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從學校出來直接開車去了隔壁接君晚,因為他下午的課是最後一節課,不能及時到校門口接她,他便發訊息讓君晚稍等一會兒。

他開車到校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君晚站在路邊,她好像有些無聊,無聊到翻開上節課記的筆記在看。

他把車停在一邊,走到君晚面前,“等了多久?”

君晚合上筆記,笑著看他,“沒多久,我剛出來。”

“上車吧。”溫故習慣性的接過她手裡的筆記還有背上的包拿在自已手上,對著君晚道。

“嗯,好。”

大一新生晚上有晚自習,這一個小時的空閒他們回家再趕回學校的話時間有點緊,所以兩人直接開車去了【花在】吃飯。

熟悉的餐廳,熟悉的座位,還有熟悉的白玫瑰,對面是她愛的人。

君晚吃飯的時候注意到溫故一直在盯著她看,她有些疑問,“你幹嘛一直看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溫故輕輕搖頭,拿著筷子夾了菜放在君晚面前的碗裡,他的眼底揉了蜜糖,看著君晚的眼神那樣的粘膩,“是我一天沒見你了,想你了,所以想一直看著你。”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君晚的大腦有些宕機,認識這麼久了,沒在一起之前他還挺收斂,但是在一起之後,溫故真的無時無刻都在向她表示愛的情意。

君晚抬眸回神,眼波流轉愛意盡顯,“溫故,你真的是每時每刻都在給我驚喜,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說話。”

“只對晚晚說。”

他的眼神的容易讓人沉溺,這樣溫柔的語氣,甘願讓人溺死在裡面,永遠都不後悔。

君晚放下手裡的筷子,在溫故眼神的注視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眼睛裡劃過一瞬狡黠,“記住你說的話,我親愛的男朋友。”

“永遠都記得。”

溫故失笑,一隻手掌環住她的手腕,熾熱真誠的眼神根本讓人無法忽視,君晚差一點又失了神智。

吃完飯溫故直接送了君晚回學校上晚自習,他回了集團加班,學校排給他的課不算多,只不過他今天剛上任,要處理很多事情,所以在學校待的時間長了些。

晚自習的教室是學校安排好的,君晚拿了本書坐在窗邊的位置上看,低頭在紙上寫寫畫畫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早上溫故那枚戒指裡的兩個英文字母。

JW,君晚。

等等,JW,JW集團,君晚手裡的筆突然停頓了下來,總不能集團的名字是用她的名字大寫首字母來命名的吧,這未免有些過於兒戲了。

君晚當然知道這個名字是溫故回國改的,但是她一直以為這個名字的由來是溫靜阿姨的名字縮寫倒過來,可現在她意識到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但是那個時候,溫故才多大,她又才多大,她和溫故的關係可不像現在是男女朋友那樣親密,他怎麼可能用她的名字來命名。

這可是一個集團,不是什麼小動物。

那枚戒指上的字母在君晚腦海裡不停的顯現,溫故明確的承認那就是她的名字,那集團的名字會不會也是因為她才取得。

要是以前君晚肯定覺得不可能,她並不認為她在溫故心裡有這麼重的分量,所以她從一開始就以為那個名字是紀念溫靜阿姨而不是因為她。

可現在不一樣了,君晚高考溫故出國讀博的那一年就好像是一個轉折點,一年的分離讓他們成長,對彼此的感情開始變得不那麼含蓄,開始那麼坦白的述說自已的愛。

溫故對她的愛,那樣熾熱真誠,她看得出來,也感受得到,溫故有多愛她,他比她自已還要愛她。

現在君晚敢肯定,JW集團的名字絕對和她有關係,溫故給了她這樣想的底氣。

晚自習下課,君晚在校門口昏黃的路燈下看到等在那兒的人,那人溫柔內斂,心思敏感,卻給足了她愛上他的勇氣。

“溫故,我下課了,我們回家吧。”君晚握住他的手,笑著抬頭看他。

把一個人的心刨開都未必看得清他對某個人的愛,可是溫故,他會甘願把自已的心刨開拿出來給君晚看,還會用溼漉漉的眼睛盯著她,企圖得到誇獎。

柔和的路燈落在兩人身上,月亮毫不吝嗇的展示她的柔光。

“好,回家吧。”

