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剛回到木屋小憩,紅溪就又煩人地找了過來。

“喲,這麼大白天的就躺在床上當廢人?”

紅溪說話向來刻薄,尤其對安琪,更是毫不客氣,揶揄道:“王今日可不會來。”

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安琪氣噎。

這人腦子裝的都是什麼有色顏料?

“你到底有什麼事?”安琪沒好氣應她,“沒事趕緊滾。”

別打擾她休息。

紅溪被她的態度激怒,鼻子擠出個單音調,“哼,你不想看看獄城的雌性都是怎樣生活的嗎?”

安琪才不好奇呢,誰愛好奇誰好奇去。

她又不是獸神,哪裡關心得了那麼多?

安琪懶得理她,閉眼假寐。

她不上鉤,紅溪氣急敗壞,扭頭對著手下的幾名蠍獸說:“把她給我抓去雌性池,讓她開開眼界。”

幾名蠍獸面面相覷,有所顧慮。

雌性池是個什麼地方,他們心裡比誰都清楚。

要把安琪抓去那個鬼地方?

這段時日,王對安琪的態度,陰晴不定,他們都琢磨不出王是個什麼意思。

說他不喜歡安琪吧,他留她在身邊,從不讓她像獄城的其他雌性一般受苦,夜裡還總宿在她處。

說他喜歡安琪吧,他把人家吊起來曝曬,把人家阿兄阿弟抓了,聽說殺死的狼獸,還是安琪曾經喜歡過的雄性。

真要喜歡她,都會希望她好,可蠍王偏偏行為古怪,對她態度忽冷忽熱。

沒人猜得出他的心思,自然就不敢輕易動安琪。

紅溪見他們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心裡更惱,她催促道:“再不抓她起來,我讓王把你們丟去喂蛇。”

一聽到會被喂蛇,蠍獸骨子的畏懼感油然而生。

比起安琪,王好像更願意聽紅溪的話。

他們不能得罪紅溪。

幾名蠍獸一下沒了顧慮,三下五除二把安琪從窩裡抓了起來,架著她的雙臂。

安琪憤憤道:“你們幹什麼?”

幾名蠍獸雖面露兇狠,但觸及美麗雌性的光滑肌膚,對視之時,禁不住耳根泛了紅。

紛紛垂眸,不敢直視她。

如果有可能,誰不願意追求這般美麗的雌性?

都恨不得把世間美好呈現於她眼前,又怎會把她帶去那鬼地方?

“帶走。”紅溪心情大好,在前面領路。

幾名蠍獸跟著紅溪,帶著安琪穿過她被吊過的一片小樹林,往一片大沙漠走去。

沙漠裡,東一處、西一處的長著些矮小綠植。

在一片金燦燦的沙礫中,綠色顯得尤為可貴。

隱隱約約,有雌性的哀嚎聲和雄性的嘶吼聲傳來。

安琪心中隱隱不安。

紅溪在一個巨坑旁停下了腳步。

巨坑很高,四周種著綠植,用來穩固周圍的沙礫,不讓它塌陷。

說是“雌性池”,實際是一個人工挖掘出來的巨大沙坑。

雌性的哀嚎聲和雄性的嘶吼聲就是從這裡不斷傳出來的。

聽得人毛骨悚然。

在秋季的日光照射下,安琪硬是起了一層層雞皮疙瘩。

紅溪推了安琪後背一把,安琪踉蹌地往前撲了幾步,堪堪在巨坑邊緣站穩,腳下的沙礫簌簌往巨坑內掉。

好險,安琪捂著心臟吐了口氣,差點沒掉下去。

身體微微前傾,她只需要低頭就能將巨坑裡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好傢伙,這一看,冷汗淋漓。

裡面密密麻麻的,擠滿了獸人。

三三兩兩的獸人,圍著一個或兩個雌性,在進行交媾。

雌性哀嚎著求饒,雄性興奮地嘶吼著朝雌性身上撲,只管放縱著獸人最原始的欲.望。

甚至有雌性痛苦的哀嚎著,身下不斷有蠍崽爬出,也無人理會。

生產中的雌性絕望地看著安琪的方向。

安琪與她視線觸碰的瞬間,只覺渾身顫慄,心裡的恨意翻湧。

怎麼能如此對待獸世裡珍貴的雌性?

這裡簡直就是雌性的“煉獄”!

難怪赤那思的狼獸一提起蠍獸就恨得牙癢癢。

他們將擄走的雌性這般對待,能不招獸人的恨嗎?

今天她還對多樂抱了幾分真情,妄想著他能回到從前,說不定他的內心還有一片柔軟。

結果,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

從他殺了月獁那一刻,她就認清了他的冷血。

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幾名蠍獸司空見慣,表情木然。

他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生的,獄城裡大多數蠍獸,天生就是無根獸。

他們嗜血殘忍,對雌性沒有憐憫愛惜之情。

他們的阿姆在他們出生後,往往會被暴躁的蠍獸殺死。

沒有了阿姆,自然,也不會有阿父。

然後他們被丟給族裡的獸人,在廝殺競爭中長大,能活著的蠍獸,本身生命力就頑強。

紅溪冷冷地打量著巨坑裡的一切。

她曾經在這個鬼地方待過一段時間,生不如死。

後來被白言帶走,天天被逼著喝下奇怪的藥水。

她曾眼睜睜看著身邊的雌性一個個倒下。

也就她命硬,活了下來。

直到被蠍王看中,成為他名義上的“雌性”,這才稍微過得舒坦點。

憑什麼都是被抓來的雌性,安琪卻受到了不一樣的待遇?

她不指望逃出獄城,自然不希望安琪搶了她的位置,心裡對她的惡意更濃。

紅溪嘲諷般笑道:“所有被抓來的雌性,都是生育工具,只有源源不斷生下蠍崽,才有活下去的意義。”

紅溪也曾生下一窩的蠍崽,在她生產時,差點死在了一名蠍獸手裡,好在白言當時帶走了她。

她對自已生下的蠍崽厭惡,沒有感情。

哪怕現在得了幾分自由,也沒想過去找他們。

紅溪觀察著安琪的反應,得知她是上鉤了。

她肯定對蠍王的冷血很失望,普通雌性不可能會喜歡蠍王這樣的伴侶。

這樣她就不會和自已搶蠍王了。

紅溪嘴角的弧度漸大,突然,她伸手用力一推。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安琪從巨坑上方掉落下來。

一雙明眸寫滿了恐懼,掉落下去的後果,可想而知。

幾名蠍獸看著紅溪的舉動,面色難看。

這雌性也太狠心了吧?比他們還要冷血。

不過他們想歸想,卻不敢輕舉妄動。

要是得罪了紅溪,估計被關進黑巢穴喂蛇的,會是他們。

蠍獸只能跟著心情大好的紅溪往回走,各自懷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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