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江上船開始,到西安已經兩個多月了,只能說曹娥對子白日久生情。西塞山一戰,襄陽城一戰,兩人都不顧自已安危一心只想保護對方更讓曹娥產生生死相隨的堅定信念。今天子白的話讓曹娥進一步瞭解子白的內心世界。是的,人生天地間,富貴不能淫,自有氣節。也許正如《愛蓮說》寫的那樣,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難道周氏人品就這樣教育出來的麼?曹娥想著這些,越發的愛戀子白。少女有心相許,無奈子白過於傳統,心思全在他自已的世界裡。這點讓曹娥有些心躁,她想改變這個現狀,讓子白把心思放一些在自已身上。

第二天,曹彪果真要搬去歐陽勝家,臨走前他對子白說,\"江湖兒女不要太拘俗套,我孫女有心於你你怎麼那麼笨呢?我離開你們是希望你放得開,好好去愛她,不要像我一樣錯過一生,我也是有故事的人。\"

曹娥看著二爺爺的離去,才沒有顧忌撲向子白懷裡,既為二爺爺的離去心有不捨,有點難過,又為自已能單獨和子白相守而開心。

歐陽婷婷和子白接觸了幾天,多少對他的人品有點了解,似乎知道他為什麼不來自已家居住而是說想在附近找一個地方。她把這個事情和父親一商量,歐陽勝大為高興,這下又見曹彪來了,一年多提心吊膽的日子頓時一去不復返了。安頓好曹彪後,老哥倆出門在附近轉了兩圈。看中一棟離自已家不到一里路的,後面還帶有一個小花園的兩層小洋房。毫不猶豫花錢買了下來,房契上直接寫了周子白的名字。

又是個第二天,歐陽婷婷來了,曹娥還以為又是去練習打槍,拿出兩把擦得錚亮的洋槍準備出發。歐陽婷婷卻笑著對他們說,\"今天不練了,今天搬家。\"

然後拿出一張房契交到曹娥手上,曹娥一看心裡雖然高興,但不知道怎麼辦好,把房契交給了子白。子白接過一看,急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說,\"姑姑,我受不了這麼重的禮,再說等替師父報了仇後我還是會離開這裡的,我不需要。\"

歐陽婷婷說,\"子白,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太拘泥於禮節。現在不單單是為遠山報仇的事,還有剷除黃無極保護我家的事。你既然認我是你的姑姑,我好開心,為遠山有你這樣的徒弟開心。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姑姑送你和娥娃子一棟房就當你們在一起的禮物吧,這禮物你們得收下。\"

子白不懂世事地說,\"我叫我哥哥寄錢過來,給你錢吧。\"

他的話誘得歐陽婷婷大笑,\"我說你有時候就是個書呆子,有些事你卻是什麼也不懂。看來今後過日子得全靠娥娃子。\"

說完她對早已經跟上來的彭剛說,\"趕快退房搬家,新房裡大件傢俱我們已經買好搬進去了,這過日子還有很多東西要買,要等你師孃去看缺什麼。\"

曹娥跟著歐陽婷婷通街去購物的時候,子白和彭剛來到了瑪麗醫院,此時田輝正準備出院回黃無極的黃家大院去。他見子白來了忙把他拉到醫院後面的花園對他說,\"我上午到大上海找你,掌櫃的說你們早上退房了,我正為找不到你而擔心。你去了哪裡,準備離開西安嗎?\"

\"不是離開西安,而是準備住下來,直到報完了仇。但是現在也不全部是為了報仇,這個事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很複雜,涉及到我一個親人。你這是要去哪裡,回黃無極那裡去嗎?\"

\"美國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黃無極上午就派人來要接我回去,看來在他眼裡我還有利用的價值。\"

\"那你是準備留下來還是準備回家?\"

田輝無助地望著子白說,\"我沒有江湖閱歷,你說呢?\"

子白從身上拿出出門時大哥子園給他的那張五百元的銀票塞到他手上說,\"我身上只有這麼多,你拿著,出門在外沒錢寸步難行。我把你當兄弟,你回家也好,在黃無極這裡也好,但要小心黃無極這個人。不要跟他做太多的傷天害理的事,要知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看你心地善良,武功又高,才惺惺相惜。我有個請求,不知道能不能講?\"

田輝望著手中五百元的銀票,淚水在眼裡打轉。他和包富出來的時候,大哥並沒有將錢交給他手上,他也不懂外面的世界,而是將一切交給包富打理。包富到了西安沒幾天就消失在黃家內院,再也不見他來找過自已。黃無極除了給自已吃喝住不愁外,只是給他畫了一張大餅,承諾說做成一件事給多少多少。雖有人搶著去做,自已卻不忍心,這大概是他冷落自已的原因。自已身上早已經身無分文,冬天到了,身上冷,只能用內力扛著。熱鬧繁華的西安卻與自已無關,自已卻是孤零零的個人。讓他倍覺孤獨,總想念家鄉,想念父親在世的幸福日子。

如今見子白把自已當兄弟這樣關心,讓他在異地他鄉太感動。人生得一知已,來這世上不遺憾。當下問道,\"子白有什麼事快說,等下怕黃無極的人找到這裡來。\"

\"我希望你留下來幫我,就在黃無極家裡待著,有什麼不利於歐陽婷婷家的事好通知我。她是我師父上官遠山的未婚妻。她家是大富豪,應該被黃無極盯上了,等我把這些事了結了,我們一起笑傲江湖。\"

\"我明白,你的事今後就是我的事,我決心留下來,最好取得黃無極的信任。但有事我怎麼通知你?\"

子白拿出一張早已經寫好地址的紙交給他,\"這是我的地址,你有事直接來這裡找我。你千萬要小心,不要讓我擔心。\"

田輝望著子白消失的背影,終於流下了眼淚,心裡默默地說,子白,恨我們沒有早日相識,相知。

歐陽婷婷把喬遷之喜在外面辦得很風光,個個都笑逐顏開,連彭剛都樂得合不攏嘴。曹彪笑著問他,\"這麼高興,是不是因為晚上再也不用睡馬車?\"

彭剛笑中有淚說,\"不。是因為跟著師父,師孃,我終於才有個安身的家,再也不要流浪。\"

彭剛的話,讓滿桌子的人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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