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公子可算來了!姑娘們都等急了。”

“今天整理了兩首新詞,一首給央姑娘,一首看今天誰得的彩花最多。”

“央兒能得永公子真是三生有幸,上一首《春詞》就足讓她的身價翻上數倍,一舉成為頭牌歌姬。”

“是她自已努力得來的,與我沒什麼關係。”

蘇亦息徑直走到熟悉的角落坐下。

雖然是不起眼,卻也是個極佳的觀賞地。

“酒還是……”

“真是對不住,最新一批香蘭酒在路上砸壞了,我已經讓他們重新去運。”

蘇亦息把拿起的酒杯又放回去,倒扣在木盤中一響。

“無事。”他遞出把摺扇,“這是給央姑娘的。”

媽媽雙手捧過,難以掩下心底的喜悅。

她正欲叫人,扭頭看到一個長相普通勉強算是清秀的姑娘道:“快過來!永公子為你提的新詞。”

央兒聽來也顧不得矜持,快些兩步接過摺扇向他行禮感謝道:“謝永先生!”

蘇亦息微微點頭,見她身著紅色羅裙不免想到那日的紅。

不過比起她都落了俗。

“期待你的表演。”

“是!”她開心道。

舞臺建在中央,點綴雕花不少,臺更是畫上七彩祥雲。左右兩側都有圓梯連線至二樓,是她們表演一個的招牌。

央兒在上面是走上舞臺,撫上琴絃輕輕的攏,慢慢的捻,一挑再抹,續續來上小段。

原本喧鬧的大廳驟然安靜,所有人都在傾聽。有人欣賞,也引得嫉妒。素白衣衫的清倌們見自已的恩客都被吸引走了注意,恨得牙癢。

但仔細一想她左右不過是個歌姬,比不上自已的地位終會被厭棄。

“公子喜歡聽琴我也會,準比她還厲害。”其中有人坐不住,剛扶上自已客人的肩就被推開。

“不知道該肅靜嗎。”他冷漠道,全然不在意剛才還與自已知已相稱的倌人。

那人注意到周圍同伴的目光只覺得臉上有團火在燒,急忙爬起不敢再隨意插嘴,只得安靜待在旁邊也不能賭氣離開。

經驗老熟的在心裡笑她是個蠢貨。

像他們這樣自視清高的人,怎麼會容得下身邊的紅顏是個會爭風吃醋的俗人?

蘇亦息能看到一旁的插曲,但也沒放在心上。畢竟這樣的事時常發生,就算她們的地位相對較高,但在客人面前照樣能被貶到塵埃。

沒有人會花錢為自已找個大爺來伺候,她們需要給得是情緒價值,遠遠困難的多。

央兒的琴聲停下又挑弦兩下,二樓正對梯口的兩個房間門開啟。抱握各項樂器的姑娘們從兩邊而下,三人佔一角,五人成一團奏起樂。

梯上留下一兩姑娘吹簫,與絃聲配合相得益彰。

央兒遲遲未動,待吹簫的姑娘一停才動手再彈。

她彈著嘴裡唱起蘇亦息送給自已的《春詞》。

此詞為好詞,曲也是好曲。

但唱將多了,聽得多了,眾人也就厭了。

結束後鼓掌聲未絕,但明顯比第一次展演落下得多。

蘇亦息皺緊眉頭松下,倒也不能全怪她。

不過每次展演都是這首,連自已聽來都乏味。好好的演出,竟這樣意外被毀。

“永公子……”媽媽似看出他的不滿故意道,“央兒什麼都好,就是不夠漂亮。”

“在這裡漂亮也是張催命符,這不是她最需要的。”蘇亦息品口茶,又苦又澀比白水還白。

他實在喝不慣,必須要喝都是直接一口灌下。

“永先生!”央兒語氣輕快,她心中滿是喜悅期待對方誇獎。

“下次你還是不要再唱《春詞》了,唱太多會毀了它的。”

“什麼?”央兒彷彿晴天霹靂般怔在原地,見他要走急切攔道,“永先生是覺得央兒這次表現不好嗎?下次我會更努力的,求你別讓我……我還想再唱這首曲子,這可是你為我提得詞。”

“你唱的很好,下次唱新的曲子會更好。”

就算有新曲央兒的心還是不能定下,《春詞》是她的成名曲,她意識不到眾人已經厭倦,畢竟他們在第一次展演時那麼喜歡。

若不是自已因為不夠漂亮被逼去作妓子,她也沒有勇氣去求永先生為自已題詞。

蘇亦息沒喝到香蘭酒放不開,反正也沒應酬,倒不如尋個地方安靜待著。

“永先生。”央兒不想他走,好像他一走自已就再也沒有了價值。

“永先生不是喜歡香蘭酒?我這正好私藏了一壺,一起嚐嚐吧!”她撒了個天大的謊,但沒關係自已一定能夠得到永先生的原諒。

只要讓他滿意,香蘭酒又算什麼!

蘇亦息當真信了她的話,自已一個大男人又能出什麼事。

跟著去她的房間,蘇亦息見她真從櫃子裡取出一罈酒也就放下戒心。

“你為什麼要私藏香蘭酒,這酒可不適合你喝,它太烈。”

“我見先生一直只喝這酒想嚐嚐是什麼味,又怕喝不了打算與先生一起品嚐。”

蘇亦息不在意她的小心思,能喝到香蘭酒就夠了。

結果端起酒杯剛喝一口他就感覺到不對勁,幾乎是忍著心的怒火道:“這不是香蘭酒,你為什麼騙我?”

“同是烈酒,又有什麼不一樣?”她起身想靠近,“我只是想讓永先生開心。”

“別靠近我!”蘇亦息其實喝不得酒,以前喝這麼烈的酒都是為了壯膽。

“先生,為什麼要拒絕我?是因為我長得還不夠漂亮嗎?”央兒一直為此自卑著,她甚至因為這一點,但卻致命的缺點而成為最低賤的妓子。

“我從未評判過你們的美貌。”蘇亦息微晃昏沉的腦袋,這酒比香蘭還烈。

“是啊,先生從未視我們為隨意擺弄物件。只有你把我成人看待,所以先生為什麼不能有我?我只想做你的妾,想守護你一輩子。”央兒瘋魔般的撲向他。

蘇亦息雖不能武,但該有的力氣也是有,沒兩下推開她,落荒逃了出去。

他跑的太急,一時沒注意撞上個人。

熟悉的聲音,是賀蘭冀的驚呼聲。

他們並未完全撞上,九淵伸過的手格擋在兩人之間。

賀蘭冀下意識扶住他,對上一雙迷離的眼道:“怎麼了?”

“永先生!”央兒追出,見到幾人一時無措。

“央兒姑娘這是怎麼?”舒悠道。

“謝公子幫我照顧永先生,他喝多酒就這樣。”央兒說著伸手靠近,“讓我來照顧他,不勞煩公子。”

“我可不覺得勞煩,這位永先生長得倒不錯。”賀蘭冀把人往自已懷裡攬,“我會和媽媽好好誇獎你。”

“不……”

央兒眼中滿是驚恐,要真讓永先生失了身,自已這輩子再拿不到新詞。

賀蘭冀丟擲枚玉佩,是永宇澤在宴會上丟出的那枚。

央兒也見過不少達官貴人,這東西來自宮裡她一眼瞧出,再看她們要帶走永先生也未阻止。

宮裡的人我怎麼攔得住,永先生和我一樣不過一介草民,央兒握緊手裡的玉將自已關回房間。

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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