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的人走了之後,顧淮安支撐不住,嚇癱在馬車上,一隻手拍著胸口,一手撐在馬車上,氣喘吁吁的,“呼,真是嚇死我了,他們,他們怎麼如此大膽,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

緩了好一會兒,又手腳並用探頭去看馬車後面的蘇景琛和顧亦寧,只見到顧亦寧像只小貓一樣站在蘇景琛的身後,一隻小小的手緊緊拉著蘇景琛身上破爛的衣服,明顯是被剛才的陣仗嚇到了。

在事關人命的時刻,自已的女兒不是往自已的身後躲,而是躲在蘇景琛身後,這讓顧淮安有點心酸,這個女兒只怕是永遠跟自已離心了,這又不禁讓想起她小時候圍在自已身邊軟糯糯的叫著“爹爹”的樣子。

再看蘇景琛,蒙面人徹底走後,恢復了之前的淡定自若的神態,眼神不惶恐了,扶著木棍子的手也不抖了,完全從他臉上看不出剛才在他身上經歷了什麼。

顧淮安想的是,不愧是皇上看重的四皇子,雖說是小小年紀,但這遇事不驚的膽量,這身處危險境地的機智,還有身處高位卻仍然能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的痛苦。

而自已的女兒現在卻能和他處在一起,兩人間是信任有加,看來自已把女兒帶回京城是最正確的選擇,日後若是四皇子殿下榮登大寶,拿自已豈不就是......

顧淮安已經聯想到自已的未來會是一片光明,即使不是四皇子,自已也是丞相的乘龍快婿,丞相大人一向是忠於皇上的,從未站隊,自已只要是不出錯,前途自然也不會差。

想起自已曾經的寒窗苦讀,頭懸梁錐刺股,三更燈火五更雞,從未間斷,這一切的付出都值了啊。

蘇景琛看大家都被嚇得不輕,顧淮安一臉的緊張和惶恐,看著自已的時候還喘著粗氣呢,顧亦寧一隻小手還緊緊的抓住自已的衣服,“他們好像走遠了,我們要不停下歇歇?”

於是他們在淮河邊上的路上停了下來,看著不遠處浩瀚無垠的淮河,河上的船隻來往穿梭,蘇景琛陷入了沉思。

已經離開了的蒙面人,這時正在向他們的主人彙報情況,“這麼說,時間過了這麼久,你們是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屬下辦事不力,主子息怒,只是蘇景琛自從上次神秘失蹤之後,從未在人前露過面,所以一點蛛絲馬跡都打聽不到。”

“那人嘞,總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吧,皇上已經派人在四處打探訊息了,怕就怕比我們提前找到,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而且還有可能暴露了。”

蒙面人的主人仍是不甘心,按道理說天羅地網式的搜捕,不可能找不到人,然後不甘心的問道,“那你們就沒有發現不是本地人的生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另一個屬下道,“主子,附近的幾個村子,除了顧淮安之外好像有一個乞丐是之前沒有見過的,你說會不會是.......”

“哦,乞丐,什麼樣的乞丐,你們仔細盤問過嗎?”

蒙面人的老大心裡咯噔一下,自已不會那麼倒黴吧,那個人能是蘇景琛,他自已是不信的。

“那倒是沒有,但如果那個人是蘇景琛的話,顧淮安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讓皇上的愛子做乞丐,吃不飽穿不暖不說,一路上跟著馬車跑。”

但是能做他主子的人豈是等閒之輩,他是大皇子的大舅子,名叫李廣利,常年跟在妹夫身邊陰謀詭計不知道見過了多少,“蠢貨,那如果人家事先預判了你們的預判呢?”

“顧淮安省親本可疑,帶自已的女兒回京城倒說的過去,可是身邊跟著個乞丐那一切就說得通了,那個乞丐就是蘇景琛。”

“蘇景琛裝扮成乞丐不過是金蟬脫殼的伎倆而已。”

李廣利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不禁為蘇景琛的機智感到讚賞,不管是個十二歲的少年,竟有如此的心機,此人不除,日後必成大皇子的心腹大患。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追啊。務必幫我把蘇景琛抓來,最好神不知鬼不覺,不要驚動顧淮安,他是朝廷命官,如果他自已主動告知蘇景琛的身份,我們再殺了蘇景琛的話,那就是等同於謀逆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屬下明白。”

於是一夥人又不顧一切的騎著馬向著顧淮安的方向追來,“駕,駕。”馬蹄飛揚,疾馳如風,濺的地上塵土飛揚的。

等到他們追上顧淮安馬車的時候,只有顧淮安和一個馬車伕在,顧淮安見他們去而復返,又是一陣驚恐,“怎麼又是你們,我跟你們說,我可是朝廷命官,你們不得放肆。”

為首的人叫馬四,馬四驅趕著馬來到顧淮安的馬車前,用手裡的劍挑開馬車簾子,往裡檢視馬車裡面的情況。

車裡除了探頭出來的顧淮安,什麼人都沒有,“媽的,來遲一步。”

“頭兒,怎麼辦?”

馬四臉氣的鐵青,緊咬著後槽牙,自已被一個黃毛小子給耍了,真是奇恥大辱,生氣地用手裡的劍指著顧淮安,“說,之前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顧淮安這輩子都沒有被人用劍指過,雙手舉在頭頂,“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是朝廷命官,你們不能殺我。”

馬四一聽顧淮安還囉裡吧嗦的,一劍劃掉了顧淮安半截頭髮,馬車伕看著這陣仗,直接嚇得馬車上滾了下來。

馬四也不問顧淮安了,估計也不會說實話,他走到馬車伕身邊,用劍拍著他的臉,“他是朝廷命官,你可不是,想想你的一家老小。”

馬車伕早已嚇尿了,“我說,我說,他們坐船走了。”

“你說什麼,他們坐船走了,走了多久了 ?”

“你們之前一走,那個乞丐小哥就說他要坐船,就帶著小姑娘坐船去了。”

馬四一聽,心裡就涼了半截,自已從城中來回至少花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現在正是吹西北風的時候,他們的船隻順流而下。

想到這馬四臉都綠了,“媽的,讓他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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