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兒,我進來了。”

他平時不都要等我回應嗎!

賀蘭冀來不及回床,只能裝作平常的模樣儘量自然。

“父親怎麼來了?”她人還站在衣櫃前,緊張到手指發抖。

連墨聲眼底閃過抹詫色,眼睛的光一點點沉下。

“我擔心你。”他道。

“什麼?”賀蘭冀眸光驟然一縮,她都沒有想過去質疑。

“竹林走水,我心裡很不安。”他薄唇微抖,目光觸及她身後,“不要做傷害自已的事好嗎?”

他牽上賀蘭冀的手,語氣中帶上乞求:“你們太小沒辦法為自已的一些決定負責,可以問我,我已經是大人懂你們的感受,該為你們負責。”

賀蘭冀想解釋,但該從何開始,他又會信嗎?

她凝向眼前的人,我該相信你嗎?

“我不怪你們,是我沒有給夠冀兒該有的關愛。如果你是一個讓她溫暖幸福的人就大膽出來,我不會打罵你,也不會拆散你們。”他對上賀蘭冀神情複雜的眼,“是我的失責,是我該羞愧。”

永宇澤在櫃裡眼睛酸澀,他用力去揉還是無法緩解。

明明自已不是姦夫,明明他們都為父親。

“連大人,我想該解釋!”

他人剛出來半截,又被揪著衣領摁倒回去。

“為什麼是你!”連墨聲毫不掩飾心裡的暴戾,誰都在腦中閃過唯獨沒有皇家之人。

還是他!

永宇澤被問懵了,他該解釋的。

但現在他只能想到為什麼不能是我?

他也真問出了口,連墨聲冷瞧著他掃過這張與皇帝極像的臉。

永宇澤不想聽了,他眼中的不屑似化成實質,這個說要幫自已的人蔑視他這個無權無勢的三皇子。

“因為你是皇家,我的女兒就不可能嫁給你!”

“你就是瞧不起我!和他們一樣輕蔑!”

“在你蓄意接近我女兒前從未有!我說過會幫你,沒有讓你去動我的女兒!”

“父親,你誤會了!永宇澤你解釋啊!”

偏偏這時候情緒上頭,平時不挺能忍得。

“貴妃早看上你的女兒想讓她作皇子妃,不就是想戲耍我後來個親上加親!”永宇澤吼出心裡積壓許久的不甘,他覺得自已就是個跳樑小醜。

不論是誰,包括賀蘭冀也不會選擇他。

賀蘭冀驚愕中見他將永宇澤拽起,怕他動手趕緊去攔。

“父親,爹爹!我們真不是那樣的關係!”

“那是怎樣?”他目光銳利,讓人不寒而慄,“那是什麼關係?”

賀蘭冀還未開口,永宇澤先出了聲。

“我們是朋友,我還是她的手下。為質時我偷溜進她的馬車離開,這些年是我陪在她身邊。”他陰惻惻的笑,眸色黯淡似蒙上層灰。

“你為質時離開!”連墨聲厭惡般甩開手道,“你就不怕永盛國因你一人再次開戰!”

“我一個廢物三皇子有什麼能耐引得兩國開戰。”他癱坐在地垂頭苦笑,“而且永盛國真的怕那一個竹安嗎?”

他抬頭似真的想問出個答案:“永國攻不進竹安,還打不了徵南嗎?”

兩人皆是錯愕。

賀蘭冀心裡發酸,下意識抱緊他。

偽裝的太好,好到賀蘭冀還當真以為這人就是不在乎,連大一歲的自已都受不了,他又怎麼可以。

“永宇澤,我也把你當朋友。”賀蘭冀摸上他的頭安慰道,“要是難過依靠我一下,沒關係的。”

“呃……”永宇澤的眼眶發紅,肩膀一動又松下。

他也想抱抱對方,但傷口在背後。

永宇澤不想這麼沒出息,但賀蘭冀是唯一能安慰自已,瞭解過自已的人。

眼淚掉下,他像駱駝把頭藏起不想外人看見。

連墨聲帶上茫然,一時在旁沒有動作。

賀蘭冀輕拍他的背模仿話本中溫柔的母親,抬眼對上連墨聲疑惑的目光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連墨聲這下也看出是自已誤會,見那孩子哭得肩膀微抖身發顫愧疚湧上心頭。

他想道歉,但冀兒剛才提醒自已不要說話。

待永宇澤情緒穩下,他是一點不想抬頭。

賀蘭冀自然能注意到他的變化,想笑也不能真笑。

連墨聲擔憂,俯下身觸碰他的肩。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他的肩膀一抖,倒不是難過,是沒法面對。

“父親,讓他靜一靜吧。”

連墨聲不太放心,但只先聽話離開。

“冀兒,有什麼事就叫我,我……”

“父親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朝,我沒事的。”

“好。”連墨聲擔心道。

隨著門關上,永宇澤挺直腰探頭道:“走了?”

“嗯,走了。”

“可算走了。”他軟在地笑道,“演得不錯吧,不用解釋就解決了問題。”

“你還真是裝得,反應挺快!”賀蘭冀不想拆穿他,“但我也被你騙過去了,所以剛才的話全是真的。”

永宇澤目光流轉,四處亂瞟嘴裡含糊不清。雖想掩飾,但那發紅的耳尖暴露了他。

本就靈動的樣模配上那額間的砂痣更引得人喜歡。

“你這小模樣還真引人犯罪,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展露半分。”她摸上永宇澤發燙的耳,還好為質時人沒長開。

“什麼意思?”永宇澤歪頭道。

“就是讓你別裝無辜。”賀蘭冀把他的腦袋拍正,“那些個養男寵的權臣最是喜歡你這樣的,掙扎越烈興致越高。”

他抱緊自已,雞皮疙瘩掉一地。

“別說這些嚇唬我,好惡心。”

“這是個嚴肅的事,我沒和你開玩笑。”賀蘭冀拿來銅鏡照給他看,“如果你真的是美而不自知最好給我現在看清,別到時候被人壓在身下作臠寵還不知道為什麼。”

“你突然提這幹嘛?難……”永宇澤趕緊住嘴差點口不擇言。

賀蘭冀眸中閃過一抹黯色,放回銅鏡繼續道:“人皆有愛美之心,你可以利用自已的皮囊得到別人好感收攏人心,但前提是有能力保護自已不被反噬。”

“你……”他想問些什麼還是沒有問出口,起身拍拍身上的灰道,“我明白了。”

“你先回去吧,再不熄燈不知誰又要來。”

“大公主的事之後再和你說,百花宴時希望你能拿到花神之位。”

“花神?”

“沒和你說嗎?是眾嫡女表演選舉出最佳一位冠以花神之名,只要今年沒有天災花神可以向皇帝許任何願望。”

“有人許過嗎?”

“南邊哪年沒有天災,哪有人幸運過。”永宇澤想起她曾經的壯舉忍不住笑,“說不準你可以成為新的花神。”

“花神。”賀蘭冀在話本中看過,應是一個有靈性天真活潑的孩子。

是在有愛富養,保護很好的情況下才可能出現。

京中的貴女真的能找出一個花神嗎?

賀蘭冀不知答案,但她想要贏。

“到時候投票必須給我!”

“保證不讓你空無一票!”

永宇澤抬手發誓,兩人皆是一笑。

待他離開,賀蘭冀才終於懷著疲憊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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