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的話,我自已讓他過來就好,所以,你能留下來嗎?”江言酌說著,手掌用力緩慢將鬱姜重新拉回床上。

“我頭好疼,精神力在我腦袋裡四處亂躥,快要炸了。你要是走了,我怕我可能…會被它折磨瘋,我害怕…”

看他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深情不似作偽,鬱姜本就不算冷硬的心直接軟了一大半。

“那好吧,你別怕了,我留下來就是了。”看著江言酌這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鬱姜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

可以說江言酌只是稍微撇了撇自已的嘴角,就輕而易舉地讓她改變了主意。

鬱姜甚至沒意識到雖然她並不是冷心冷肺的性格,舉手之勞的善舉會做,但卻從來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如果鬱姜仔細想想,就會意識到她對江言酌出奇有耐心。

“不過,你不會讓我在這裡坐著陪你一夜吧?”鬱姜說著,大拇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江言酌手上突起的骨節。

這個動作自然而然到彷彿是她曾日日夜夜這樣把玩過,是已經刻在DNA裡的習慣性動作。

可憐她是無知無覺,可江言酌卻無法做到這樣坦然,只能在暗處偷偷滾動喉結。

“當然不會。”江言酌停頓一下,眼神變得飄忽不定,“你可以躺在我旁邊,我睡覺很老實的。”

“啊?”鬱姜愣了一下。

她這麼問的本意只是想讓江言酌指使秦管家搬一張小床過來的,畢竟她既不想坐著也不想窩在沙發裡擠一晚上。

可沒想到江言酌竟然直接跟她睡一張床上?

這……

這次的精神力暴動竟然這麼厲害嗎?以至於光是共處一室都不夠,江言酌難受到要纏著她近距離接觸一整晚了?

不過……

鬱姜沉默著,心思卻是微動。

雖然是人形藥包,但畢竟是月黑風高同床共枕一整晚,誰知道這一晚過去江言酌恢復後會不會對她產生些別樣感覺。

江言酌見她不說話,以為是鬱姜不願卻又不好拒絕,正為此感到為難。

於是他藍色的眸子黯淡幾分,卻還是善解人意地開口說道:“你要是覺得不方便,也可以……”

“啊!可以。”鬱姜定了下來,“那就這樣吧,挺好的。”

“你……同意了?”江言酌靜止一瞬,而後小心翼翼地確認著。

“嗯~”鬱姜點頭,“對了,剛才你想說什麼來著。”

“不,沒什麼~”江言酌看著她靈動的表情,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鬱姜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但也沒過多糾結於此,而是說道:“不過你床上都是血,身上也是。”

言外之意是她不想這樣的環境下跟江言酌拴在一張床上。

江言酌也很上道,立刻就把亞倫召喚了進來。

緊接著,鬱姜就被請到了沙發上,而江言酌則在亞倫的攙扶下踉蹌走進浴室。

哪怕鮫人是水生物種,傷口對海水沒有什麼反應,可還是會被普通用水泡發的。

因此鬱姜本來是認為以江言酌的受傷狀況,亞倫肯定要幫他洗澡避免傷口沾水。

然而亞倫卻在江言酌進入到浴室後直接關上門,重新走到床前開始收拾床褥。

“他自已一個人沒事兒嗎?”鬱姜看著亞倫的動作,蹙眉問道。

“鬱閣下是在同我說話嗎?”

不同於娜莎的活潑愛笑,亞倫總是面無表情,做事情一板一眼,就連說話也都是一個調子。

“當然。”

“是的,殿下自已沒有問題。”亞倫確信地說道。

江言酌何止是沒有問題,他簡直好的很。

浴室門一關,他就收起了臉上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樣。

唇也不抖了,腳步也不虛浮了,甚至連呼吸都不再那麼微弱了。

江言酌步伐矯健有力地走到鏡子前,伸手解開了醫生在他身上打好的繃帶結。

一圈、兩圈、三圈……

他眼皮微垂,神情散漫地一圈一圈解下繃帶的纏繞。

在最後一圈繃帶與傷口分離時,它不可避免的牽連了些許血肉。

可江言酌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隨手將之扔在洗漱臺上。

鏡中映照的傷口邊緣已經出現了癒合的跡象。

這次他反而輕嘖一聲並蹙起眉頭。

他這副身體還是過於強大了,自愈能力太好有時候還真不是一件好事兒。

哪怕是特製的匕首也僅能傷他到如此地步了。

要是不加以干預,恐怕明天早上就會徹底痊癒。

江言酌可不想這麼快。

他還得利用這場暗殺和可怖的傷口,爭取能跟鬱姜關係升溫一些呢。

畢竟平淡相處了一個月後,江言酌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他們的關係似乎到了瓶頸期,很難自然往前更進一步。

江言酌自知自已的忍耐已經瀕臨臨界點,他越來越難剋制住和鬱姜獨處一室時不去抱她,不去親她了。

他必須要打破這個平靜。

江言酌太想讓她們的關係迅速回升到以前的溫度了。

他想得快要發瘋。

血肉被撕裂的聲音傳入耳中,江言酌的手指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長出了黑色的長指甲。

指甲鋒利又尖銳,輕而易舉地破壞了那塊正努力癒合的嫩肉。

“至少要三天才能癒合吧。”江言酌開啟水龍頭,一邊沖刷著指縫間殘留的血液和碎肉,一邊自言自語著,“太長了姜姜會懷疑的,太短了我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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