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到神之木之前,先將他的獸核取出來,我再用藥水幫他維持一段時間,直到你能夠找到神之木為止。”大祭司交代道。

“要儘快找到神之木。”

安琪連連點頭。

“先讓蛇王休息吧。”

大祭司說完後離開石屋,紅溪看見她出來趕忙去攙扶她。

兩人和白虎王說了幾句,三人便同行先走了。

安琪叮囑螭鬽幾句“好好休息”的話也走出了屋內。

巴勒、蘭斯特和採柏都圍了上來。

“怎麼樣了?”三人關切地盯著安琪。

安琪斟酌字眼後,拉著三人走遠一點才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安琪講完看了看三人的反應。

採柏不高興地來了句:“阿姊,能不能不救?”

安琪搖搖頭,很是堅定,“他救過我,我不能不管他。”

不然也太沒心沒肺了。

採柏沒說話了。

安琪看著三人,突然發現,咦,這麼只有三個人?

“那個豹獸呢?”安琪環顧四周,“叫俄裡翁那個?”

三人這時也發現了,他還真不在。

“進了月城後,就沒見到他了。”蘭斯特語氣毫無起伏地說著。

巴勒附和,“他是月城裡的人,應該是回自已的住處了。”

採柏:“阿姊,別理他了,你不是要找神之木嗎?我陪你找。”

“現在還不急著找,要把他體內的獸核先取出來。”

“那都聽阿姊的安排。”採柏笑容燦爛。

安琪想想,確實現在螭鬽的事情更加重要。

俄裡翁的事情先不管了。

剛下過雨的林中,鳥兒重新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從進城就不見人影的俄裡翁,早就等在了這裡。

白言出現時,就見他捂著一隻眼睛,另一隻手抓著頭獵物。

俄裡翁對白言咧嘴笑,笑容陰森森的。

“你來得這麼慢啊?”

饒是白言見過這麼多變態如蠍獸的獸人,還是被他可怖的笑意激得一個激靈。

“到底有什麼事?”

“溺水時,我眼睛不小心壞掉一隻了,你幫我換。”

說著,俄裡翁將手裡的獵物伸到白言面前。

白言心裡很不爽,一個分身而已,就敢命令她做事了。

“明明可以直接殺了安琪搶走潘多石,你卻非要來這一出,讓我配合你演戲,你現在是就是自作自受。”

俄裡翁咧著嘴笑聲更大了,“哈哈,這樣才越好玩啊。”

他靠近白言,湊到她耳邊說,“難道你不覺得她好特別嗎?”

白言嫌棄地推開他,“別靠那麼近。”

俄裡翁聳聳肩,很是無所謂。

“你換好了,我給你‘異神之力’,怎樣?”俄裡翁彷彿看穿她的心事,“可以讓你阿姆的軀體不至於腐爛,比你的藥水管用。”

“行,我給你換。”白言爽快地接過那頭獵物。

獵物很沉,和實際體積不太符合。

白言很懷疑這是獸人的軀體,而不是野獸。

“快點,疼死了。”俄裡翁眼睛也不捂了,不耐煩地催她。

白言看到他閉著的那隻眼睛,血淚不斷滴落。

黃昏時分,白虎王和大祭司再次來到了螭鬽的石屋。

“先把蛇王體內的獸核取出來吧。”大祭司說。

安琪點頭,兩人進去後,螭鬽的狀態更加差了。

“大祭司,我們開始吧。”安琪說。

“蛇王,你喝下這個吧,”大祭司遞給螭鬽個小陶罐,“喝下就會睡過去,醒來就沒事了。”

螭鬽咳嗽幾聲,有些吃力。

安琪忙接過小陶罐,小心翼翼扶起螭鬽,慢慢地給他喂進去。

螭鬽神色複雜,得知自已的獸核在安琪身上後,他心中一直糾結。

“咳咳……”喝得太快,他被嗆了一口。

“慢點喝。”安琪給他拍拍背。

等螭鬽喝完,安琪剛扶他躺下,他便睡著了。

“開始吧。”大祭司說。

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因此安琪使用潘多石的力量也就持續了許久。

好不容易,安琪的掌心中終於凝聚出一顆黑色的獸核。

“終於結束了。”安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盯著獸核有些發呆。

那是猛降的獸核。

她握緊了手中的獸核。

大祭司忙觀察螭鬽的情況,“今晚你還需要守著他,有什麼情況隨時可以讓人過來找我,我明天讓人送藥水過來。”

“好。”

大祭司又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

巴勒等人早就等不及了,祭司一走,趕忙闖進石屋。

看到安琪沒事,這才放心。

安琪這次沒有因為使用潘多石的力量而暈過去。

“阿姊你好厲害,這次都不暈了。”採柏立馬誇獎。

安琪笑了笑,“我也沒想到。”

“雌性,白虎王說今夜你們在隔壁住下,蛇王的石屋太小,容不了那麼獸人。”鷹獸脆生生打斷幾人溫馨的場面。

這是四人才注意到鷹獸。

“隔壁不是已經有獸人居住了嗎?”蘭斯特率先問他。

“我們給了報酬,他們暫時住去了其他地方。”鷹獸說。

蘭斯特轉而看向安琪,在詢問她的意思。

“那你們過去那邊睡吧,我留下來陪螭鬽,他的情況還不太好。”安琪說。

採柏立刻不同意,“我要和你一起,睡門口都行。”

巴勒也說:“我可以替你照顧他,你不用太擔心。”

安琪搖頭,“這件事只能我自已來。而且隔壁也很近,你們去那邊睡,有什麼情況我都能喊你們。”

見三人還是不肯點頭同意。

安琪又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三人這才跟著鷹獸走到隔壁。

還算近,還是能接受的。

夜裡,所有人都睡下了。

石屋的鮫人淚亮亮的,安琪特意沒用獸皮裙蓋著它。

萬一螭鬽有什麼不舒服,她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她現在的工作,和祭司、巫師沒多大區別啊。

正當安琪睡過去時,一道黑影逼至眼前。

安琪猛然睜眼。

螭鬽這段時間消瘦得厲害,形若枯骸。

他欺身壓在安琪身上,嘴裡念著:“還我獸核……”

“螭鬽,你怎麼……”

話語頓在喉嚨處,安琪的唇給他鎖死。

螭鬽的吻粗暴而纏綿,安琪感覺她缺氧,要呼吸不了了!

喂!

她用力推開他,螭鬽突然鬆開安琪。

安琪得了自由,趕忙吸上幾口新鮮的氧氣。

“噓,不要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縈繞在安琪耳側,“你還是先睡過去吧。”

螭鬽突然在安琪後頸捏了下,安琪立即沒了意識。

螭鬽金眸豎起,貪婪地看著安琪她的身體,緩緩地脫下了她的獸皮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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