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廢話不多說,將蠍鉗直揮月獁。

如果說剛才他還有心情折磨採柏,看著他痛苦死去才能一解他心中的仇恨。

那麼現在,他是一分鐘都不希望月獁存活於世。

只要他在世上一天,就保不準安琪有天會再次喜歡他。

猛降的攻擊招招致命,月獁的實力比採柏還不如,硬是沒能躲過去。

幾招下來,只聽見“嘶啦”一聲響,肉體被生生撕裂的聲音傳來,巨大的蠍鉗將月獁的身體穿透,活活撕開一個血口。

血,正不斷從他的胸腔處源源不斷湧出。

“你……”月獁盯著胸前的血柱,眼裡幾分迷惑。

沒想到蠍王的實力如此高深,他對蠍王半分傷害都未造成,對方几招便要了他的命。

猛降十分痛恨月獁,明明實力不強,卻空有一副皮囊,引得安琪為他要生要死。

他的腦中浮現安琪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他從很久以前就想殺了月獁。

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月獁。”匆匆趕來的安琪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

她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猛降抬頭望向安琪,她的身後跟著蘭斯特。

蘭斯特趁沒人時救下了安琪。

安琪接住月獁輕飄飄往地上墜去的身體,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愛過他,也無視過他。

但月獁畢竟是她年少時掛在心上的歡喜。

即便她現在不再愛他,也不希望他這樣死去。

“你終於,都看我了。”

顫顫巍巍的手覆上了安琪的臉,月獁嘴角帶笑。

這段時間,不管他如何努力,安琪的目光從未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安琪喃喃道。

她不管不顧的捂著他胸前被撕開的口子,血染紅了她的雙手。

閉上眼睛祈禱,她希望像上次救阿兄那樣,會出現奇蹟。

可惜,這次並沒有奇蹟。

月獁的傷太過嚴重了。

“對……不起。”月獁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說出了很久以前就想說的話。

他其實從以前就很喜歡她,只是當時年少,被人挑撥幾句,便狠心拒絕了她的表白。

“我,喜歡你。”自始至終,都喜歡你。

能死在她的懷裡,他心滿意足了。

“不要這樣說,”安琪泣不成聲。

她當時是人人嘴裡嫌棄的“醜雌性”,可他還是願意接納她,這樣就夠了。

月獁淺淺地笑了。

哪怕此刻的他虛弱無比,他俊美的臉龐,依舊吸引著安琪的視線。

他的手無力地落下,漸漸在她懷裡斷了氣息。

“月獁,你醒醒。”安琪搖晃他,可他不再做出半點反應。

懷裡的月獁變回了獸形,安琪抱著化作狼獸的月獁,淚水決堤。

顆顆眼淚晶瑩剔透,滴落在狼獸的屍體上。

為什麼事情突然會變成這樣?

安琪猛地抬頭,美目怒視猛降。

這個罪魁禍首!

猛降被她看得全身發冷,想靠前的腳步硬是愣在了原地。

她和他的距離,明明那麼近,卻被他一步步推遠。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猛降的對手,他可是普林翊,比五紋獸還高出一階。

沒人敢輕易動手。

蘭斯特趁猛降發愣,身後的毒蜂悄無聲息地接近猛降,將他包圍。

猛不丁地,猛降的手臂被蟄了幾個大包。

他抬手揮走毒蜂,卻猛然發現,這蜂有問題!

“快走。”蘭斯特扶起採柏,拉過安琪欲往殿外退。

安琪的視線始終不肯從狼獸的屍體處移開。

她不能讓月獁的付出白白犧牲。

他是為了救她才來的獄城。

剎那間,狼獸軀體周圍出現一道暖光,將它的軀體包裹著升起至了半空,轉眼間就化作一顆淺灰色的石頭。

輕飄飄地落入安琪的掌心。

安琪瞪大了雙眼,不明白怎麼回事,忙把石頭轉進內裡。

猛降、蘭斯特、採柏看到這一幕皆是一愣。

在場的只有猛降清楚,那是潘多石的力量。

終究還是沒能殺了他嗎?

“想走?”

巨大的黑蛇突然出現在殿門外,吐著信子。

巨蛇一尾巴將三人抽回了殿內。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三人都嚇懵了。

可蘭斯特還算鎮定,他被掃在地上時,嘴裡唸唸有詞。

猛降身體一僵,不受控制地攻向門外的螭鬽。

採柏和安琪都傻眼了,蘭斯特的毒蜂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能夠控制猛降?

螭鬽被髮瘋的猛降突然襲擊,金黃色的眸子豎成一條線,他動了殺意。

“你瘋了嗎?”

螭鬽用獸語對猛降說,但猛降毫無反應。

螭鬽察覺到了猛降的異常。

他本來是過來蠍殿湊熱鬧的,結果卻碰到猛降這蠢貨被人操控。

兩人實力相當,真打在一起,一時難分難捨。

蘭斯特臉色蒼白,額上沁出冷汗。

要控制實力比他還強上許多的猛降,顯然很吃力。

不多時,猛降終於掙脫了束縛,他活動了下筋骨,冷聲道:“這就是你毒蜂的力量?”

說時遲,那時快,猛降一個飛身,閃至蘭斯特身前。

他一把搶過安琪,一掌打在了蘭斯特的胸前。

猝不及防被猛降攻擊,蘭斯特胸口陣陣發疼。

“阿兄。”安琪喊道,明眸染上怒意。

她厭惡地對猛降吼道:“放開我。”

“不想他死就別動。”猛降放在安琪的肩膀上手用力掐了一下。

安琪的眼淚都出來了,給疼的,人也安靜下來。

她冷冷地問他:“你就是為了報復我當年推你下懸崖,才這麼做的嗎?”

安琪被猛降一系列的行為給整暈了。

她和他之間是有誤解,不就是當年她推了他一把,導致他墜崖嗎?

她還以為他死了,可現在他不僅活著,還回來報復她。

猛降未答,似是預設。

這段時間他對她的所作所為,確實是心中鬱結所致。

他也想兩人平靜談談,可每次見到她,他的心就在抗拒,怕聽到他不想聽的答案。

萬一,萬一她真的是因為聽了蘭斯特的話才置他於死地呢?

“我說我不知道當時怎麼了,就聽到耳朵有人在說,推他下去,我便動手了,你相信嗎?”

安琪幾乎是氣憤地說出這句話,月獁死了,現在他還要如何?

猛降沉默,從剛剛蘭斯特用毒蜂控制他,他就想明白了。

說不定那個時候的蘭斯特,就已經能利用毒蜂控制安琪了。

“我信你。”猛降說。

安琪驚訝地抬頭看他,這個時候他竟然說信她?

“那為什麼還要殺了月獁?”她問。

“他自找的。”猛降坦然。

可當他看見安琪失望的眼神,心下一沉,他被她討厭了啊。

安琪閉眼,不與他爭執,人已死,多說無益。

不過兩人之間的恩怨,在此刻倒是說了出來。

猛降看著安琪不願理會他,沒再對蘭斯特和採柏下死手,他將兩人關了起來。

至少安琪為了保住兩人性命,會留在了獄城。

猛降的算盤打得很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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