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淵發覺門外來了人,迅速跳上房梁隱於暗角。

“春吖,你昨晚去哪了?”賀蘭冀開門,早已預想過是她。

“大小姐,我……”春吖回頭掃了眼院子。

賀蘭冀瞭然放她進門。

關門的一刻,春吖直直跪下,這次賀蘭冀未攔。

“昨夜大小姐誤入宴會,那不允許下人進入,我被趕了出來。有人領我去間房,讓我在此等候大小姐,可大小姐未來,來的是蘭嬤嬤。蘭嬤嬤說,我母親病了,姊妹差點被賣,在她救下她們後,父親也跑了。蘭嬤嬤向我保證,只要答應幫她監視大小姐就可以保護我的家人,一輩子衣食無憂。”

賀蘭冀坐回椅上,理了理袖淡淡道:“ 這是件好事,不是嗎?”

“她在說謊!”春吖瞪大滿是血絲的眼,膝行而來小心撫上賀蘭冀的膝,“父親誰都可以賣,就是不會賣姐姐。他是畜牲,但沒有賭的習慣,根本不會買!”

“為什麼不賣。”賀蘭冀斟下一杯茶,舉在手裡來回摩挲。

“他對姐姐不懷好意,那畜生根本沒有任何廉恥之心!是姐姐送我去牙販子那兒,妹妹應該也要換一個販子藉機出去,可……”

春吖哽咽著說不出話,她還想說,但真的一個字也說不出。

“不用說了。”賀蘭冀當著她的面灑了點東西進茶裡,“喝下它,我信你。”

春吖沒有猶豫,伸手要去拿被賀蘭冀止住。

“別急。”賀蘭冀看那起伏的胸膛真怕她噎死,“先告訴你,這東西是巫蠱之術中的白蠱。喝了,這輩子都只能做我身邊的傀儡,直到蠱蟲吸乾你身體裡的最後一滴血。”

春吖不復剛才的果斷,用血養蟲對她來說還是太難接受,但在賀蘭冀收回手前,她還是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求大小姐救她們!這具軀殼您想怎麼用都可以,我也一定幫大小姐把蘭嬤嬤的訊息全部套出來,絕對忠心,絕對服從。”

賀蘭冀看著跪伏在自已腳下的人,沒有徵服的喜悅,只覺得悲涼。

伸手拽起她的後領,賀蘭冀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記住你的話,從今往後你就叫黎商。”

“泥傷?”

“下次再教你怎麼寫,今日陪我出趟門。”賀蘭冀鬆手,朝房梁處看了一眼。

“是。”黎商又是一拜,臉上的淚痕已乾涸。

賀蘭冀出府的計劃格外順利,配了輛不錯的馬車,兩名侍衛,一位專業的趕車伕,其中最讓她高興的是連墨聲塞得銀票。

果然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再晚點他就上朝了。

揮動手中的扇,文人雅士們家中最多的除了書就是扇。在作坊裡定製印有喜歡或原創詩文的扇來尋覓知音,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地點在墨湖,這裡往來的船隻載的可都是這群文人騷客,一到晚上琴聲瑟瑟、鑼鼓錚錚。

賀蘭冀提筆在扇寫,似詩似畫,似雲似水似山歌。

她很滿意,搭在腿上等它幹。

黎商主動拿過,怕汙了小姐的衣裳。

“你的家人我已派人盯著,有一點異動都能及時處理。”

馬車在暗巷停頓一刻,賀蘭冀就知道換成功了。

“謝大小姐。”黎商坐在一邊萬分感激,看著她又不是能做點什麼報答。

“忠誠就是你最好的報答。”賀蘭冀當然能猜透她的心思。

畢竟這孩子說的話都是真的,便很快能猜出她的性格。

“去墨湖,隱秘點。”

一開始說的地點是一座酒樓,現在趕車的馬伕換成了張叔,兩名侍衛也是他找來的人,但未換上對方的侍衛裝,反而穿的破爛。

“你轉過去。”賀蘭冀道。

黎商聽話背過身,面壁似思過。

賀蘭冀迅速脫下自已的紅袍,露出裡面的白衫,再套上一早準備好的青墨色圓領袍長衫束上髮帶,倒真是翩翩公子美如玉。

“穿上它。”賀蘭冀把自已的衣服丟給她。

黎商拉下蓋在自已頭上的衣服,一臉驚愕。

“你扮成我的樣子,去戲院坐上半天,再去酒樓聽牆角。”賀蘭冀摸摸扇面,乾的差不多。

“會汙了大小姐的名聲。”黎商勸道。

“到時候給你帶個斗笠,叫張叔就有。”賀蘭冀車一停就掀簾往下跳,落地才注意到張叔手裡攤著的帕子。

“我現在是公子哥,這樣叫不拘小節。”賀蘭冀見他收緊手中的帕子笑道。

“麻煩了。”賀蘭冀一改表情,沉著聲嚴肅道。

“是。”張叔首頷。

兩名假侍衛跟著賀蘭冀走,張叔駕上車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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