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聽著江言酌奇奇怪怪的自我介紹,鬱姜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同樣說道,“我是鬱姜?”

聽到這生疏的話語,江言酌頓時如墜冰窟,滿心的歡喜和熱情盡數被冷水澆滅。

他十分了解,這是對待陌生人才會有的神情……

她忘了。

容貌沒變,聲音沒變,名字沒變,連身上的氣息也沒有任何變化。

可是卻忘了他。

江言酌垂下眼瞼,神情鬱郁。

他有一點點生氣,於是只吐出一個“哦”字。

為什麼會忘了他呢?

雖然……他隱隱約約有猜到過。

若是沒有任何變故發生,她怎麼可能捨得杳無音信這麼多年。

在苦苦尋覓的這些年裡,江言酌十分矛盾。

他想過鬱姜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才不現身的,也想過她是不是不想要他了。

不過他還是更傾向於鬱姜也在找他卻一樣苦尋無果這一可能。

是他唯一能接受的可能。

可惜的是,事實證明,是前者。

“………”鬱姜此時也有些尷尬。

江言酌變幻莫測的情緒令她無所適從。

她搞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什麼。

“殿下。”長久寂靜之下,鬱姜出言打破了這份沉默。

“我叫江言酌。”江言酌從陰鬱情緒中抽離,快速瞥了她一眼,沉聲糾正道。

甚至怕她不明白意思,又補充了一句,“叫我名字。”

不等鬱姜作出反應,他又雙叒小聲嘟囔著,“不然誰知道你叫的哪個殿下。”

“……”

反正不是叫她自己。

看著莫名生氣的攝政王,鬱姜有些無語。

這真的是傳說中殺人不眨眼陰翳兇殘的鮫人?

怎麼感覺這麼孩子氣。

脾氣真古怪。

不過也罷,本來她也不想管別人叫“殿下”。

於是鬱姜從善如流地喊了一聲:“江言酌。”

江言酌這下舒服點了,“這還差不多。”

他輕哼一聲,魚尾輕掃過地面。

“我方才剛剛睡醒,腦子不大清醒,在說夢話,你就當沒發生吧。”江言酌如此說道。

“呃,行……”

“不要這麼拘謹。”他伸手將鬱姜摁到軟榻上。

“……”鬱姜視線越過江言酌,落在滿地的夜明珠上面。

這座巨大的宮殿沒有一點燈光,全靠著夜明珠發光發熱。

襯得氣氛詭譎。

她在這樣的環境下想不拘謹都難。

於是只得尬笑兩聲。

“你知道我要找你做什麼嗎?”江言酌說著身子往後一仰,慵懶靠在軟墊上,問道。

“嗯…”鬱姜大約是知道的,但……

“不知道。”她搖了搖頭,假裝不知。

“是為了幫我治病。”江言酌雙手環胸,手指無規律地點了點手肘,如此說道。

“哦…啊?!”

這跟她得到的訊息完全不一致啊!

那她還怎麼……

鬱姜驚訝到嘴巴微張。

她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鮫人。

寬闊的肩膀,結實優美的手臂線條,誘人的……

不對,是形狀姣好的人魚線和強勁有力的細腰。

毛髮光鮮亮麗,鱗片流光溢彩。

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鮫人大大方方的給鬱姜看了個全乎,甚至“貼心”地將雙臂垂落,方便她打量。

見她逐漸收回視線,江言酌強忍著將差點脫口而出的曖昧話語壓在心中,只是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頭緒了嗎?”

既然鬱姜已經忘了,他自然要轉變策略,徐徐圖之,重新開始。

畢竟對著失憶的人還像往常一樣的話……那在鬱姜心裡他不成舔魚了?

怪丟臉的。

他堂堂深海之主可做不來這種事情。

“沒有。我看不出來你有什麼病。”鬱姜答得格外實在。

“看不出來就對了。”江言酌賣了個關子,“我的病不是在表面顯露的。”

“哦怪不得。”鬱姜瞭然,“我知道了。”

原來是腦子有病,她能感覺到。

“你知道什麼?”這下江言酌茫然了。

他一點病都沒有,只不過是在胡謅想讓鬱姜認定自己有難以用常規手段治癒的精神力疾病罷了。

“沒關係,會治好的。”鬱姜出於對病人的禮貌,安慰道,“不過我並不是醫生,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找我治病。”

“我這病古怪,醫生說了需要有汲取特殊氣息才能緩慢治癒。”江言酌編起謊話張口就來,“而你,是全宇宙獨一份有這樣氣息的人。”

“可……”鬱姜沉默了。

可她這氣息是假的,是偽造的啊。

她和江言酌無冤無仇,只想拿到龍族至寶,並不想害人。

“沒有可是。”江言酌單指支撐著太陽穴,語氣不容置喙,“來都來了,不治好我的病就別想走。”

霸道又蠻不講理。

“好吧。”鬱姜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應下。

先留下再說。

以眼前的局勢只能後面再想辦法讓他重新找人了。

“那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每天至少待在我身邊……六個小時,讓我能聞到你的氣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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