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在《悲劇的誕生》中講到,古希臘人的心中崇拜著兩位至高無上的神:一位是太陽神阿波羅,他彰顯著的是秩序與理性分析,而另外一位就是酒神迪奧尼索斯,他則代表著的是熱情與豐富想象力。該位西方現代哲學的開創者在研究後認為,這二神所代表的冷熱衝突,正是人類悲劇的主要核心。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當白日清醒的時候,人類總會想去創設意義,然後構建不朽,但是,這個理性創設和構建的過程通常不但累並痛苦著,甚至有時是天不遂人願的,所以緊繃的內在需要一種放鬆,失落的靈魂等待一次釋然,當人進入到醉酒的狀態之時,個體意識開始變得模糊,理性精神會極大被削弱,感性的意識得以激發,一切會變得輕鬆而自然起來,儘管酒醒之後,是新一輪的理性的搏戰,但至少這一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梁先生所言極是,“我幾杯落肚之後就會覺得飄飄然、醺醺然。平素道貌岸然的人,也會綻出笑臉;一向沉默寡言的人,也會議論風生。每次小酌都是彼此零碎生活的黏合劑。說著說著,心就暖了,也更近了。”

“將糯米淘洗一下,然後浸泡六到八個小時,泡到用手指可以把米碾碎的狀態就可以了,接下來把米放進蒸籠裡蒸四十五分鐘……”“蒸米有什麼講究嗎?”何敏手託著腮向連說帶比劃的等等發問,“就是一定要個隔水蒸哦,這樣出來的米才會粒粒分明……還有蒸的時候把表面整平,再戳幾個小洞,因為熱氣好上來,就比較容易熟”,等等歪著頭想了又想,確定沒有遺漏什麼環節,隨即將食指在眼前一劃,“下一步……是什麼來著,哎呀給打斷了……”何敏抿嘴笑著直說我的錯,等等拍著腦門,果然喝了酒,記性不好了,“對對,之後把蒸熟的糯米倒出來,加入涼白開,將米降溫到不燙的程度,再放入酒麴進行攪拌……”“酒麴是什麼?”何敏仰頭不得不又打斷她,等等側了側身揚手道:“酒麴,就是傳統配方的草本酒麴啊,到處都有賣的啊,一顆配五斤糯米的比例”,何敏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終是沒再多問。“艾艾艾,啥米酒啊,這麼麻煩,買不就得了”鄭將嘟噥著打斷了等等自家賣的甜米酒的做法介紹,她以前看老爸做了很多遍,自已還試過一次,因此已將每個步驟記得滾瓜爛熟,所以在醉眼朦朧之時,還能將其完整有序的娓娓道來。

“再說幹嘛非得喝米酒啊,這什麼酒沒有哇……這樣等等你選,達令還有你,還想喝什麼,大家快都看看,咱來個真心話大冒險,輸的人給一下全買單怎麼樣?”鄭將坐在沙發上躍躍欲起。“得了吧,喝差不多了該走了”,“艾怎麼著,怕了,是不是,怕荷包出血……”鄭來一把撇開鄭將指著他的手,鄭將一把抓住起身的鄭來,鄭來趔趄著跌回座位,他重心向後身子一斜撞向了沒有防備的等等,後仰眼看要倒的等等下意識的緊拽了鄭來送上手的衣襟,於是,鄭來和等等就這麼緊緊貼在一起倒在了沙發上,他的下唇擦到了她的上唇,溫熱急促的呼吸掃過鼻尖,淡淡的酒氣裡隱約有遙遠的槐花香氣,兩人在這場意外而突然的緊密接觸中緩衝了數秒,等等大睜著迷茫的眼睛逐漸看清了放大的臉孔,鄭來只覺得白皙的面龐越來越亮,照亮了昏暗的燈影,清醒了昏沉的頭腦,他胳膊撐在軟軟的皮座上一下坐了起來,並未有言語只是把頭低了端坐著側,雙手板正的放在膝上,沒有再看身旁亂髮中燒起來的等等,周圍的人顯然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哎呦哎呀的歡呼起來。“大家的酒我請了,遊戲就不必了”,鄭來低沉著聲音拿起手機再次站起來要去付款,“我想玩一下,我有問題想問……”反正終是破了規定,坐著的等等幽幽的抬著嫣粉的眼皮輕捏丈夫的的衣袖,直直地盯著他那停在高處、模糊不清的表情。

“你有念念不忘的人嗎?”此時卡薩布蘭卡的副歌響起“A kiss is still a kiss in Casablanca. But a kiss is not a kiss without your sigh……”等等傷感的看著遠處播放的老電影:再次見到已嫁作他人婦的白月光伊爾莎後,裡克在深夜獨酌,酒杯的光暈映照著悲傷的臉龐,他喃喃著那句經典的臺詞“Of all the gin joints in all the towns in all the world, she walks into mine”,世上有那麼多的城鎮,城鎮中有那麼多的酒館,她就偏偏走進了我這一家,這樣簡單而深沉的一句,卻道盡了時光流逝,世事變遷,可他還是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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