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不麻煩。”鬱姜嚥下一口豆漿回得很快,“只要你不難受,這都是小事兒。”

江言酌看了一眼鬱姜嘴角殘留的水漬,喉結微動,“謝謝。”

“你太客氣了。”鬱姜擺了擺手。

“姜姜,我有點困了。”江言酌說著揉了揉眼睛。

“那你……”她順口就要說那你去睡吧,但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改了話語,“那要不要…我陪你?”

於是時隔多日,二人又重新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看著旁邊熟睡的江言酌,鬱姜感覺陌生又熟悉。

江言酌翻了個身,手好巧不巧的搭在鬱姜肚子上。

鬱姜身體有一瞬僵硬,低頭看著他狹長的睫毛和安靜的睡顏。

他的脖子離她的手好近。

只要輕微動一下,鬱姜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手掌扣在他脆弱的脖頸上。

“阿言?”她啟唇輕聲喚道。

躺著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鬱姜微微抿唇。

江言酌陷入深度睡眠了嗎?

她不敢確定。

只能試探性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喉結。

這次江言酌眉心跳動了一下。

鬱姜如觸電般收回手指。

果然,鮫人哪怕在睡夢中也沒有那麼容易任人施為。

那麼就只能等交尾之時了……

好煩。

鬱姜戴上痛苦面具把自已埋進了被窩裡。

她說不清自已在煩什麼。

因為她根本分不清煩惱的來源究竟是什麼。

是苦惱如何快速和江言酌在床上滾來滾去?還是苦惱要在江言酌全權交付信任之時給予致命一擊……

鬱姜悶在被窩裡獨自煩躁,自然沒有看到本應熟睡的江言酌眼底閃過的一道暗芒。

*

“還不說嗎?”顧宴負手站立,面無表情地看著被鎖鏈困住的人類。

暗無天日的地牢中不斷傳來著水聲和鞭子抽打聲。

話音剛落,人類口鼻處覆蓋著的吸滿水的面巾終於被摘下。

他伏跪在地上,狼狽不堪地喘息著。

頭部全部被水打溼,而身上滿是鮮血。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想讓我說什麼,大人,饒過我吧,我只是一個平民,從來沒有出過拉斯星啊!”

如果鬱姜在此處就會赫然發現,這人就是新聞上消失的布魯克文。

與之前如出一轍的回答不免令顧宴感到頭大。

他甚至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抓錯了人。

“不說?”

空靈的聲音似從遠處傳來,隨之而來的則是強大浩瀚的精神力壓制。

“殿下?”顧宴跪在地上,肩膀顫抖,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水,他強忍著才沒有直接趴在地上。

顧宴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布魯克文了。

強大的精神力壓制讓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布魯克文直接吐了一大口血,他只感覺自已腦袋都在嗡鳴。

江言酌的身形終於出現在了陰暗潮溼的地牢中。

他嫌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血,下一秒手掌連蹼,黑色的魚鱗瞬間覆蓋手背。

尖銳指甲顯現的瞬間,布魯克文的身體便被空氣捲起,腦袋被死死扣在鮫人掌心之下。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精神海中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江言酌再強行讀取他的記憶!

在精神力懸殊之下,強者確實可以搜刮弱者的記憶。

但這樣一來,弱者精神海將受到重創,非死即殘。

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江言酌沒有這麼做的原因。

雖然挑了個非龍族下手,但他還是顧忌此人與鬱姜之間的聯絡。

他害怕鬱姜因此不高興。

但現在江言酌很不高興。

因為這些人想讓鬱姜來殺他。

他剛才閉著眼裝睡不假,但也能察覺到鬱姜的試探確認。

以及發現他並沒有睡熟而立刻彈開的心虛。

江言酌不高興極了,他恨透害得他們分離又利用鬱姜的幕後之人。

所以他需要發洩。

布魯克文就成了那可憐的被髮洩物件。

記憶被讀取,令江言酌更高興的是鬱姜和布魯克文之間並沒有過太多的交流。

但同時卻發現,布魯克文記憶中包含的資訊也並不多。

拉斯星的內容倒是比較清晰,但更早遠的像是一團濃霧,朦朦朧朧斷斷續續,看不真切。

看樣子是被下了禁制。

不過江言酌同時確定了在拉斯星內有關鬱姜的一切都是假的。

零碎的記憶拼湊一下來也能知道他們的目標是自已身邊的某件寶物。

但江言酌收藏的寶物太多了,他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能讓幕後之人費這麼大功夫,誘騙鬱姜以身涉險親自來取呢?

他身邊與龍族有關的寶物只剩下那個了。

可唯一知道那個在他這裡的龍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間了。

江言酌確信那龍已經死了,被他奪回那物後親手捏碎了心臟並燒燬了肉軀。

他是親眼看著他的肉體化為灰燼的。

龍族曾在很久之前發生過內亂,如今族人散佈在各個星球,有的迴歸了海洋,有的則在攪弄風雲。

因此哪怕江言酌知道鬱姜是龍族,也在布魯克文記憶中看到了參與拉斯星一事的人員大多也是龍族。

可他依舊無法確認他們歸屬於哪一脈。

“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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