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輸了。”鳳曲失落地承認道。

“你有何所求?”他還記得,一開始賭局的籌碼,喬頌今是用自已的性命作賭,而他則是要答應他的一個要求。

周圍人見鳳曲有此一問,他們又開始鬨鬧著出主意。

“錢!當然是錢啊!小哥快說你要把錢全部要回來!”

“那點錢算什麼?小哥,說你要這整個賭坊,以後這裡的錢就全都是你的了!”

“嘿嘿嘿,你不如也要了鳳老闆的命,一命換一命,再合適不過了!”

……

人歡馬叫,說什麼的都有。

反而是他的兩位醉漢同伴,一語不發,完全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

反正贏了賭局的人是喬頌今,想要什麼當然是他自已說了算,他們又幹嘛要多嘴?

喬頌今見二人如此,也不多想,直接說出了自已的要求:

“我要你交出三樣東西,這三樣必須是你最不想交出的三樣東西。”

鳳曲一聽,立馬皺起眉頭,提出這種要求,未免也太為難人了。

讓他給東西不難,他富有整個賭坊,不管他說要錢還是要物,他都能應付得來。

但他偏偏要那“最不想交出的”東西。

這就讓鳳曲犯了難,原本他這裡也沒什麼不能給的,但就在不久前,杜若交給他幾樣重要之物……

既然忠人之事,這些東西他自然不會交於別人,因此,若論“最不想交出”的事物,無疑就是杜若交予他保管的這幾樣東西。

可若是把那幾樣東西交出去,他就無法遵守對杜若的承諾,這實在是個兩難的抉擇。

喬頌今完全不理會鳳曲如何面露難色,或者說他提出這個要求就是為了看人為難。

他非常有耐心地等著鳳曲做出抉擇。

最終鳳曲將他們帶入二樓雅間。

取出三樣物品,交給了喬頌今三人。

這三樣物品,分別是一沓密封好的機密,一封密封好的信,以及一個密封好的盒子。

其中,這個盒子喬,牧二人可謂是十分眼熟。

那渾然一體的木盒,表面雕刻著神秘的貔貅暗紋,正是之前被杜若他們搶回去的那個!

喬頌今笑道:“看來此物與我們有緣。”

隨後三人揣上東西,囊空如洗地離開賭坊,揚長而去。

——

杜若聽鳳曲講完來龍去脈,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幾人的行事風格,怎麼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鳳曲大致給杜若描述了三人的樣貌,杜若是越聽越沉默,就連碧玄也被勾起了被打劫的糟糕回憶。

怎麼又是他們?

杜若額角抽動,懷疑這幾人是不是克她?

鳳曲由於沒有完成囑託,心懷愧疚,不免又多交代了幾句,包括他們往那個方向去了,有人看到他們在哪裡出沒等等。

杜若帶著碧玄離開賭坊,沿著鳳曲指的方向,一路尋到了四人暫住的小院。

卻並沒有貿然闖入。

一旁的碧玄悄聲問道:“前輩可有計劃?”

杜若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而後告訴碧玄:“等他們睡下,我們再進去取出機密。”

碧玄:“……”

這不就是去偷嗎?

碧玄也知道此乃權宜之計,因為他們不久前與這幾人交過手,根本打不過。

院外兩人在踩點,準備夜探小院。

但沒等一會兒,小院中忽然傳來動靜。

而後竟看見這四人整整齊齊地出門去了。

雖然不知他們是幹什麼了去了,但機不可失。

杜若給碧玄打了個手勢,然後兩人趁機潛入了小院。

天道好輪迴,前天她的房間被翻,現在她終於要翻回來了!

杜若帶著碧玄一起翻,但兩人其實並沒有怎麼找,因為他們要的東西正大喇喇地擺在堂屋桌子上。

“……”

他們再湊近一看,所有密封手段竟全被開啟了……

碧玄轉頭偷瞄自家前輩,發現她的頭髮氣得都快豎起來了。

對別人的機密就不能尊重一點嗎!

杜若仔細檢查著三樣東西。

發現機密和密信雖然被拆了,但裡面的東西都還在。

只有密盒,不知道是他們中的哪位能人,竟然連他們天祿盟專用的密盒都能如此完整地拆開,而她原本裝在密盒裡的東西,卻已不翼而飛。

杜若想不通他們為何偏要和密盒較勁?

上次,他們把她整個房間翻得如土匪過境,但那兩個土匪最後卻只劫走了密盒。

現在,他們再次陰差陽錯奪走了她的東西,全部拆開後,又是隻有密盒裡的東西不見了!

碧玄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小心翼翼地不敢觸前輩的黴頭,他也回想起了與那幾人的孽緣,搶密盒的時候,他也是有參與的。

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密盒裡面裝的是什麼,只知道杜若曾在接頭時讓他們將密盒傳回天祿盟。

他猜應該是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

杜若平復了一下自已凌亂的心緒,她最大的優勢就是不管面對多麼崩潰的局面,都能迅速冷靜下來,接著立馬開始思考對策。

杜若沉聲道:“為今之計只有先將東西帶回。”

明天就是與城主交易之日,她得保證自已手上的籌碼不出差錯,而密盒裡裝的並非交易之物,只有等之後再想辦法尋回了。

兩人找到東西后,不僅帶走了空空如也的密盒,並且為了不讓他們起疑,還搜刮走了不少財寶,偽造成一個入室偷盜的現場後,才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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