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車廚,不出所料他正與其他家丁圍在一起高談闊。

他一抬頭看到家主,從凳子上竄起瓜子灑一地。

眾人不解扭頭,個個嚇得臉色蒼白,站直身垂頭。

“張希,這就是你管的地!”他的臉徹底黑下,“翫忽職守,對主子的命令視而不見就是你學的規矩!”

“不,不!”他他此時慌得六神無主,話也說不清。

“爹爹他挺好的,還答應幫我燒水呢。”賀蘭冀從門外跳出,笑盈盈。

“大…大小姐。是我們錯了,奴該死,該死!”張希看到她終於明白家主來的緣由,腸子都要悔青。

他跪在地上怕到極致,倒不是因為賀蘭冀,而是不近人情的連墨聲。

“冀兒,想如何?”連墨聲側身去看她,語氣溫柔似春水。

賀蘭冀一愣,裝作開心地笑道:“當然是讓他把黎商接下幾天的活全乾了,手受傷可不好做事。”

“好。”他看向張希厲聲道,“即日起到冀兒院裡當粗使,燙傷藥的錢也從你這扣。若是不願,大可以走。”

他自然是不願丟了連府的好差事,只得跪下謝恩。

連墨聲不想再多待,這裡的煙太重冀兒會難受。

“我們走吧。”

賀蘭冀跟著他離開。

張希身子一軟,坐到地上,嘴裡喃喃“完了”。

旁人去扶,被他突然的動作捏疼。

他幾乎崩潰的大叫道:“管家,不是說她是個不受寵的廢物小姐,為什麼家主會來!他要來?”

他們無法回答,門外恰好聽到的管家掉頭離開。

賀蘭冀跟在他身後走,想開口又不知說什麼。

正糾結時,他轉身道:“對不起。”

“什麼?”賀蘭冀不解。

“我沒能照顧好你,從以前,到現在。哪怕發誓彌補,卻依舊讓你受了委屈。”他的眼神落寞似真的在自責。

賀蘭冀不知該說什麼,心裡的堅持被攪動,她不得不強迫自已冷靜。

“父親怎麼會有錯,我不在意的。”連墨聲看著她,心裡苦澀到發疼。

伸手摸她的頭,還是如第一次僵硬。

賀蘭冀緊繃著微笑,想提醒他傷藥的事,他倒主動提起。

“我幫你去拿,下次有事可以直接找我。府上的人我也會敲打一遍,不會再有今天這樣的事。”

“好,謝謝。”她想問什麼時候送來,但又怕連墨聲不高墨。

“我回去拿到就往你院走,不會很久。兩院隔太遠,累著了不好。要不是搬我邊上離學堂太遠,真想出門就見到你。”

不去學堂不就好啊,她在心裡悲痛吶喊。

“回去吧,我一會趕來。”

“好。”賀蘭冀行禮送別。

他的背影漸遠漸小,賀蘭冀站立久久才離開。

“大小姐。”黎商聽到動靜馬上去開門。

“怎麼跟小貓崽子似的。”賀蘭冀一揉地的腦袋,回房見椅子就坐。

走太久已經忍到極限了,剛才差點回不來。

“藥一會就送到,你在門口守著,不要走。”

“是。”

她走出一關門,賀蘭冀抱住自已的腿使勁壓。

緩解不了什麼,一鬆就更疼。

“呃…”她發出痛苦的嗚咽,挪上床摸到暖玉往自已腿上貼。

好疼,賀蘭冀冒著冷汗,用被子把左腿纏住,胡亂的勒它。

以疼制疼是她第一次犯疼時發現的辦法,後來許嘉寶知道就很小心的護著它不受寒。天冷了,他會用暖玉幫自已揉腿,再沒這樣疼過。

賀蘭冀癱在床上真覺得自已瘋了,這點疼受不了就算了,竟還想著他回來。

啊…

她嘆一聲,靠著床欄解開薄被。

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聽來聲是連墨聲送藥來了。

他真的來了,不是隨便派遣一個下人,而是說好的親自來。

賀蘭冀泛起種古怪的心理,期盼他說想見自已,又不想真的見他。

但他走了,似有急事。

賀蘭冀有些失望,不過也輕鬆。

“大小姐。”

“進。”

她拉上被,掩下凌亂的床鋪。

“有人把木桶送來了,就在門外候著。”

“讓他們搬進來。”

黎洞把另一扇門開啟,招手讓他們進來。

以張希為首的四人舉起裝上一半裝的木桶進門,抬入屏風後。

賀蘭冀坐在床上看著他們。

張希行禮後才敢離開。

“黎商,今後你就有小弟了。”

“什麼?”黎商正要過來給伺候她沐浴。

“那個趾高氣昂的,以後就是這院裡的粗使。傷好前活都是他的。”賀蘭冀笑道。

“這麼好”她已經在摩拳擦掌,“一會就讓他把院裡的樹葉一片不落的掃乾淨。”

“再讓他把花園裡各色的花來五束。”

“花瓣浴!我這就讓他趕緊去。”黎商立刻出門去叫人。

“關好門,別再進來。”賀蘭冀才不要別人看光自已。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