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徐意禾回到侯府匆匆用過膳後,疲憊與周身的痠痛席捲而來。

白日裡還不覺著有多痛,如今好不容易閒了下來才發覺一顰一笑都能牽一髮動全身。

趴在床上對著外面有氣無力的喊道:“來人,幫我舒經按摩。”

門被開啟了,腳步聲比平日裡有些許不同,帶著點沉穩與造作。

一雙溫熱的手隔著一層薄紗力度正好的落在了後脖頸間的軟肉上。

陣陣酥麻讓徐意禾格外舒服。

接著,又到了纖細的腰間。

卻沒有了方才的謹慎與小心,換來的肆無忌憚與強取豪奪。

忽然,徐意禾意識到了。

緩緩睜開眼後睫羽倏爾一顫又恢復平息:“你……怎麼來了?”

裴雲霽更加肆無忌憚將徐意禾翻轉過來大片雪白如凝的肌膚展露:“我是不是很貼心?夫人一需要,我就會出現。”

徐意禾乾笑兩聲再防備的裹緊了薄紗:“嗯,按摩的很好,下次別按了。”

不是,這位哥還真把侯府當成自家後宅了?

怎麼白天來了晚上還來?

裴雲霽的掐了她細腰的軟肉層層酥麻與疼痛帶了侵略性般傳來:“不願我來?”

徐意禾也不想伺候這位祖宗,點點頭道:“這是別人的宅院,他挨著我與他的情分不說什麼但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裴雲霽逐漸黯淡的神色繼續趁熱打鐵哄道:“其次,我今日很累很累了,你就行行好饒了我處理好這些瑣事之後我回府任你處置好不好?”

裴雲霽聽進去了,也覺著不虧但又捨不得徐意禾就索性一起躺被窩裡。

指腹摩挲著徐意禾的嬌唇,蜻蜓點水般吻了上去,溫柔又繾綣。

還未待徐意禾反應過來,便將小女娘箍在懷裡半分由不得她動彈。

這一覺,是兩個人今日來睡的最安生的一夜。

一夜無夢,卻又膩的發慌。

劍書滿臉不耐煩;“將軍,雲府那位又來了。”

賀令山垂眸手中的書籍皺了些許:“幾時走的?”

劍書嘆了口氣怨婦口吻般:“燈都滅了。”

賀令山起身的動作頓了頓,隨後自嘲般道:“你以後也不必防他了,任由他來去自如吧。”

畢竟是她選中的人……

賀令山屏退左右後,手中攤開的是被捏的油光鋥亮的平安扣。

人養玉,這塊玉本就只是做鐲子剩下打磨的邊角料,小時候分別之時徐意禾贈予賀令山。

那時二人哭的難捨難分,自打有記憶起和他們二人幾乎沒有分別過。

所以,當真離別在際時,是真心實意的不想走。

賀令山身邊貼身手下都知道,將軍身上有塊格格不入的平安扣,磨的溫潤至極。

處處沒有思念,卻又通體都是思念。

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在每每快要堅持不住之時,都是想著要為心中的女娘守好大朔。

讓她所無憂無慮的生活在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她嫁人也好,生子也罷。這太平天下,都算是少年將軍此生能為她為天下所做最好的一件事。

賀令山望著近在咫尺的院落手中的酒晃悠悠的穿腸而過:“是時候,該回去了。”

既然有人守你一生無虞,那我便守好這大朔萬里疆土,最起碼讓你不會承擔著國破家亡隨時覆滅的危險。

仰頭一飲而盡的酒殘留在下巴上,浸溼了衣襟。

賀令山的淚砸在了手中的平安扣之上,徐意禾我入不了你的心,不能與你朝夕相對舉案齊眉,是我賀令山一生之憾。

……

翌日,徐意禾是被孟今朝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從裴雲霽懷中醒來。

門外孟今朝的聲音急促:“二姑娘,買立達出事了。”

徐意禾原本還是迷糊的但瞬間腦中清醒,同裴雲霽對視一眼。

一路上孟今朝說了前因後果,大抵便是昨日傍晚有人在買立達訂購永安茶坊的茶飲卻不想喝完後毒發身亡。

徐意禾蹙眉:“永安茶坊可是死不承認?”

孟今朝點頭道:“正是,但是昨日的配送的跑堂剛好是個啞巴,又和那死者無冤無仇怎會做那起損人不利已的蠢事?”

徐意禾指甲死死嵌入掌心:“死者家屬如何說?”

孟今朝無奈道:“要我們和永安茶坊給一個交代,死者是家中頂樑柱,上有老下有小。”

天色剛剛亮,天邊升起一抹魚肚白。

官府內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一踏入官府內便看見榮掌櫃與一個面色蒼白的婦人怨恨的跪在地上默不作聲。

旁邊傳來嗚咽聲,徐意禾定睛一瞧正是穿著買立達跑堂衣服的小廝正在嗚嗚咽咽的哭泣。

徐意禾肅穆跪地行禮道:“民女徐氏叩見黃大人。”

黃大人瞧見買立達來的人居然是當初唯唯諾諾被欺辱的徐家庶女,眼眸中的驚喜與訝異久久不散。

黃大人微微頷首:“請起,如今永安茶坊榮掌櫃以及昨日的茶藝師都在此處,你們可以當堂對證。”

榮掌櫃身後的一箇中年男子出來福身道:“稟黃大人,我昨日經手的茶點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更何況昨日死者飲用的乃是我們家的奶茶。碰巧是最後一鍋,又碰巧昨日小廝偷懶並未清理掉過重殘餘的茶葉,還請大人請仵作查驗。”

一名仵作進來用了片刻便道:“這茶,沒有問題。”

榮掌櫃冷哼一聲:“那如此,誰的問題自然昭然若揭了,徐掌事你說是吧?”

榮掌櫃等一干男掌櫃平日裡向來不肯輕易喚徐意禾一聲“掌事”,唯獨這一次為了甩鍋喊的甚是心甘情願。

徐意禾不卑不亢拱手道:“還請府臺大人明察,永安茶坊自然可以沆瀣一氣將這頂帽子甩到我們頭上,更何況我們這位跑堂是一個身有頑疾之人怎會與死者有任何仇恨一說?”

“他昨日送出的餐飲共九十八單,包含永安茶坊七單。”徐意禾拿出昨日的資料道,“正巧九十八單中的其中一單便是殺了他母親的仇家,可為何人家還活的好好的?”

“先不說我們買立達的配送名稱都會是隱瞞,還會將所有的餐飲封好以免小廝公報私仇導致我司名譽受損。”徐意禾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眼神飄渺的女子,“這位夫人,敢問一週前你們府上用我們買立達下達了昨日送四杯永安茶坊的飲品,為何偏偏你夫君出事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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