君晚要上課,溫故要上班,每天晚上都帶她出去吃飯的話,實在是有些太過於麻煩,更何況溫故還身兼數職,君晚便和溫故商量晚上她在學校食堂吃飯,就不讓他來接她了,這樣溫故也有時間休息。

就這件要不要接她吃飯的事情,君晚和溫故甚至還展開了一場討論,因為溫故並不同意君晚的想法,用他的話來埋怨就是,“早上我送你去學校,中午晚晚你又不回家,晚上你還有晚自習,要是晚飯也不讓我接你的話,那我一天都見不到你了,我會想你的。”

“一天都見不到晚晚,我真的受不了啊,我真的會想你的,晚晚。”

君晚盤腿坐在床上抱著電腦看電視劇,溫故趴在床邊哭喪著一張臉,述說自已一天見不到君晚會有多麼的不幸,“晚晚,一天都不見你我的心會堵死的,好難受。”

君晚抬了抬眼皮看他的即興表演,心裡讚歎,不愧是拿到舞蹈編導和表演專業雙學位的高材生,這情緒沒有任何表演的痕跡,即使垮著張臉依舊帥的驚豔。

“誇張了。”君晚收回視線接著看她的電視劇,沒理他那無處釋放的魅力。

溫故有點懷疑自已,怎麼回事,我沒以前好看了?晚晚怎麼不理我,他伸手小心的拉著君晚的衣角,磨磨蹭蹭的上了床,靠坐在君晚旁邊,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對著君晚忽閃忽閃的,企圖尋求一點注意。

“晚晚。”委屈的聲音傳在君晚耳朵裡,君晚摘下耳機嘆了口氣,溫故真的是把她拿捏的死死的,知道自已對他心軟,還總是用這樣的表情和語氣哄她。

“不行就是不行!你上班本來就累了,再去接我吃飯,吃完飯送我回學校你再回集團加班,你來來回回的要跑好多趟,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君晚瞪著眼睛氣鼓鼓的,企圖用強硬的語氣打消溫故的念頭。

溫故閃躲著君晚的視線撇嘴,小聲的叫了一聲,“晚晚~”

“你是舞蹈老師,本來上課就要消耗體力,你胃口還小,吃的不多,以前看你在舞蹈室裡練功,時間長了我都怕你暈倒在那兒,而且除此之外,你還要管理那麼大一個集團,我看著就累。”

君晚眼角低垂著,她說著話歪頭靠住旁邊的溫故,一想到溫故的經歷眼神裡便流露出難以言喻的擔心和哀傷,溫故注意到君晚情緒的低落,他知道君晚肯定是又想到了他小時候的事情,才會這樣。

晚晚總是這樣,比他自已還要擔心他。

他環住君晚的腰,問了一句:“我有那麼弱嗎?”

得來的是君晚一聲強有力的肯定,“有!”

溫故:......“你確定嗎?”

“你認真的?”

“晚晚?”

......三連問,沒有得到一個答案。

君晚哼了一聲,“你別岔開話題,總之聽我的就對了!”

溫故企圖接著替自已辯解,但是被君晚的話打斷,“不然的話,我晚上就不回來了,我住在學校好了,還好當時申請了宿舍......”

君晚話都沒說完,被溫故慌張的同意聲打斷,“別!錯了,我錯了,晚上要回來,晚晚你晚上一定要回來,不然我一個人害怕,這麼大的房子,誰知道有沒有鬼,晚晚你知道的,我怕鬼!”

又企圖賣慘來博取同情,故技重施,君晚這次才不會心軟,她無情的伸手抱住他的腦袋然後輕輕用力一轉,給他的視線換了個方向,“就這麼說定了,晚飯我自已吃,上完晚自習你再來接我。”

溫故看著旁邊的牆欲哭無淚,“好的。”

君晚悄悄瞥了他一眼,抿唇偷笑。

溫故自已轉回了視線,看見君晚接著戴上耳機看電視劇絲毫不管他的樣子,心裡賭氣卻也無可奈何,他起身倒了一杯水,自已喝完又倒滿轉身給君晚遞了過去,君晚喝了一半,遞給了他讓他放下。

溫故放下杯子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沉浸在自已世界裡的君晚,幾步上床坐在君晚旁邊,伸手摘下她的耳機然後合上電腦,連帶著耳機和電腦一起放在床旁邊的桌子上,然後一隻手扣住君晚的胳膊兩人一齊躺了下去,甚至他還環住了君晚的腰,還給兩人蓋上了被子,整體一個流程下來一氣呵成。

君晚躺在那兒都覺得不可思議,她剛剛不是在看電腦嗎,怎麼就突然躺下了,還有旁邊這個人怎麼回事,睡覺就睡覺,抱她抱的那麼緊幹嘛!

