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和溫故商量好,中午君晚在學校宿舍休息,晚上溫故再來接她回家,不然一來一回的太麻煩,而且君晚下午還有課,溫故也很忙,他學校和公司兩頭跑,還要來接她,肯定忙不過來。

上午下了課,君晚坐在座位上看手機裡的訊息,溫故問她第一天上課感覺怎麼樣,君晚打了幾個字,“還不錯,除了早八”。

溫故低頭看著手機里君晚發來的小兔子打瞌睡的表情包,抿唇輕笑,“好好上課。”

君晚:“知道了!溫老師。”

溫故:“知道就好。”

溫故的辦公室在三樓,和他在同一間辦公室的還有一位今年新任職的年輕男老師,身形修長,高鼻樑,眼睛細長,棕褐色的頭髮微卷,一身深色的衣衫愈發顯得他相貌冷峻,眉宇間的風流被藏匿的無影無蹤。

分配辦公室的人想必也想不到,他把沈流和溫故兩個極端湊在了一起,溫故是從內而外的溫潤,與人交談淡如水,點到為止的清冷;沈流是由內而外的冷峻,與人談笑風生,內心卻出奇的柔軟。

沈流低頭寫教案,抬眸間見溫故抿唇笑意正濃,他眉眼劃過詫異,這樣一個外表看起來雲淡清風卻讓人猜不透內心的人竟然能笑成這樣,他按耐不住內心,拿著筆把玩:“嘶~嘶~”

見溫故抬頭看他,笑問:“女朋友啊?”

溫故沒有回答他反而反問,“你是蛇嗎?”

沈流悠閒的轉著筆點頭又搖頭:“對啊,他們都稱我這種長相的為蛇系,我反倒不這麼覺得。”

“別打岔,話說回來,你剛剛笑成那樣,到底是不是女朋友啊?”

沈流掩蓋不住他八卦的內心,在那樣期待的眼神下,溫故點頭,“嗯,是。”

“我就知道,你手上那戒指明晃晃的。”溫故伸手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想到早上的場景,點頭,“對,我有女朋友。”

沈流嘆了口氣,“造孽,剛上班一早上就被餵狗糧。”

方黎黎收拾好課本見君晚坐在那兒不動,拍了拍她的肩膀,“晚晚,上午沒課了,你不回宿舍?”

君晚拿起書道,“回,走吧。”

四個人兩前兩後的並排走在路上,君晚穿了一件淡綠色的長裙,揹著米白色的包,裙襬飄動如蓮,簡單的裝扮卻愈發襯得她淡雅迷人。

剛回到宿舍,君禹就打來了電話給她,“晚晚,中午我去接你吃飯,別急著拒絕我,我知道今天溫故在學校,中午沒空去找你。”

君晚放下包,“嗯,好。”

“就這麼說定了,十一點我在你校門口等你。”

“好。”

“今天上課怎麼樣?”君晚的課表剛出來,君禹就從她那兒要了一份過去,他知道今天上午君晚就一節早八,所以才這麼準時的在她剛到宿舍的時候打電話給她。

“挺好的。”

“那就好,有什麼問題就告訴你哥我,哥替你解決,不然你這三個哥哥是幹嘛的!”君禹坐在雲月間的書房裡,說話的同時還低頭在助理拿來的合同書上籤了自已的名字。

君晚靠在桌子上闔眼淺笑,“是是是,三哥說的是。”

“行了,掛了,哥還有事。”

“拜拜。”

“中午見。”

君晚掛了電話,許一夏在旁邊哀嘆,“看來今天中午又是我和絮絮兩個人一起吃飯了。”

“嗯?”

柳若絮道:“那位也有男朋友的女生中午也要和男朋友一起去吃飯。”

方黎黎在旁邊笑著揮手,“是的。”

君晚看見桌子上已經枯的差不多的荷花,對她們道“今天中午溫故沒空,他去學校了,我哥來接我去吃飯。”

“學校?你男朋友哪個學校的?”

君晚伸手拿出那幾支枯了的花,在想怎麼處理,聽見許一夏問便答道:“隔壁舞院的。”

“京舞!”三個人異口同聲,讓君晚不得不回神去看她們,她眨了幾下眼睛有點疑惑,“怎麼了?”

“你男朋友學跳舞的啊!”

君晚習以為常的點頭:“對啊。”

“這顏值,這身高,不學跳舞才怪吧!”許一夏驚歎,柳若絮若有所思,“不進娛樂圈簡直暴殄天物!”

