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獁的死,猶如在安琪的心頭上插了一把刀。

一夜之間,安琪像是長大了。

他的死帶給她的是成長的痛,也同樣讓她對雄性的感情有所認知。

那句“我喜歡你”始終在腦海裡縈繞,揮之不去。

她把自已關在小木屋裡,遺憾當時為何對月獁如此冷淡。

白天,有蠍獸來給安琪送吃的,一連幾日,食物都是放在門口。

今日,蠍獸像往常那般給安琪的門口放吃的。

他以為她不會開門,正要將手中的食物放下,卻見小木門悠悠開啟。

一張絕色的容貌頃刻間闖入眼簾。

蠍獸的心臟不要命的跳動,眼裡滿是驚豔之色。

他結結巴巴的說:“雌、雌性,這、這是給你的食物。”

在她的面前,是個雄性估計都會像他這樣,話都說不好吧。

獸世第一美雌,果然不是吹的。

這樣的姿色,當得起這個稱號。

安琪彎腰拿起食物,對他回以微笑。

蠍獸的小心臟更是不要命的跳啊。

這幾日待在小木屋裡,安琪想通了,現在她要做的事,就是找機會逃跑。

逃跑之前還要想辦法救出蘭斯特和採柏。

一連幾日,她都沒想到辦法,不過也不能一直待著什麼都不做吧?

跨出這道木門,一切都有希望。

“謝謝。”安琪看了眼蠍獸,輕輕道了聲謝。

自從葛姆喬被關以後,食物都是他送來的吧?

蠍獸一聽,哪裡禁受得住。

他可還沒和雌性結侶,一張臉漲紅,忙擺手:“不、不用、謝。”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多待幾秒,他擔心他原地爆炸。

安琪摸了摸自已的臉,突然覺得戴著鸞面也挺好的。

這些個雄性見著她,好像挺反常。

猛降心情複雜地望著那抹倩麗的白衣身影,始終沒有勇氣上前。

這樣的事情在這幾日每每都要上演好幾回。

他在小木屋門前徘徊,始終沒能跨進那道小小的木門,最後無功而返,在蠍殿裡埋醉。

連蠍獸阿奴都看不過去了,單單今天,王就來了五次了,這一次,定然又是無功而返。

果然,安琪把小木門關上的那一刻,猛降冷著臉,背影落寞,往蠍殿的方向走。

蠍獸阿奴跟在他身後,不敢打擾王的沉默。

進了蠍殿,猛降要喝“果露”,阿奴趕忙去拿來。

一罈罈陶罐裝著的“果露”搬進了蠍殿,猛降仰頭大灌。

阿奴心裡苦。

看來這段時間要抓緊時間派人去採集果子了,不然“果露”都不夠王這般消耗的。

他是要醉在果露裡啊。

阿奴為人機靈,前幾日才來蠍王身邊做事。

蠍王身邊的蠍獸常換人,幾天就掛一個。

王一個不高興,手下就遭殃,上一個蠍獸,聽說咋只在王身邊撐了半天,就去見獸神了。

因此阿奴很謹慎,王做什麼,他都不會多事,他想在王的身邊苟到老死。

猛降喝著喝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起身往蠍殿外走。

阿奴話不多說,趕忙跟上。

結果發現猛降居然去了“黑巢穴”。

黑巢穴,是用來關押犯錯的獸人,蘭斯特和採柏就被關在這裡。

此前,葛姆喬就被關在了這裡。

猛降心中的鬱結無人可解。

他思來想去,也許蘭斯特能夠告知他答案,於是他來到了這裡。

“你不是很厭惡她嗎?”猛降血眸陰戾,殺意漸起,“為什麼還會來救她?”

猛降知道蘭斯特從小就厭惡安琪。

他還在赤那思時,就見識過蘭斯特對安琪的種種捉弄。

蘭斯特會把她剛種下的花朵踩踏,也會就將月獁送給她的石頭粉碎,總之能讓安琪不開心的事情,蘭斯特都會做。

但上次,竟然是他從自已懷裡救走安琪。

而這一次,他竟又潛入獄城救她。

種種行徑都不像他以往的作風。

蘭斯特的嘴角沁出了血,渾身遍體鱗傷,他嗤笑一聲,心裡咒罵猛降的愚蠢。

小的時候,他不懂心中的情愫因何而起,以為是“傳承吸引”,所以對安琪沒有好臉色。

可他被趕出赤那思後,遇到了老熊獸,他就正視了心中的情感。

而猛降卻仍處於他當時的階段,愛慕而不自知。

以為透過武力威逼安琪,她就會留在他身邊。

他殺了月獁,讓安琪對他生厭。

可他竟然不去找安琪,而是跑來問自已這種愚蠢的問題。

猛降不耐煩了,蠍鉗掐住他的脖頸,逼蘭斯特正視他,“說,為什麼救她?”

藍眸裡滿是嘲諷,蘭斯特沙啞道:“真可憐啊,你被她討厭了吧?”

在獸世,純粹只追求繁殖的伴侶關係裡,雄性們都很懵懂,不知道如何贏得雌性的芳心,常常弄巧成拙。

他們總以為武力能讓雌性屈服,最後往往被雌性厭惡。

好在,蘭斯特遇到了老熊獸,知道要得到一個雌性的心,必須對她有所付出,真心為她好,她才會為你停留。

然而,猛降就沒那麼幸運,他沒能碰到老熊獸這樣的雄性。

他的感情,還停留在原始的“武力威逼”階段,愛慕的雌性被他一步步推遠。

能不說可憐嗎?

猛降恨恨地將他甩開,蘭斯特的話戳中了他的心,而自已總不能真弄死他。

殺了一個月獁,安琪看他的眼神就很冷了。

要是再殺蘭斯特,估計這輩子,安琪都不會再理會他了。

“你,喜歡她?”猛降冷笑,覺得這個想法很荒謬。

蘭斯特眼尾上揚,大大方方承認:“沒錯。”

他早就不再逃避心中所想了,正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對她好。

猛降一記威壓橫掃,很是厭惡蘭斯特嘴裡的話。

他不願意其他雄性喜歡安琪。

安琪,只能是他的。

蘭斯特咳出一口血,嘴角忍不住上揚,在安琪的事情上,他比猛降好多了。

至少他從迷霧中走了出來,而猛降依舊身處迷霧。

蘭斯特不是老熊獸,沒有義務告知猛降,且他也不願意告訴。

多一個情敵,不如少一個情敵。

猛降心裡發笑,找蘭斯特能說明什麼呢?

他心裡想問的,和問出來的話壓根搭不了邊。

他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阿奴站在猛降身後,一語不發。

他充分地認識到作為一個手下應該持有的態度。

王做什麼永遠都是對的。

不過他曾經聽到其他蠍獸議論過,王的性情陰鬱,喜怒無常,聽說是他小時候所導致的。

當年他被人從懸崖底下救了回來,整個人性情大變,敏感多疑。

稍有不順,手下就得遭殃。

這不,到了自已,他身邊的手下都換了多少人了?

沒一會兒,猛降從黑巢穴出來,頗為失落地往蠍殿走。

阿奴心裡感慨,估計又要喝果露了。

果不其然,猛降回到蠍殿,比之前幾次喝得還要狠。

阿奴默默地往牛角杯上倒果露,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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