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意外
“在找到神之木之前,先將他的獸核取出來,我再用藥水幫他維持一段時間,直到你能夠找到神之木為止。”大祭司交代道。
“要儘快找到神之木。”
安琪連連點頭。
“先讓蛇王休息吧。”
大祭司說完後離開石屋,紅溪看見她出來趕忙去攙扶她。
兩人和白虎王說了幾句,三人便同行先走了。
安琪叮囑螭鬽幾句“好好休息”的話也走出了屋內。
巴勒、蘭斯特和採柏都圍了上來。
“怎麼樣了?”三人關切地盯著安琪。
安琪斟酌字眼後,拉著三人走遠一點才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安琪講完看了看三人的反應。
採柏不高興地來了句:“阿姊,能不能不救?”
安琪搖搖頭,很是堅定,“他救過我,我不能不管他。”
不然也太沒心沒肺了。
採柏沒說話了。
安琪看著三人,突然發現,咦,這麼只有三個人?
“那個豹獸呢?”安琪環顧四周,“叫俄裡翁那個?”
三人這時也發現了,他還真不在。
“進了月城後,就沒見到他了。”蘭斯特語氣毫無起伏地說著。
巴勒附和,“他是月城裡的人,應該是回自已的住處了。”
採柏:“阿姊,別理他了,你不是要找神之木嗎?我陪你找。”
“現在還不急著找,要把他體內的獸核先取出來。”
“那都聽阿姊的安排。”採柏笑容燦爛。
安琪想想,確實現在螭鬽的事情更加重要。
俄裡翁的事情先不管了。
剛下過雨的林中,鳥兒重新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從進城就不見人影的俄裡翁,早就等在了這裡。
白言出現時,就見他捂著一隻眼睛,另一隻手抓著頭獵物。
俄裡翁對白言咧嘴笑,笑容陰森森的。
“你來得這麼慢啊?”
饒是白言見過這麼多變態如蠍獸的獸人,還是被他可怖的笑意激得一個激靈。
“到底有什麼事?”
“溺水時,我眼睛不小心壞掉一隻了,你幫我換。”
說著,俄裡翁將手裡的獵物伸到白言面前。
白言心裡很不爽,一個分身而已,就敢命令她做事了。
“明明可以直接殺了安琪搶走潘多石,你卻非要來這一出,讓我配合你演戲,你現在是就是自作自受。”
俄裡翁咧著嘴笑聲更大了,“哈哈,這樣才越好玩啊。”
他靠近白言,湊到她耳邊說,“難道你不覺得她好特別嗎?”
白言嫌棄地推開他,“別靠那麼近。”
俄裡翁聳聳肩,很是無所謂。
“你換好了,我給你‘異神之力’,怎樣?”俄裡翁彷彿看穿她的心事,“可以讓你阿姆的軀體不至於腐爛,比你的藥水管用。”
“行,我給你換。”白言爽快地接過那頭獵物。
獵物很沉,和實際體積不太符合。
白言很懷疑這是獸人的軀體,而不是野獸。
“快點,疼死了。”俄裡翁眼睛也不捂了,不耐煩地催她。
白言看到他閉著的那隻眼睛,血淚不斷滴落。
黃昏時分,白虎王和大祭司再次來到了螭鬽的石屋。
“先把蛇王體內的獸核取出來吧。”大祭司說。
安琪點頭,兩人進去後,螭鬽的狀態更加差了。
“大祭司,我們開始吧。”安琪說。
“蛇王,你喝下這個吧,”大祭司遞給螭鬽個小陶罐,“喝下就會睡過去,醒來就沒事了。”
螭鬽咳嗽幾聲,有些吃力。
安琪忙接過小陶罐,小心翼翼扶起螭鬽,慢慢地給他喂進去。
螭鬽神色複雜,得知自已的獸核在安琪身上後,他心中一直糾結。
“咳咳……”喝得太快,他被嗆了一口。
“慢點喝。”安琪給他拍拍背。
等螭鬽喝完,安琪剛扶他躺下,他便睡著了。
“開始吧。”大祭司說。
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因此安琪使用潘多石的力量也就持續了許久。
好不容易,安琪的掌心中終於凝聚出一顆黑色的獸核。
“終於結束了。”安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盯著獸核有些發呆。
那是猛降的獸核。
她握緊了手中的獸核。
大祭司忙觀察螭鬽的情況,“今晚你還需要守著他,有什麼情況隨時可以讓人過來找我,我明天讓人送藥水過來。”
“好。”
大祭司又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
巴勒等人早就等不及了,祭司一走,趕忙闖進石屋。
看到安琪沒事,這才放心。
安琪這次沒有因為使用潘多石的力量而暈過去。
“阿姊你好厲害,這次都不暈了。”採柏立馬誇獎。
安琪笑了笑,“我也沒想到。”
“雌性,白虎王說今夜你們在隔壁住下,蛇王的石屋太小,容不了那麼獸人。”鷹獸脆生生打斷幾人溫馨的場面。
這是四人才注意到鷹獸。
“隔壁不是已經有獸人居住了嗎?”蘭斯特率先問他。
“我們給了報酬,他們暫時住去了其他地方。”鷹獸說。
蘭斯特轉而看向安琪,在詢問她的意思。
“那你們過去那邊睡吧,我留下來陪螭鬽,他的情況還不太好。”安琪說。
採柏立刻不同意,“我要和你一起,睡門口都行。”
巴勒也說:“我可以替你照顧他,你不用太擔心。”
安琪搖頭,“這件事只能我自已來。而且隔壁也很近,你們去那邊睡,有什麼情況我都能喊你們。”
見三人還是不肯點頭同意。
安琪又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三人這才跟著鷹獸走到隔壁。
還算近,還是能接受的。
夜裡,所有人都睡下了。
石屋的鮫人淚亮亮的,安琪特意沒用獸皮裙蓋著它。
萬一螭鬽有什麼不舒服,她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她現在的工作,和祭司、巫師沒多大區別啊。
正當安琪睡過去時,一道黑影逼至眼前。
安琪猛然睜眼。
螭鬽這段時間消瘦得厲害,形若枯骸。
他欺身壓在安琪身上,嘴裡念著:“還我獸核……”
“螭鬽,你怎麼……”
話語頓在喉嚨處,安琪的唇給他鎖死。
螭鬽的吻粗暴而纏綿,安琪感覺她缺氧,要呼吸不了了!
喂!
她用力推開他,螭鬽突然鬆開安琪。
安琪得了自由,趕忙吸上幾口新鮮的氧氣。
“噓,不要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縈繞在安琪耳側,“你還是先睡過去吧。”
螭鬽突然在安琪後頸捏了下,安琪立即沒了意識。
螭鬽金眸豎起,貪婪地看著安琪她的身體,緩緩地脫下了她的獸皮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