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試,革新政後,京中第一次放榜。

此次變革,是朝中的第一大嘗試。

榜前,擠滿了參加試考的秀才。

孟浩和兩個奴才拼命的往前擠,一直擠到最前面。

“少爺,有,有您的名字。”

孟浩:“在哪,在哪,快給本少爺看看。”

“這裡,這裡,入翰林院。”

“翰林院?不錯不錯!”

孟浩點頭滿意,又一連看了三遍,確認沒寫錯,才搖頭晃腦的跑出去報喜了。

孟家馬車前,孟氏夫婦也等的焦急。

直到孟浩滿面春光的前來報喜。

“哈哈哈,好,我兒就是福命,入了翰林院後,你好好幹,以後定能平步青雲。”

眾人看著這一大家子,只當是他們高興瘋了。

那翰林院雖然地位尊崇,但豈是那麼容易出頭的。

多少名門大家,都埋沒在此,幹了一輩子,都沒混出個名聲來。

關上轎簾,孟母意味深長的諷笑外面那堆不識貨的東西。

他們那群雜碎是不能,但她家浩兒肯定沒問題。

畢竟現在他們手裡有一張王牌。

說罷,夫婦兩人對視一笑。

既然首輔大人肯幫忙,那以後,少不了要麻煩他,這次肯定要讓他嘗些甜頭。

孟府。

孟知溪還不知自已已經被父母賣了。

她這幾日心思憂慮,又怕何青楓去繡坊找她,特意向繡坊告了長假,閉門不出。

不過這次擔憂也是她多慮了。

聽聞何家已經答應了退親,只是那何青峰連日病倒,怕是要等好了之後才能登門。

孟知溪心中的虧欠更深,但為了不引起麻煩,自然是不能去看他的。

就讓她當這個負心人吧,兩人早日斷了,對誰都好。

“兒啊,你醒醒,你振作起來,不要被孟家那個狐狸精勾了心魂。”

何老夫人哭著敲門。

身後嬤嬤還端著未動的飯菜。

三日了。

整整三日,何青楓不吃不喝,整日把自已關在屋內吃悶酒。

何老夫人哭喊不動,只好換了招數。

“何青楓,你給我出來,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已折騰成這副模樣,你對得起何家列祖列宗嗎,你對的起我含辛茹苦給你的栽培嗎?”

“那孟知溪,你以為她是個什麼好東西,在春州勾搭你,便是想借你的權勢入這京城,現在人家勾引了更大的官,轉眼把你棄了……”

屋內,酒瓶碎裂的聲音。

何青楓終於走到門前。

隔著木門,他替孟知溪辯解道,“母親,退親一事已定,為何母親還要敗壞她的名譽。”

孟母氣急,“她用的著我敗壞,你去看看她自已做了什麼,我們何家還沒去退親,孟家就坐不住了。我安排在繡坊的丫鬟打聽來的訊息,那孟知溪日日入那謝府,勾引首輔大人,如今京中放榜,那孟浩謀了個入翰林院的好差事,你說,這些事都是我敗壞她?”

何青楓聽的心驚,陡然開門。

“不可能,知溪不是這樣的人。”

“是不是,你去找她親自問問不就清楚了,繡坊那裡她早就告了長假,怕不是心虛,整日關在孟府閉門不出。”

何青楓讓下人備馬,不顧腳步虛浮,硬是讓人扶著上了馬車。

孟府,一輛馬車停在門口。

這是孟知溪這幾天第一次出門,還有些不習慣。

外面的天是越來越熱了。

走近,孟知溪才發現不對,這不是他們孟府的馬車。

兩匹通體黝黑的千里良駒,奢華的墨藍色,裝飾一看就是皇親貴族。

謝長宴掀開轎簾笑道,“愣著幹什麼,今日天氣不錯,帶你去散心。”

孟知溪看了眼言笑晏晏的謝長宴。

又看了看身邊低頭不語的碧芙,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不過,他們竟然敢在孟家如此明目張膽,是得了孟家人的默許,還是……

孟知溪不敢細想,又怕她若不上去,謝長宴這廝再下來做什麼逾越之舉。

伸手搭在他手上,孟知溪上了馬車。

墨藍色的馬車駛離的同時。

身後一輛青灰色的馬車也正好搖搖晃晃的趕到。

一路上,何青楓都是撩著簾子的。

剛剛那些場景,他全都看在眼裡。

除了震驚,還有滿臉的不敢置信。

此時此刻,回顧與謝大人幾次見面,包括上次在酒樓。

那人說的那些話,似乎都帶了深意。

謝大人一早就看上了知溪?

不不不,知溪一定不會這麼對他。

她定是被人逼迫的。

不服輸一樣,他讓下人追上前面那輛馬車。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謝大人這是連規矩都不顧了?還是和我父母攤牌了?”

謝長宴不語,只道是孟府今日有喜,孟浩入了翰林院,此刻他們家裡忙著在家慶祝,顧不得她。

孟浩能考入翰林院?

就算他日日頭懸樑,錐刺股,孟知溪也不敢信。

驀然抬頭,她心涼了半截。

孟家拿她和謝長宴做了交易!

她的父母,還真不忍心讓她空閒片刻。

“好了,別生氣,左右不過是給他們點甜頭,能堵住他們的嘴,還能帶你出來散心,我自然是樂意的。”

孟知溪冷聲道,“那希望大人能一直樂意,我父親母親的胃口可大,怕是不日就以謝首輔的岳父岳母自稱了。”

謝長宴溫柔笑道,“那我求之不得。”

馬車行至華月湖邊,謝長宴牽著她的手登船。

這是一艘畫舫,

來了這麼多次,她還是第一次坐。

謝長宴道,“我心情不佳時,就喜歡讓這畫舫駛離湖邊,飄的越遠越好。”

那時,看她和何青峰在岸上私會,他便想著她該是和他一同坐在畫舫裡,而不是站在涼亭上。

如今這願望也算是實現了。

孟知溪上了船頭,打量一圈,掃興道,“我以為船內怎麼也要有一排吹拉彈唱的歌女。”

謝長宴失笑,執起她的手,“真沒想到我家知溪這麼會享受,今日歌女舞女沒有,我倒是可以獻醜彈奏一曲,不知你願不願意聽。”

他?

孟知溪是真想象不出來這個畫面。

半天,她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是這些天她第一次笑。

發自肺腑。

謝長宴見她笑了,心滿意足的把人圈在懷裡。

岸上,何青楓從馬車上踉蹌下來。

和船上的兩人對視。

他盯著孟知溪,一字一句問道,“是他強迫你,還是你攀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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