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實在覺得那人來路蹊蹺。”顧宴將一份調查鬱姜身世背景的檔案放到江言酌桌子上,皺眉說道,“她的資料太完美了,沒有複雜的背景……”

“好了。”不等他說完,江言酌就有些不耐地打斷,藍色的眼珠裡帶著一絲冷厲,“嘴巴放尊重些。”

“……”顧宴一時無言,“是,屬下無禮,但鬱姜閣下身上確實……”

他是追隨著江言酌一路從深海里出來的,一向忠心耿耿,於是才冒著被罵的風險說了這些。

但江言酌顯然不想理這一茬。

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鬱姜現在的身份立場如何。

來路蹊蹺?

呵,他一直都知道。

鬱姜是龍族,可資料上種族一欄卻顯示的是“人類”;S級的精神力也在檔案上變成了D級。

起初,江言酌只是以為偽造身份只不過是鬱姜想低調行事而已。

可在知道鬱姜失憶之時,他就明白她的出現另有目的。

不是為了他這個人,而是…別的什麼。

不過這都無所謂。

江言酌是真的不在乎這些。

一點都不在乎。

君子論跡不論心。

反正她跋山涉水過來找他了,他只要伸手抓住她,把她留下就行了。

不過……

江言酌眼神微眯,他絕對不會放過膽敢利用鬱姜,讓他的寶貝以身涉險之人。

“你繼續往下查,但是別讓我聽到任何有關她的流言蜚語。”

他說著變換了坐姿。

美麗漂亮的魚尾巴早已被兩條修長的腿所代替。

此時江言酌雙腿交叉在一起,慵懶靠著椅背,手指輕輕敲打著楠木扶手。

可他的神色卻極為危險。

“否則,無論是誰,我都會剝了他的皮~”

*

“唉……”鬱姜癱在柔軟的大床上,完成了今天的第三萬八千四百次嘆氣。

自從被管家畢恭畢敬地請進臥室後,她就止不住的懊惱。

腦海中無數次覆盤著今日的一言一行。

“我就說我一點也不適合做這種事情。”鬱姜將整個人都埋進被子裡,反覆打著滾兒。

痛,太痛了。

她演技真的很差勁。

差勁到光是回憶起來,就覺得肯定會讓人看出來不對勁的。

她的人設是低等星出身的平民啊!

可是鬱姜方才一點都沒放開她那該死的身架子。

來之前,大祭司身邊的親信給她言傳身教,教她怎麼勾引帝國攝政王,如何扮演身嬌體柔易推倒的小白兔,把他勾引得神魂顛倒,再套出龍族至寶的位置。

鬱姜空學了一堆理論,今天要實現了才發現自己壓根兒舍不下那個臉面和自尊。

緊張尷尬之下,反倒成了木頭。

“都怪大祭司……”

覆盤之下,偽裝的沉著冷靜徹底崩塌,鬱姜咬著指頭越想越不安心。

甚至有點委屈。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來做這種事情。

雖然族人告訴鬱姜,她在休眠倉度過了漫長歲月。

可無論她睡過去了多少年,也不過只甦醒了三年而已。

“三歲”的鬱姜年歲尚幼,心智不夠成熟,並沒有到任勞任怨,為肩上壓著的“龍族希望”四個大字犧牲全部的覺悟。

她總覺得自己一直在被所有人趕鴨子上架。

一旦表露出退意和不願,就會面對無數人失望的目光。

鬱姜有的時候真的很心累也很想哭。

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可又沒什麼辦法。

大祭司說,她是所有族人求了千百年才終於誕生的赤龍。

她必須也只能肩負起重擔。

“嗚……”想到這些,鬱姜蒙著頭,沒忍住還是嗚咽出聲來。

經常被丟進各種危險禁區歷練,弄得渾身是傷也就算了。

雖然她怕疼,但這樣確實能讓她快速成長。

可……

這次鬱姜真的很委屈。

勾引什麼的……

還不如讓她真刀真槍和江言酌打一架呢。

打得過就搶走龍族至寶,打不過也大不了斷幾根骨頭,然後撒丫子跑路。

鬱姜自認為這些年鍛鍊下來的逃跑功力一流,不至於真的被江言酌扣下沒了小命。

可惜,沒人支援她的想法。

江言酌特意為她準備的房間位置很好。

太陽明媚,陽光透過窗戶帶著暖意。

屋內飄著淡淡的茶花香氣,溫軟又舒適。

可鬱姜卻沒有心情去感受這一切。

一想到按照原計劃明天要做什麼,她就恨不得哐哐撞大牆。

失憶算了。

“但願你小子好勾引一些。”鬱姜當了半天烏龜,終於慢吞吞將被子拉了下來,露出紅彤彤的一雙眼睛,鼻尖也泛著紅意。

“這樣…才不至於讓本殿下太過沒面子。”她小聲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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