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找到領頭看守的房間,掀開床板,果然看到底下鋪著滿滿當當的金銀財寶。
紀知樂來回翻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自已的劍,轉頭問道:“只有這些了嗎?”
領頭看守狀似無奈地說:“大俠,真的只有這些了,劍又不好藏,我真的全都交上去了。”
“這句話倒是真的。”牧行舟扒拉著那些不是金就是銀的飾品,“看來你的愛好還挺專一。”
“咱把這些都帶走吧,之後興許用得上。”角落裡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眾人紛紛望去。
“你誰啊?”牧行舟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一旁的簡元灀已經迅速出手,把那人反手按在了地上。
“大俠饒命!俺是剛剛被他們押進地牢的。看守都被你們解決了,俺無處可去,就跟著你們到這兒來了。”那個人面相敦厚,身量高大,乍眼看去,似乎只是名普通的農家漢子。
“你也是被他們騙到這裡來的?”紀知樂想起自已的經歷,不禁問道。
那名高大漢子立馬噼裡啪啦倒豆子般把自已的經歷全都交代了:“是啊,他們告訴俺這裡包吃住,幾天就能攢到老婆本,俺一聽有這好事,想都沒想就過來了。結果到地方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俺剛想著完了,這要咋逃出去,就遇到你們幾位行俠仗義。多謝幾位恩公救俺一命啊!”
“我們也只是順手而為罷了。”紀知樂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太會應付這種直白的感謝。
而與他相對的是,牧行舟十分坦然地接話道:“哈哈哈小爺我就是俠肝義膽,但你要謝我們,光嘴上說說可不行,先給咱磕幾個響頭看看誠意吧。”
那高大漢子臉上頓時露出難色。
“我說笑的。”牧行舟拍了拍他的臉,笑嘻嘻地說,“哈哈哈看你緊張的,我又不是什麼魔鬼,不用謝啦,助人為樂是我們的傳統美德。”
那漢子雖然沒聽過這種說法,但他此時再也不敢多話,只能對他們擠出一個勉強的笑臉,眼神祈求地看向幾人中比較好說話的紀知樂。
紀知樂也是一下山就被騙走了隨身佩劍,然後又被人騙來了這兒,對於那高大漢子講述的經歷他完全能共情。但他理解歸理解,並不會因此而左右他人的行為。
“這位大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還是牧行舟無比自然地跟他拉家常。
漢子一聽,立馬絮絮叨叨地說:“回家吧,俺經歷這件事也想清楚了,還是回家老老實實種地適合俺,城裡騙子多,一不小心就著了別人的道,俺是不敢再來這鬼地方了。”
“哈哈哈哈城裡套路多,你還是回農村吧。”牧行舟突然自已大笑起來,幾人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牧行舟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梗,呃,一個笑話。”
“舟舟,你怎麼和我師父一樣,總是不明所以地發笑,怪滲人的。”紀知樂想起過去師父突然癲笑的場景,曾經他還為此做過噩夢。
“哈哈哈是嗎?也許我們是老鄉吧,我們家鄉有很多俚語笑話,只有我們自已才懂。”牧行舟眨眼解釋道。
“原來是老鄉啊~”喬頌今語帶調笑地說。
“喂,他要怎麼解決?”簡元灀不耐煩地出聲打斷他們幾個越跑越偏的談話,而她一直保持著一個拿人的姿勢,聽他們幾個大男人在一旁東扯西扯,真是夠了。
“放了吧,大哥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只是想回家種地。”牧行舟說。
簡元灀甩開手裡的大漢,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又默默站到了一旁。
“但是大哥有一句話說得沒錯,這些東西我們確實得帶走,說不定能用得上。”牧行舟說完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領頭看守瞬間蒼白的表情。
四人離開後,那名高大淳樸的漢子瞬間表情一變,神色冷峻地結果了領頭看守的性命,俯身撿起了那串地牢鑰匙。
片刻後,地牢裡傳出一陣不同尋常的喧鬧,原本關在地牢中的人全都被放了出來,他們全都爭先恐後地往出口逃。
因為越獄四人組在前面替他們掃清了障礙,這些被釋放的奴隸基本都順利逃出了地牢。
那個高大的漢子來到一個單獨關押的牢房前,解開裡面人的枷鎖,沉聲問道:“你還好吧。”
“嗚嗚嗚,前輩,你終於來了。”裡面的小少年泣不成聲地撲到來人身上,“這裡啥都好,就是太黑啦,嗚嗚嗚,前輩你別再讓我單獨行動了,我不行啊。”
“碧玄,你要儘快獨當一面,我無法一直帶著你。”名喚青山的前輩無奈地說。
“嗚嗚嗚,好的前輩,我會努力的。”碧玄啜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