方黎黎附和著點頭,“對。”

君晚笑了,“沒那麼誇張吧,他長得是挺好看的,跳舞也不錯,但是凡事不能強求。”

“咦~凡爾賽!”

“他也是今年的新生嗎?那今年藝考他豈不是殺瘋了!”許一夏後知後覺的說了句,君晚手裡拿著花瓶和枯花,聽見這話她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們好像誤會了什麼。

“那個......”君晚本打算解釋,結果被一陣敲門聲打斷,方黎黎去開了門,進來的是隔壁寢室和她們同班的女生,叫陶瓷,臉圓圓的帶著些嬰兒肥,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整體形象和她的名字完全相符,活像一個陶瓷娃娃。

她懷裡抱著一大包東西,笑的很是熱情,“你們好,這個是我爸媽從南方帶來的特產,我拿來給你們分一分。”

幾人聽聞都湊上前去熱情的道謝,君晚也放下花瓶雙手接過,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陶瓷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君晚,被君晚那精緻的容貌暴擊,心裡一陣激動,“你好漂亮啊!君晚!”

君晚拿著東西被突如其來的誇獎硬控了兩秒,“謝謝,你也是,很漂亮,很可愛。”

“美女誇我了,好激動。”

柳若絮她們三個人在那裡看著君晚不知所措的樣子一陣對視偷笑,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來,本來以為君晚事事都冷靜自持,沒想到還有這樣呆萌的一面,這反差也太可愛了。

君晚確實第一次被人這麼熱情的誇讚,還真有點不知所措,陶瓷笑著對她們擺手,“我先回宿舍了,拜拜。”

吃瓜三人組一齊揮手:“拜拜。”

“我們家晚晚真的是男女通吃,把人家小姑娘迷得一愣一愣的。”許一夏笑著說,柳若絮和方黎黎在旁邊也捂嘴偷笑。

君晚嘆了一口氣,“誇張了。”

三人一陣搖頭擺手:“不誇張,不誇張。”

君晚無奈搖頭拿著花瓶進了衛生間去洗瓶子,洗瓶子的同時她好像意識到剛剛並沒有解釋清楚溫故在學校是當老師而不是當學生的事情,但是那個話題已經過去了,再提好像不太好,算了,等下次再說吧。

中午十一點君晚如約走到校門口,就看見帶著墨鏡站在樹底下等她的君禹,騷包的大紅色T恤亮眼的很,旁邊樹底下還停了一輛紅色跑車,奪人眼球的車牌號不用看就知道是誰的。

過生日的時候顏心和顏逸給他們兩個一人買了一輛跑車,顏色一個比一個亮,君晚先選的,選了輛橘色的,剩下那輛紅色剛好符合君禹狡猾風流的人設。

君晚有駕駛證,只不過平時有專車司機接送,根本沒機會開車,她的車都放在地下車庫吃灰了,倒是君禹經常開出來瞎逛。

“上車吧。”

“嗯。”

“我下午有課你知道吧。”君晚坐在副駕駛上邊系安全帶邊說,君禹點頭,“我知道,大小姐,保證準時把你送回來上課,您就放心吧。”

君晚挑眉,“嗯,那就好。”

午飯溫故是在食堂吃的,沈流和他一起,兩個人身姿修長,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食堂的飯還不錯,溫故刷卡買了兩菜一湯,他坐在那兒低頭對君晚發訊息,“去吃飯了嗎?”

君晚被君禹帶到了一家她沒吃過的店,坐在包廂裡還在等菜,看見溫故發給她的訊息,打字,“我哥來接我到校外吃飯。”

“你呢?中午吃什麼?”

溫故見她問,直接拍了張照片發了過去,“土豆燜排骨,還有娃娃菜,感覺還不錯。”

“是不錯,只不過會不會太少了。”君晚皺眉問他,溫故笑回,“還好,我胃口小,吃的飽。”

君晚:“【小兔子微笑的表情包】”

君晚:“確實。”

溫故看著手機上的文字失笑,晚晚總是擔心他吃的少,但是溫故自已卻不這麼覺得,他沒有口腹之慾,對他來說一日三餐不過是維持生命的必需要求,當然,生活質量還是要追求的,這並不衝突。

總之,有晚晚在的時候,他肯定不會這麼隨意,一切以晚晚為先。

菜上齊了,君禹在旁邊給她剝蝦,見君晚拿著手機在那裡看,就知道她是在和誰聊天。

“溫老師今天也去學校了?怎麼樣啊。”

君晚愣了半晌才意識到君禹口中的溫老師是誰,溫故突然多了個身份,一時半會從別人口中聽見這個稱呼她還真有點不適應。

“挺好的,畢竟第一天去,什麼都需要適應。”

