出了名的臭脾氣,不知道怎麼就能跟顧亦寧處的來,那自已捨棄她到底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呢?

“蘇公子,還是按照她說的辦吧,你放心一路上回京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們也會盡快趕回京的。”

蘇景琛無語了,合著就是父女兩欺負自已唄,可是自已好像也沒有很生氣的感覺,最後還是惡狠狠的說道,“行,你們說了算,誰讓我現在的身份就是個乞丐呢。”

說著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現在小爺很餓,很渴,能否賞點飯吃,一點就行,水可以管夠嗎?”

顧淮安生怕蘇景琛生氣,忙點頭回應道,“馬上,馬上就來,稍等一下。”

顧淮安哪敢真讓蘇景琛餓著,上來的飯菜雖說不上滿漢全席,但是三菜一湯,有葷有素,搭配得當,也算是十分可以了,驛站就這條件。

顧亦寧和蘇景琛一起看著這桌上的菜餚,口水都流了一地,今天實在是沒有怎麼吃東西,一路都是在趕路。

蘇景琛除了在父皇面前比較恭敬,其他的人面前從來不知道恭敬禮讓是什麼東西,所以菜餚一端上來,嚥下口裡的口水就開始大快朵頤開始吃了。

顧亦寧也不客氣,從來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菜餚,即使是當時顧淮安沒有離開她們母女,一家人的生活也是很拮据,沒有吃過這麼豐盛,家裡的銀錢都要供給顧淮安讀書。

吃了幾口,顧亦寧吞下自已嘴裡的,看著 蘇景琛說道,“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剛才說的話,你是乞丐,你今天的伙食已經超標了。”

蘇景琛的手裡正拿著一個雞腿吃呢,這會是吃也不是,不吃也捨不得,“那,那這個我是叫花子,我吃個叫花雞總可以了吧?”

說著就端起手邊的湯,咕嚕咕嚕喝了個乾淨,然後拿著手裡的雞腿。坐的遠遠的,好像真就是一個叫花子在吃著叫花雞呢。

顧亦寧被蘇景琛一系列的動作給逗笑了,承認自已確實有逗弄蘇景琛的意味在裡面,可是蘇景琛的反應也真是太可喜了。

蘇景琛雖然抱著個雞腿不放,但是真的就沒有在吃其他東西,肚子裡最多的就是一碗湯了,實在是沒有吃飽。

但是既要安全回到京城,有些犧牲還是必要的,不就是口腹之慾嗎,自已能忍受,又不是餓的走不動的地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顧亦寧倒是吃了個肚皮渾圓,桌上剩下都進了顧亦寧的肚子,真是好久沒有吃這麼飽了,如果天天有這麼多吃的就好了。

顧亦寧想起在里正家的第一天,自已吃的是泔水桶裡的豬食,這又讓顧亦寧更加堅定了自已想要去京城的想法,不僅要去京城,還要成為京城裡有權有勢的人,這樣每天就能吃飽飯,還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第二天,蘇景琛和顧亦寧休整了一晚上,覺得可以出發去京城了。

“顧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經過一夜的思考,顧淮安這個喜歡鑽營的人又想了一出,“蘇公子,本官此次回淮州是奉旨省親的,這次在省親後本官決定要帶上自已的女兒回京城。”

隨後走來的顧亦寧聽到了顧淮安的話,趕緊站到蘇景琛前面,面對著顧淮安質問道,“顧淮安,你什麼意思,是自已要拋棄我的,我們已經恩怨兩斷了。”

“寧兒,你聽為父說,你一個孩子在京城如何能立足,還不是要依靠我,況且這次回京我們以父女相稱,再帶上蘇公子就不會引人懷疑。”

顧淮安故作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這主要也是為了蘇公子的安全考慮,蘇公子覺得如何?”

蘇景琛挑挑眉,不置可否的看著顧亦寧,“他說不無道理,君子不立圍牆之下,既然都是為了安全到京城, 不妨就這樣?”

顧亦寧惡狠狠瞪了顧淮安一眼,然後又對著蘇景琛說道,“叛徒!”

倒是也沒有反對顧淮安的辦法,為了安全是應該這麼做,回家省親後帶回自已的女兒,這才是正常人。

可是顧淮安不是,這只是他升官發財的權宜之計,拋棄妻女是,現在說要認回自已也是。

顧亦寧想的是沒有錯的,顧淮安想了一夜,既然自已的女兒搭上了蘇景琛這根線,那自已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手了,這是給自已多一個保障。

至於回京後如何跟丞相岳丈大人交差,自已已有考慮,自古聘則妻奔為妾,自已沒有說謊,孫氏不算是自已的妻子。

想明白這一切之後,顧淮安今早上就這麼不要臉的說了這番話。

於是整個淮州城都知道了,顧狀元回家省親後決定帶著自已的親生女兒 回京城去享福了。

訊息傳回到村子裡,王婆子心裡頓時有點不是味兒,當時顧亦寧跑出去自已有出去尋她的,主要是她手裡拽著五十兩銀子,可是山裡找遍了沒有找到。

現在又聽說顧淮安要帶她回京城,就覺得這丫頭果真是個厲害的,自已當時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

“哼,真是厲害的丫頭,可惜了養不熟,白吃白住了那麼多天,半分銀子都沒有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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