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質問,瞬間把孟知溪拉回現實。

她和何青峰就這麼四目相視。

一時間,羞憤,愧疚,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兩人相處了這麼久,感情還是有點的,只不過,更多的是虧欠吧。

孟知溪做了那個負心之人,此刻被何青楓堵了個正著。

岸上與湖上,隔著那麼遠,孟知溪隱隱約約都聞到了一陣酒氣。

再看何青楓,一向清風月朗的人,還穿著幾日前的舊袍,磋磨的沒了樣子。

鬍鬚未刮,蒼老了不止十歲。

她想要抽回手,謝長宴卻站在她身後,緊緊握住,不讓她身影迴避半分。

孟知溪只能狠心道,“如你所見,何青楓,你若是個男人,就別再糾纏,早日去孟府退親,保住臉面。”

說罷,她主動側身,嬌軟的靠在謝長宴身上。

細白纖長的手指扯了扯謝長宴的袖口,撒嬌道,“大人不是說要給我彈奏一曲嗎?別讓外人壞了興致。”

謝長宴低垂著眼眸,盯著孟知溪那攀在他的胳膊上的玉手。

眸子瞬間暗了一下。

片刻,他捉住那隻手,放在唇上親了親。

笑道,“好,知溪隨我來。”

兩人相擁著入了畫舫。

整個過程,謝長宴都未瞥何青楓一眼。

水波粼粼,畫舫輕輕移動,向著湖中心劃去。

岸上,何青楓還在糾纏,“不,知溪,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騙我,是不是有人強迫你,你可以告訴我啊,我們一起承擔……”

畫舫越來越遠。

墨竹抱劍站在岸邊,冷眼指著地上的何青楓道。

“何少卿,在外還請自重,不要壞了你自已的身份,你與孟姑娘無緣,強求不得,還是早日去退親吧!”

何青楓怒笑著站起來,“好一個無緣!究竟是我與知溪無緣,還是首輔大人橫刀奪愛?”

話說出口的片刻,墨竹的利劍抵在何青楓脖子上。

凌厲的劍鋒收不住,直接在他脖子上劃開一道血痕。

死亡的威脅一下子把何青楓的瘋狂震懾住。

雙腿一軟,他跪坐在地上。

墨竹道,“何少卿慎言。”

何青楓是捂著脖子被人送回何府的。

整個人雙眼空洞,失魂落魄。

何老夫人出來把人接走,又聽謝府來人下了最後通牒。

限何府三日之內,去孟家退親。

待人一走。

何老夫人抱著何青楓哭訴,“青楓啊,我的楓兒,咱們鬥不過謝府,就放那小妖精離開吧,她願意去攀附權貴就去,以後與咱們何家再無干系。”

……

華月湖,精緻的畫舫已經飄到湖中央。

謝長宴扶琴而坐,清越悠揚的琴聲從他指下流瀉而出。

孟知溪坐在對面,盯著湖面出神。

謝長宴看她心不在焉,故意彈錯了一個音律,奈何對面的人兒沒有任何反應。

抬手按住琴絃,他起身走到孟知溪身邊。

掐著她的腰,把她放在自已腿上。

孟知溪掙扎了一下,慌亂道,“你幹什麼?”

“你說呢,明明是和我出來,腦子裡卻想著他,我看該與知溪做些兩人應該做的事,才能不辜負今日的美景。”

腰間的手一勾,解了她的腰束。

孟知溪背脊一緊,整個人僵住。

攥著衣領,她只能慌張的貼近他。

“謝長宴!”

“乖,我在。”

謝長宴俯在她身前,捋著她的一縷頭髮,逗弄她。

孟知溪剛剛見了何青楓,什麼心思都沒有。

只能隨著他胡鬧,小心提道,“何家是受害者,只要他們提了退親,你不要為難他們。”

謝長宴眉間閃過一絲不耐,順勢把人撈進懷裡。

細細吻著。

“放心,不是說了,只要你乖乖的,那何家退親之後,我便不會動他們。”

但若是他不願意退親,那就另當別論了。

何府。

何青楓酒醒了大半,一番梳洗,面上還帶著幾分憔悴。

“楓兒,記住,今日上朝,定不可與他人起衝突,待你退朝之後,我們便去那孟府討個公道,想要我兒退親,怎麼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這兩日,何老夫人想了很多,也勸了很多。

既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想白白便宜了那孟氏的小狐狸精。

既然孟家能借她的光飛黃騰達,那他們何家為何不能。

畢竟這樁親事還未退,依照謝首輔的權勢,為他兒提個好前程應該不在話下吧。

何青楓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見他猶豫,孟母又勸道,“楓兒,你就是性子軟弱了些,大丈夫能屈能伸,振作起來,抓住機會才是你現在該做的事啊!

等你官居高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至於那孟知溪,別看她現在得意,縱使她入了謝府,也是那見不得光的下賤胚子,這輩子翻不了身!”

紫宸殿

今日上朝,末位多了很多藍衣小官。

其中,孟浩就站在首排,得意洋洋。

不過,今日朝堂上的氣氛不是很好。

平洲議和之事過去幾日。

大月氏雖然口頭上答應,但最近的行徑卻未曾收斂。

不僅如此,此次竟然還藉著使者入京,帶來了一小隊人馬,在京中大肆搶掠,影響惡劣。

“這就是你們鴻臚寺辦的事?”

一道奏摺砸下來,直接砸在此次主辦的趙大人頭上。

那人趴在地上,戰戰兢兢,半天才回道,“聖上息怒,此次議和之事,多半是由何少卿出面談判的,大月氏此次出爾反爾,實乃小人之舉,何少卿,你如何解釋?”

上司的一個黑鍋推給了他。

何青楓本來就心不在焉,此刻被點名批評,直接嚇的跪在原地。

聖上發威,誰敢狡辯。

此刻別管是不是何青楓的錯,他這慌張一跪,都已經定論了。

“聖上息怒,當日議和,大月氏態度良好,此事趙大人也一起見證了,至於近日使團為何尋釁滋事,這其中必有隱情,還請聖上允許鴻臚寺派人再去談判。”

“態度良好,你自已看看,這叫態度良好,遇事相互推脫,你們還真是朕的好臣子!”

接二連三的奏摺扔過來,內容全是參奏的大月氏在京內的種種惡行。

景玄宗餘怒未壓,拍著桌子,發了好一通火。

這下,不僅鴻臚寺無人敢上前求情,就連站在後排看戲的孟浩都跟著縮了縮脖子。

君王之怒,血流成河!

首位,一身紅袍的謝長宴站出來。

他聲音慵懶道,“聖上,依臣之見,此事應該給何少卿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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