“溫故,鬆手,好緊!”君晚隔著被子打他,溫故按住她不老實的雙手,悶聲的道,“明天要上課,快睡覺了。”

“我被你抱的又要憋死了!”

溫故睜開眼伸手關了燈,漆黑的房間裡只留了一盞發著微弱的光的小夜燈,足夠他們看得清視線,趁著君晚不注意,他低頭親吻了一下君晚的唇角,蜻蜓點水般一閃而過的柔軟,“好甜,今天晚上一定能做個美夢。”

君晚笑罵他,“不要臉。”

這人厚臉皮:“對,我不要臉。”

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意思,君晚哼唧唧的隔著被子又打了他好幾下才解氣,溫故閉著眼在黑暗中抓住她的拳頭,反而有些委屈,“解氣了吧,再打,我要告訴三哥你家暴我。”

君晚才不怕,“有本事你就告訴三哥,看他幫我還是幫你。”

“幫你,幫你,當然是幫你了。”溫故的腦袋枕在枕頭上往君晚的方向挪了挪,鼻尖湊近君晚的臉,“晚晚,我好愛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打的君晚措不及防,算了,不跟心眼小的人一般見識,她回抱住溫故,兩個人的身體緊緊靠著,感受彼此的溫度,她回應了他,“我知道,我也是。”

夜很深,月光透過縫隙鑽進房間裡照亮他們的愛意,君晚閉著眼睛睡的很沉,溫故卻因為君晚睡前的那兩句話毫無睏意。真奇怪,我們明明彼此相愛,可是每一次從你口中說出你愛我,我還是會像你答應我表白的那一刻一樣激動。

心底的顫抖比我都要先述說對你的愛意。

晚上整棟教學樓燈火通明,教室裡的學生如坐針氈,剛開學一個星期,學校還命令學生會去查晚自習的到教室率,想逃都沒法逃。後來時間一長,學生會來的不頻繁,教室裡越發顯得空蕩蕩的。

君晚拿了本書坐在後排翻看,拿著作業本在寫老師佈置的作業,他們班人本就不多,全到齊一間教室也就坐一半,再加上最近逃晚自習的人有點多,偌大的教室顯得格外冷清,當然,除了那些害怕大一就逃課被抓到扣分影響後續綜測的學生,以及無所謂有沒有晚自習服從學校安排的學生。

時間不緊不慢的走著,如約而至的夏日在大學生活中如火如荼的過著,君晚正低頭算著題,察覺到旁邊多了些黑影,她手裡的筆不停,餘光看了一眼,沒看清是誰,也沒在意,直到那人開口,君晚才停下筆抬頭去看。

“君小姐。”

這樣的稱呼讓君晚側過身子看清來人的臉,乍一看去,那張看似熟悉的臉讓君晚有些恍惚,不由內心驚歎於鬱家基因的強大,少年驚人的相貌,渾身憂鬱的氣質和在國外時的溫故如出一轍。

“鬱錦?”

他懷裡抱著本書,顯然沒有上完晚自習就趕了過來,直直的站在那兒面無表情,眉宇間透出幾分清冷,或許是知道與人交談要謙遜有禮,他唇角彎了些弧度,可眼神中的淡漠還是那樣讓人無法忽視。

“君小姐,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一談。”或許怕君晚拒絕他,他匆忙間又說了句,“是關於爺爺,還有哥哥的。”

他後面那句話的聲音很輕,可君晚還是聽的一清二楚,甚至她還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懇求的意味。

他口中的哥哥指的是溫故,他們是有著實打實的血緣關係的親堂兄弟;而爺爺,指的是鬱承風,別人口中控制慾很強的那位鬱家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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