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入場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臺上的花旦恰在此時轉身,咬著把扇半摭面,歪頭的瞬間扇傾臉露,是張賀蘭冀看了都萬般驚豔的臉。

他美得雌雄莫辨,光打在他的臉上溫暖如玉,繁重的戲服只作得陪襯搶不到半分風頭。尤其在他抬手時,停留下只藍色的蝶,臉靠近似在親吻這美麗而脆弱的生命。

藍蝶飛走,花旦睜睜的看著它離去,最後驚醒抬步似要挽留,卻跌倒再無法爬起觸碰它。

他張了張嘴像要開口又未開,舞臺落下朵朵紅花,是山茶。

而他在這場花雨中再未移動半分,哪怕絢爛的花將他淹沒。

舞臺謝幕,有人從兩側拉過屏風擋住了觀眾們期盼的目光,他們多麼希望悲劇的他能在最後重生。

可惜沒有。

賀蘭冀跟著眾人一起鼓掌,看到不少人向舞臺拋去銀子鮮花。

鮮花……

她突然想起道:“黎商,我要的花呢?”

“在馬車的後箱,我這就幫大小姐拿來。”

黎商一走,臺上又出現個人。

“感謝各位客官的抬愛,今日月公子的表演就到這,接下來是新來的小生為大家表演《恨春憐》。”

“《恨春憐》這可不得了,臺詞功底得要好幾年。”

“新來的,我倒要看看他能否比得上月花旦。”

“要月花旦真是個女的,哪有新人在此囂張。”

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倒是勾起了賀蘭冀的興趣。

從他們口中得知月公子從出師就一直演得花旦,其能力肯定不低,而且剛才這戲是他自已編排的,倒真希望是個也能慧眼識珠的。

吹笛聲響起,一聲比一聲長,淒厲而蕭索。眾人的注意力被拉回,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噤聲看向舞臺。他們口中談論的主角提著紅槍款步走來,開口的瞬間驚豔四豔。

唱的是不錯,但這氣質遠不如月公子來的好。

這麼說來的太晚,還沒聽月公子開口唱。

賀蘭冀對這些也沒多少興趣,聽個幾句就覺得無趣。

她已經迫不及待,不等黎商自已摸進後臺見到正在卸妝的月公子。

月公子看到鏡中逐漸靠近的身影一驚,不安起身想離遠些。

“別怕,我沒有惡意。”賀蘭冀摘下箬笠友好的笑著,“只是太喜歡月公子的表演忍不住想來見見你。”

他忙擺手,指向門外表示這裡閒人免進。

“月公子是想趕我走……”她裝作難過道,“我好不容易出府一次,就想見見你。”

她拿出自已寫好的劇本放在一旁的桌上。

“這是我為你寫的戲,若是不喜歡就當我從未來過吧。”賀蘭冀轉身離開,沒有回頭。

引子已經埋下,就等下次。

納蘭月情急中吐出個“不”字,又立刻止聲看她消失在轉角。

拿起她留下的東西,納蘭月甚至沒有第一時間把卸妝的水端走倒掉,讀完更是已經忘記。

“公子,怎麼沒把盆裡髒水倒掉。”一個打雜的走來,端起水盆往外去。

納蘭月放下里的書,抬手要去拿卻被他躲過。

孫超嘴裡喋喋不休,總之讓他坐回去,自已來幹這些雜事。

“公子的手金貴,用不著幹這些粗活,我來就行。”

納蘭月無法開口反駁,垂頭盡顯萬般無奈。

孫超突然尖叫一聲,伴隨著鐵盆落地的聲音。

他抬眸去看,是剛下場的褚時光揮著自已手裡的槍玩耍。

“真不好意思,沒看路。”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全然沒有道歉該有的樣子。

孫超敢怒不敢言,撿起地上的盆說著沒事。

他走後,褚時光把紅槍丟給納蘭月。

一屁股坐到他的位置上,教訓道:“不是我說你也不是個啞巴,被欺負了還不知道還嘴。就是個打雜的,還在這裡趾高氣揚,幹活沒個幹活樣。”

說著,他把自已手裡的花遞出去。

“還有一束放門口的花,要不是我先發現,怕是要被那群貪傢伙賣了才好。”

花束用油紙包好,麻繩固定處塞著張紙,上寫著個“月”。

“要我說你也別太感動,萬一像上次的傢伙是個變態。”

納蘭月立刻搖頭,那樣的她絕不可能會和上次擅闖後臺的猥瑣男人一樣。更何況那男人會來也是誤認為自已是女人,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不會再有的。

“這是什麼?”就在他出神的片刻,褚時光拿起桌上的本。

“不。”他伸手去奪,沒能拿到。

“別這麼小氣,看看而已。”

“不…不行。”納蘭月還沒和人家商量好,如果洩露會貶值。

“除了不就是不行,你到底為什麼怕說話呢?”褚時光也不想把人惹急,偷摸捏了把人家的腰還回去。

“手感真不錯。”

他羞憤的臉逗得褚時光直笑。

“哥哥,要是哪天能聽到你親口叫我的名字就好了。”褚時光起身擼把對方的頭,拿過紅槍要去上臺。

納蘭月也不是不想說話,實在是自已的聲音和這臉太不相配。

所以他演的戲都沒有什麼臺詞,要就是用自已的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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