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裡,尋找蘇景琛未果的幾人又聚在商量著,“頭兒,你說我們追著那小子到這裡,顧大人隨後就到了,這真的是巧合嗎?”

另一個人接話道,“不是巧合,那你說說怎麼就不是巧合了?顧大人聽說是奉皇上的旨意回家省親,還是丞相大人爭取的。”

“奉旨省親本不是什麼大事,可是為什麼就偏偏是淮州的顧大人,他一個從六品的官員,沒有什麼功績,怎麼就能夠奉旨省親了?”

為首的人聽著手下的話陷入了沉思,這麼多天了,要找的人一點痕跡都沒有,好像就是憑空消失了,可是他明明就是往這個方向過來 了。

除非是躲在一個人煙罕跡的地方,沒有人發現,要麼就是混在某些人裡面不易察覺。

如果蘇景琛在這裡聽見他的內心活動的話一定會說,恭喜你,答對了,我就是這樣躲過你們追捕的。

“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哪裡有任何蛛絲馬跡我們都不要放過,顧大人我們跟著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省親。”

“嗯,那就按頭兒說的辦,我們去驛站附近分頭打探一下。”

一個時辰後,還是原來的悅來客棧的房間,“頭兒,我們打探清楚了,現在淮州城都知道顧淮安省親找到自已的親生女兒,不日就會帶著自已的女兒回京城。”

為首的人看著手下,“難道他真的是來省親的,就沒有安排別的任務?找到女兒就要回京了?”

“頭兒,你是懷疑其中有詐不成?我們可以在他們回京的路上探探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就是帶著自已的女兒,還是說他的女兒另有其人。”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接下來我們就兵分兩路,你們幾個繼續查詢蘇景琛的下落,你們幾個跟我就跟著顧淮安一行人。”

這邊顧淮安見勢造的差不多,就帶著顧亦寧和蘇景琛出發回京城了。

本來是安排兩輛馬車的,一輛是顧淮安的,一輛是給顧亦寧和蘇景琛的,主要是給蘇景琛,畢竟這才是金貴的主兒。

但是蘇景琛拒絕了,“我直接跟著馬車走行了,你們一輛馬車吧,這是最好的安排。”

蘇景琛發話了,顧淮安就只能照辦了,只是顧亦寧生著悶氣,不想跟顧淮安坐同輛馬車。

“我自已走路吧,我跟得上的。”

蘇景琛看著要強的顧亦寧,聳聳肩,攤開手道,“行,隨你,我沒意見,走累了再坐馬車也一樣,你高興就好。”

因為同意了顧淮安認回顧亦寧的事情,蘇景琛被認為是叛徒,現在一路上都在順著顧亦寧,生怕惹她不高興。

自已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要這麼在乎她的感受,可能還是有點心疼和可憐這個要強的丫頭吧。

馬車咕嚕咕嚕的走著,蘇景琛拿著一根棍子跟在後面,顧亦寧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兒了。

“你坐車去吧,逞強做什麼,委屈的還是自已,如果實在不想看見他就在坐在車轅上也行啊。”

“那我,我豈不是成了趕車的車伕了,我憑啥要給他趕車啊?”

顧亦寧覺得自已走的小肚子疼,累的快受不了了,可是嘴裡還是很倔強。

“迂腐,趕車有馬伕,你自已坐那不動不就行了。”

蘇景琛看她累成這樣有點不忍心了,自已一個叫花子跟著馬車走沒有關係,這一個小丫頭也跟著走,就太遭罪了。

也許顧亦寧就是在等一個臺階,她真的是走不下去了,顧淮安不邀請她,她又不好意思再要求上去,現在蘇景琛讓自已坐在車轅上,真是太好了。

於是顧亦寧朝著前面的馬車喊道,“停車,停車,我要上車。”

馬車伕一停下來,顧亦寧就趕緊邁著自已的小短腿爬了上去。

一路上有人跟著他們,仔細一看竟是之前山腳下盤問顧亦寧蘇景琛下落的幾個人,“頭兒,那個丫頭不就是我們上次在山下的那個?”

為首的人回應道,“我眼睛沒瞎,看著呢,沒想到她就是顧淮安的女兒,之前看著像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沒想到人家的爹爹竟是當朝狀元郎。”

“頭兒,一路上跟著他們的那個乞丐,是他們什麼人,你說如果是親人斷沒有不一起坐馬車的道理,如果不是親人,又為什麼跟著他們呢?”

“估計是個跟著乞討的乞丐罷了,管他是什麼人,只要不是蘇景琛就行。”

“頭兒,他為什麼就不是蘇景琛呢?”

“如果你是顧淮安,你敢讓蘇景琛走路,自已坐在馬車上?”

“頭兒說得對,不敢,這是以下犯上,還有這個乞丐穿著如此破爛,身上也髒的不成樣子,人又那麼黑瘦,肯定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把人藏在馬車裡?”

為首的人覺得也有可能,從懷裡掏出一塊黑布,“馬車裡有沒有藏人,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於是原先跟在馬車後面的幾個人,突然蒙上臉,從側面包抄過去,圍住了顧淮安一行人。

馬車伕看自已被包圍了,立馬拉住韁繩,“籲......”停住了馬車,外面的動靜驚動了顧淮安,他掀開馬車簾,往外一看,好傢伙,光天化日之下就有攔路搶劫的人。

蘇景琛這邊在他們包抄過來就立馬停住不動,顧亦寧看見他們就在馬車伕停車的一瞬間跳下車躲到了蘇景琛身邊。

“你們是什麼人,你可知攔的是什麼人的馬車?”顧淮安故作鎮定的開口道。

可憐他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壓根沒有見過這個場面,但是現在這個也只能是自已出來應對了,蘇景琛和顧亦寧那還是兩個孩子呢。

“顧大人,得罪了,我們就是想確認一下顧大人的馬車有沒有藏人就行了。”

說著就揮手讓其中一個手下前去檢視。

他的手下走過去把馬車裡裡外外檢視了一遍,連顧淮安坐的也沒有放過,開啟檢查了,但是什麼都沒有看見。

“頭兒,沒有發現。”

為首的人只好抬手朝著顧淮安作揖,“顧大人,冒犯了。”

“撤吧。”

走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蘇景琛,看見蘇景琛從之前的一隻手扶著棍子改成兩隻手握著棍子,然後兩隻手還在瑟瑟發抖,眼神中全是驚恐,像是被嚇壞了,頭微微低著,不敢看人。

當你走近他時雙腳不自覺因為害怕在不斷退縮,腳上的鞋已經磨的全是洞,幾個腳趾頭露在外面,其中一個大腳趾頭好像在汩汩冒著血,這些實在破的快要穿不了了。

傳言皇四子蘇景琛膽識過人,泰山崩於眼前而不亂,且因為自小得皇上寵愛,脾氣最是難相處。

眼前這慫包樣的乞丐怎麼可能是蘇景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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