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緣百般威脅,警告長樂絕不可以把今天的事告訴其他人,尤其是苗青夢。

長樂一本正經地點頭,再三保證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他的糗事。

看著小緣抖著腿上樓,長樂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軟倒在沙發上笑得花枝亂顫,直到感受到小緣怨念的視線。

長樂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笑著坐起身。

“哥,你還有事?”

“沒!有!”

看著他氣呼呼地消失在樓梯上,長樂好半天才止住笑意。

平常這傢伙就經常偷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經過這次的事,希望它長長記性吧,好好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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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明天要去S市?!”

聽到長樂說要去S市,苗青夢興奮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見她點頭,苗青夢撐著桌子說。

“我也去我也去!前幾天我就想去了,可惜學姐出了事,結果整個假期都在醫院裡。”

苗青夢嘆息著說,長樂咬著吸管搖了搖頭。

“大姐,你忘了你明天就要開學了嗎?你怎麼跟我去?再說了,我又不是去玩。”

聽到她這樣說,苗青夢洩氣地趴在桌子上。

“真想早點畢業,好想出去玩啊!”

長樂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撐著下巴說道。

“小丫頭,好好享受你的大學生活吧。”

……

S市飛機場

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夜的雨,秋意愈濃,涼嗖嗖地讓人換上了厚實的衣服。

長樂抱著小緣剛從出口出來,迎面就看到了不遠處起爭執的兩人。

只見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正一臉怒意地拽著對面的女人,眼睛還不時地瞟著周圍看熱鬧的人。

“ 雲秀園!你還嫌不夠丟臉是嗎?!趕緊跟我回去!”

男人看了眼不遠處打量的行人,壓低了聲音低吼著倔強的女人。

“江利豪,面子重要,還是你兒子的命重要?!我又沒讓你跟我一起去,你幹什麼攔著我不讓我去?!”

雲秀園一把甩開江利豪的手,拉了拉滑下來的大衣,拎著手提包就要進站。

“秀園,昊言的病我怎麼會不放在心上?他可是我兒子!我早就聯絡了A市的醫院,過兩天就轉院。”

江利豪見她擦了擦眼角,語氣越發軟了。

“秀園,現在是新時代。咱們也都是讀過書的大學生,你應該知道那些都是封建迷信。治病還得上醫院,我們應該相信醫生。”

原本面色有些緩和的雲秀園聽他這樣說,臉色直接拉了下來。

“你說我是迷信?那我問你,你們江家的事,到底是因為什麼?”

聽她又扯回了江家,江利豪頭疼地嘆息。

“秀園……”

“江利豪,如果一件事情明知道沒有辦法用科學解釋,你卻還是堅持。咱們兩個,究竟是誰迷信?”

雲秀園的反問讓江利豪沉默,他向來堅持科學,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雲秀園也不再搭理他,看了看手錶準備離開。

“你不願意去,我知道,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有訂你的票。你回去吧,照顧好昊言,我很快就會回來。”

說著就要走,江利豪見她還是堅持要走,火氣越發上來。不由分說地拽著她就往車裡塞,眼看著動靜大得快把保安招來了,長樂不由得出聲提醒。

“二位,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說嘛,犯不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撕扯。”

江利豪見她不過二十四五,也不想在小輩面前丟臉,只能尷尬一笑。

“真是不好意思。”

雲秀園趁機推開他,包也不拿了只帶著手機就甩上車門。

“我告訴你江利豪,我兒子的命你不在乎,我在乎。少他媽在這管我的事,要不然,老孃跟你離婚!”

看她冷著臉匆匆離開,江利豪朝著長樂歉意地笑了笑,又趕緊追了上去。

長樂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看江利豪就要拽上雲秀園的手臂,微微動了動指尖。

“誒呦!”

只聽江利豪慘叫一聲,雲秀園也沒想到自已這一推就把他推開了。來不及細想,眼看著就要誤機了,雲秀園匆匆地往裡跑。

江利豪看著她的背影,知道自已是攔不住了。注意到其他人的視線,江利豪只能抿著嘴站起身。

長樂沒有再去看他,剛好叫的計程車到了,施施然地離開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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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陰沉,月光暗淡。S市市區只有路燈的光,照亮了漆黑的夜。夏天過去,蟲鳴鳥叫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萬籟俱靜。

寧靜的夜,忽然傳出一陣嘈雜。房間裡噼裡啪啦的聲音驚醒了走廊裡沉睡的感應燈,白熾燈照得蒼白。

“咔噠!!”

原本緊閉的大門一開一關,衣衫不整的男人從裡面狼狽地滾了出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劈頭蓋臉的衣服砸回了神。

只聽見嘭的一聲,走廊中只剩下跌坐在地上的青年。關上的房門靜悄悄的,彷彿一開始就沒有開啟過。

顧朝熙扯下被扔在頭上的外套,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緊閉的房門。

“舒窈晴!!你竟然把我丟出來?!!”

一腳踹在門上,顧朝熙氣得臉都紅了。見她根本不搭理自已,顧朝熙按下指紋一把拽開房門。

“舒……”

人還沒進去,就被蠻力推了出來,又摔了個屁股墩。顧朝熙齜牙咧嘴地皺著眉,還沒抬起頭就聽見門哐噹一聲又關上了。

“好好好,舒窈晴,你跟我這麼玩兒是吧?”

顧朝熙氣極反笑,扶著牆站起身後也不再看,掏出電話就打了過去。

“過來龍和小區接我,給你五分鐘。”

門外的聲音漸漸消失,白熾燈也跟著安靜下來的走廊沉沉睡去。

“咔噠。”

輕微的響聲過後,明亮的房間重新恢復黑暗。房間裡靜悄悄地,只剩下空調還在運作的聲音。

臥室裡的女人沉沉地睡著,眉眼間的疲憊就是睡著了也沒有消失。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螢幕忽然亮起,眨眼間又恢復。

窗外的風聲呼嘯而過,車鳴聲被完全擋在窗戶外面。若有似無的嘆息隨風湮滅,黑夜又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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