君晚的視線在君禹放在盤子裡剝好的蝦上,君禹一邊和她說著話,手裡的動作不停,將剝好的幾隻蝦放在面前的餐盤裡,端給她。

聽君晚這麼說,君禹拿旁邊的溼紙巾邊擦手指邊點頭道,“嗯,你也是,第一天上課,以後四年大概就是這麼個生活模式,要早點適應。”

君晚兩隻耳朵都聽著君禹的苦口婆心,笑道,“放心好了,哥,學校離家這麼近,我每天都能回家,有什麼不適應的。”

“你呢,就別操心了。”君晚拿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君禹面前的盤子裡,接著說,“明明跟我一樣大,卻總是嘮叨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大我多少歲呢。”

君禹眼底的笑映襯得紅色衣衫烈日灼眼,耳朵裡盡數聽著君晚的抱怨,嘴角上揚如何都不覺疲倦,“知道了,三哥知道了。”

“嚐嚐這道菜,特別好吃。”君禹夾了菜放到君晚面前的盤子裡,君晚夾起來品嚐,點頭“好吃!”

“好吃吧,好吃下次哥還帶你來。”君禹把那道菜挪了個位置放到君晚面前,“其他的菜也不錯。”

“你給這麼高的評價,說明這家店有點本事。”君晚給出一個精闢的結論,君禹傲嬌的一笑,“那肯定的,你哥這個人多挑剔。”

“你也知道你挑剔難纏啊。”

“話不能這麼說,你哥挑剔,但是不難纏吧!”

君晚笑的讓君禹心裡一陣心虛,他好像不難纏吧,對,不難纏。

溫故今天下午最後一節有課,他換了一件衣服,便起身走去教室,沈流是下午第一節課,從教室上課還沒回來,他手裡拿著教案,穿了件寬鬆的白色T恤,配了條再簡單不過的黑色長褲,很單調的穿搭,可在他身上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慵懶和松馳感。

他眉目如畫,深邃的眼眸,宛如簷下風,淡泊靜謐,一眼萬年。

學校的表白牆都要崩了,幾乎所有人都在論述對溫故還有沈流的驚豔,尤其是同時上沈流和溫故課的學生,還來不及對上節課沈流相貌的驚歎,結果這節課又來了一個顏值高的讓人驚豔的老師,而且還都這麼年輕,真的是太幸福了。

再苦再累,看見老師那張臉,也值了。

有學生去學校官網搜了他們的經歷,看見溫故的簡介,他們直接被驚得咋舌,二十歲,博士,英皇舞院,倫敦藝術學院,舞蹈編導和表演雙學位。

這單拿出來一個都是絕殺吧!更何況他才二十歲就擁有了別人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成就!

對於有的人來說,二十歲,但凡多復讀幾次,也就上大一。

更牛的是人家直接沒讀研究生,直接被破格錄取讀博士,這人是天才吧!

沈流在辦公室看著學校表白牆上學生列出來關於溫故的事蹟,別說學生,他都覺得這個人有點厲害的可怕。

他看著坐在自已對面收拾東西下班的天才,注意到沈流看他,溫故用平淡的眼神回視,“怎麼了?”

“你才二十歲?”這是詢問,哪怕已經明確的知道溫故的年齡,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沈流是真的覺得面前這個人有點可怕,這樣驚人的簡歷,卻依舊是沉穩的性子絲毫沒有任何炫耀誇張的趨勢,他的人生要領先同齡人太多。

這說明,一樣的年齡,別人會以為忘帶作業是一件天大的事兒,而他卻一直都記得自已要拿第一。

“對啊。”

溫故收拾完東西,把教案和電腦放在揹包裡,順勢把包單肩背在背上,他還戴上了眼鏡,上課的時候他要示範,戴眼鏡不方便,但他度數不高,看得清楚,如果有必要,上課他會戴隱形。

戴了副金絲框眼鏡的溫故揹著包站在視窗,深夏傍晚的光很清透,溫故白的發光,他的身影半側被光映著,瞳孔淡漠,不染塵世。

這樣的人,任誰見了,都只會覺得他是一個尚未完成學業的學生吧。

“我先走了。”

“好。”等溫故走了,沈流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的同事竟然比他小那麼多歲。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超神的我賴在新手村不走了

無線風箏

方知縣探案錄

長風寥落

渺渺的救世之路

UXG丸小

刮痕

小鼠子呀

我陪宿主一起瘋

愛吃瓜的閒人

系統:氪金就無敵

人不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