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每日,柳月如一日三餐一到宋老夫人該喝藥的時候便到場,親自給宋老夫人喂藥。

柳月如每喂完一次,宋老夫人便狂嘔一次,身子也漸漸的消瘦了下來。

府中上下看著柳月如的行為,都暗暗的誇讚侯府真是祖墳冒青煙,世子才能求娶到像柳月如這般有孝心的女子。

“聽聞老夫人病的厲害,也就是咱們夫人不嫌棄老夫人,一直守在老夫人的身邊。”

“別提了,渙衣房那邊苦不堪言,每日都能收到老夫人吐髒的幾身衣服,那氣味別提多難聞。”婆子們聚在一起小聲的吐槽著。

“夫人也是對老夫人有孝心,每次夫人給老夫人喂藥,都吐的厲害,若不是夫人守著她老人家,估計命不久矣......”

“噓,這話可不敢亂說。”其中一婆子慌忙制止。

躲在暗處的元青蓮蟄伏許久,總感覺這事情哪裡不對勁。

轉眼。

言哥兒的身子越發的健壯,臉上也多了一絲的肉感。

四月二十二日是眾多學子入學的日期。

眾人都聚到了南熙堂,言哥兒和錦哥兒齊齊作揖跟老夫人,宋南知和柳月如請過安後。

宋以言隨著晉王府的馬車一同入宮。

而宋時錦則自已孤零零的坐上侯府的馬車趕往百川書院。

百川書院是一所包容性極強的書院,僅次於國子監,但它又與國子監的不同之處就是。

國子監的門檻高,世家背景就是第一道的門檻,其次就是孩子本身,不論是學識,還是人品都是需要篩選的,但品學優秀的學子身份降低者亦可引薦入讀。

而百川書院不同,上可,皇子,世子,王孫,下可尋常百姓的子弟,沒有身份的限定。

只需要考核學生的學識,和品行,百川書院的入門標準其實並不算高,只是入讀後,書院對學子的要求會越來越嚴格。

這也就是百川書院的頗為受眾的原因。

宋時錦走到書院的門口,心中既期待,又惆悵,還帶著一絲莫名的壓迫感。

他抬手整理自已的身上的衣服,深吸一口氣邁著步子往書院內走去。

來到講堂門前靜悄悄的一片,宋時錦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伸手將門推開。

“嘩啦......”

“哐當!”

一盆新鮮出爐有的潲水一滴不剩的全都灑到了宋時錦的身上。

就連早上母親為他精心準備的束脩也被淋溼。

裝潲水的桶也直接扣到了宋時錦的頭上。

宋時錦錯愕的將扣在自已頭上的小鐵桶取下,頭頂還掛著爛菜葉,模樣很是狼狽。

來時,剛剛換上的新衣,此刻已經從外到裡都髒了,又髒又臭,還泛著一陣陣酸腐的味道。

說他是從糞坑剛爬起來的也不為過。

“哈哈哈,看他那落湯雞的模樣,真好笑。”講堂內突然爆出一陣巨大的嘲笑聲。

宋時錦小臉上由喜轉為怒。

那張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現到他的面前。

前幾日讓自已當眾從他胯下爬過,宋時錦還特意瞭解了陳明楊的家世。

他的父親陳懷德是正四品的中書侍郎,前面生了三個女兒,而陳明揚是他老來得子,所以寶貝的不行。

宋時錦看了眼陳明揚身側的五皇子謝凌川,下意識的攥緊雙手成拳,盡力的剋制心中的怒火。

這是他唯一一次可以透過自已的努力快速超越宋以言的機會,他告訴自已不能衝動。

他拿著束脩往一邊的水池走去,將束脩仔細的清理一番。

又簡單的拿過帕子洗去身上的那些汙水。

陳明揚陰魂不散的跟著他來到水池邊,嘲笑道:“百川書院不是你這種人應該來的,識趣點趕緊滾回侯府去。”

“更何況等會還有重要入學禮,你身上這麼臭,現在趕快回去換,說不定還能趕上先生為你點硃砂開智。”陳明揚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

繼續挑釁道:“若是晚了,輩子都要錯過如此重要的入學禮了。”

宋時錦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束脩,關節泛著白色,眼眸的怒火幾乎要噴發出來。

恨不得上前將眼前之人一把按倒水池中,將他淹死算了!

但想到嫡母的警告,宋時錦只好拼盡全力將即將衝破理智的自已給拉了回來。

宋時錦默默的拿著手中的束脩往講堂內走。

不多時。

百川書院一年一度非常莊重的入學禮開始了。

在京都,人生有四大禮,成年禮,入學禮,婚禮,葬禮,而入學禮便是每位學子,正式開啟學業的日子。

也是每一位學子不願意缺席的入學禮。

入學禮的第一步是為孩童們正衣冠。

百川書院所有新入學的新生們都站立到廣闊的院場內。

夫子的聲音洪亮迴盪在院場:“先正衣冠,後明事理。”

各年歲對應的夫子為了學童們依次整理好衣冠。

只是葛夫子剛走到宋時錦的跟前時,就被他身上臭氣熏天的味道給燻到了。

他微蹙眉宇,忍著惡臭替宋時錦正衣冠。

宋時錦有些自卑的垂下眼眸,餘光瞥見陳明揚竟對著自已得意的做了個鬼臉。

宋時錦怒紅的眸子瞪向陳明揚。

這一幕正巧被葛夫子瞧見,他臉色頓黑,厲聲呵斥:“夫子為你正衣冠,你為何露出如此兇惡的眼神?是對夫子不滿?”

院場內,瞬間安靜了下來,目光都朝宋時錦的身上望去。

只是烈日下,汗水夾雜宋時錦身上的異味,周邊臭氣熏天!

宋時錦一時有些無措的朝陳明揚的方向指了指:“不是我,是,是他對我做鬼臉挑釁我。”

葛夫子順著宋時錦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切如常。

葛夫子當下便怒了:“夠了,如是你不想在百川書院,現在就可以離開,還從未有人敢在入學禮上搗亂的!”

“還有,這麼重要的日子你身上臭烘烘的,後面的入學禮就不要繼續參加了,免得衝撞了先師。”

“轟!”宋時錦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就見陳明揚又得意的朝自已吐了吐舌頭。

宋時錦氣的渾身發抖。

只是眾人在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自已,同時不少學童捂著口鼻,一臉嫌棄。

宋時錦被排擠到了院場的最後。

跟著眾人一同來到先師神位前,雙膝跪地,九叩首後又繼續對著自已的私塾夫子三叩首,這才完成了正衣冠。

隨後,中學童朝葛夫子送上事先準備的六里束脩。

夫子一一收下。

只是到了宋時錦上前時,他每每邁動一步,空氣中瀰漫的臭味就更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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