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弱弱的模樣看起來沒有一絲攻擊性，長樂臉上依舊笑著，禮貌地點頭。
“我叫長樂，跟夢夢認識了有幾年了。你就是成先生的表妹吧？我聽夢夢說過，你可是高材生，搞藝術的呢。”
宋可佳笑著點頭，眼中卻是一暗。長樂臉上的笑意不變，低頭狀似無意地理了理舒可欣臉上的碎髮。
餘光瞥見宋可佳臉色越發難看，長樂心中冷笑。彈了彈指尖上莫須有的灰塵，便聽到宋可佳匆忙地說道。
“姑姑，我先去下洗手間。”
宋敏沒有注意到宋可佳的異常，頭也沒抬地點了點頭。兩隻眼睛紅彤彤地，一直盯著還在沉睡的成櫟鳴。
“叩叩——”
“你好，給患者測下血壓。”
長樂點頭讓開位置，宋敏看了眼昏迷的舒可欣，眼中滿是厭惡。
看護士記錄好後離開，長樂輕輕打了個哈欠靠坐在椅子上。
“長樂姐，你吃完先去酒店睡會兒吧。”
苗青夢輕手輕腳地關好房門小聲地湊到長樂耳邊說道，長樂微微點頭，將黑貓留給了苗青夢。
“那就讓小緣陪著你，中午我給你帶飯。”
“好。”
推門出去遠遠就看到宋可佳慌慌張張地躲到樓梯口，長樂眸光微閃，披著外套慢悠悠地走過長廊。
“養那些東西，對你沒有好處。”
宋可佳白著臉扭頭，背光站在樓梯口的女人只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嗎？”
淡淡的黑霧籠罩著穿著白裙的女人，初秋凌晨五點的天本就不是太亮，樓梯間裡的燈光閃閃爍爍，越發襯得她鬼氣森森。
長樂本就無意多管閒事，既然她執意選擇，那就要自已承擔一切後果。
抬手理了理鬢髮，長樂慢悠悠地往電梯方向去了。
看著她進入電梯，宋可佳這才癱坐在地上。低著頭長髮敷面，泛著灰白的臉許久才慢慢恢復。
「她究竟是什麼人？道士?」
宋可佳驚疑不定，抬手攥著藏在胸口的佛牌，陰沉的眼中滿是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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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L市無憂齋
“你是說，有東西搞鬼?”
苗青夢驚詫地張大了嘴，這要是三年前，她絕對不相信。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要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
長樂吹了吹杯子裡的小菊花淡淡地說道，被說中心思的苗青夢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姐姐，她今天一大早就在夢裡煩我。說是有個黑漆漆的東西纏著學姐他們的車，等我醒了果然接到了成叔叔的電話。”
“姐姐～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有些嫌惡地抬手壓住那張諂媚的臉，長樂捏了捏她的臉頰淡淡地說道。
“坐回去。”
“說真的，長樂姐，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會纏上學姐他們呢？”
苗青夢收起耍寶的臉認真地問道，夢裡看到的那個黑影讓她不寒而慄。不過，她卻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
“古曼童，聽說過嗎？”
“！”
苗青夢睜大了雙眼，自從三年前開始，她也斷斷續續瞭解了一些玄學方面的東西。
“是誰？”
古曼童需要供奉，很顯然，背後是有人故意操控這一切。
“我看到的是一個女人，大約二十四五。個子不高，約摸一米六。對了，耳朵後面有一個竹葉的胎記。”
“宋可佳！”
聽到那個胎記，苗青夢立馬脫口而出。再想到他們三個之間的事，越發覺得就是她。
“一定是她，她一直喜歡學長。從小到大，她沒少給學姐使過絆子！”
長樂微微挑眉，手指摩擦著戒指。
“那個成櫟鳴不是她表哥嗎？”
“我聽學姐說，宋可佳是被領養的。而且學長的媽媽看不上學姐，一直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還說什麼，【只有我們佳佳才配做我們成家的兒媳婦兒～】我呸！這都什麼年代了?大清早亡了好吧！”
提起那對姑侄苗青夢就直翻白眼，在她看來，學姐沒有哪裡不出色的。
長得漂亮，學習又好。還沒畢業就是有名的cv，哪裡配不上成櫟鳴了？！
“停停停，你再囉嗦一會兒，就可以準備紙錢了。”
苗青夢聽她這樣說立馬閉嘴，乖巧地眨巴著眼睛盯著長樂的一舉一動。
只見長樂從櫃子裡掏出黃紙，苗青夢很有眼力見地給筆洗換上清水。
毛筆沾上硃砂，長樂凝神在紙面勾勒出符籙。抬腕收筆，最後咬破指尖將血點在上面。
等著硃砂幹了之後，長樂將符疊好交給苗青夢。
“我們現在到Z市，兵分兩路。我去醫院，你跟著符紙走。”
“去哪啊？”
苗青夢茫然地接過，黑貓優雅地跳上桌子翻了個白眼。
“跟著走就行了，問那麼多做什麼？”
哪怕經歷再多次，苗青夢都覺得憋屈。被一隻貓教訓，真是太丟人了！
“愚蠢的人類，你以為誰都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黑貓輕哼一聲抬著下巴自傲地說道。
“是是是，是小的榮幸。”
苗青夢心中翻了個白眼，狗腿地說道。長樂沒有理會他們，拿起手機施施然地招呼一人一貓離開書齋。
“今天的損失可要算在報酬裡面呦～”
長樂鎖好門扭過頭對著少女拋了個媚眼，苗青夢嘴角一抽。
「大姐，你這店我就沒見過有人進去。」
“必須的！”
……
下了高鐵之後，苗青夢抱著不太情願的黑貓與長樂分別。
“姐姐，真的沒事嗎？”
苗青夢嚥了咽口水還是有些不放心地扭頭詢問，長樂還沒說什麼，先被黑貓抽了一巴掌。
“你在瞧不起誰呢？！我是誰?區區幾個小鬼而已，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去吧，小緣會保護你的。”
說完便施施然地飄然而去，看著她優雅地坐上計程車飛馳而去。苗青夢心中給自已打氣，也準備攔下計程車。
“等等，你又不知道去哪。”
小緣阻止了苗青夢的動作，苗青夢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我還不知道宋可佳住哪呢，我們該怎麼辦？”
“你把那張符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