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楓猛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謝長宴。

對方神色坦然,背後銀繡仙鶴清風亮節。

和自已趴在地上求情的狼狽模樣有云泥之別。

他若是孟知溪,也該知道選誰!

霎時間,何青楓像被打擊到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來。

正座,景玄宗聽了謝長宴的話也緩了怒氣。

“好,三日,三日內若不能讓大月氏交出這幾日尋釁滋事之徒,那就派皇武營連夜絞殺,務必將那大月氏斬殺殆盡。”

此舉,也是向大月氏宣戰的意思。

朝堂上,之前不少支援宣戰的臣子蠢蠢欲動。

奈何今日有謝首輔開口求情,眾人未再反駁。

留給鴻臚寺的時間只有三天,留給何青楓的時間,更短。

下朝。

何青楓被孟浩攔在官道上。

“何青楓,你既然惹了大禍,可別連累我家,今日就隨我來孟家退了親,以後你何家滿門抄斬也罷,流放千里也好,總歸不要牽扯他人。”

何青楓被孟浩扼住手腕,拖著上了馬車。

他抵抗了半天,隨後想到若是能見孟知溪一面,也省了力氣。

孟適棠不知自家兒子所作所為,下了朝,他便故意等在官道處。

只為當著同僚的面,親自邀請首輔大人去家裡用家宴。

“呵呵,孟大人真是好大福氣,兒子中了京試,如今和我們同朝為官,按理說我們去貴府祝賀祝賀就行了,怎麼敢奢求謝大人同往呢!”

父子同朝為官,那也是芝麻大點的小官。

眾人嘲笑之聲漸大,但隨著謝長宴點頭的瞬間。

孟適棠笑容拉滿,“家宴寒酸,就不邀請眾位大人了,謝大人,您請!”

同路不同車,孟適棠把謝長宴這尊大佛邀請到了孟家。

一路上,他還在暗暗盤算,待會兒一定要讓知溪全程陪著謝大人好好吃頓飯。

順便,他趁謝大人高興之際,對自已的官職提上一提。

畢竟這六品內閣院主事的小官職,也配不上首輔大人岳父的身份不是。

孟家,因為孟適棠早早交代府內準備宴席。

所以孟母拉著孟知溪一直在忙活。

沒想到這一等,竟然等來了何青楓。

孟母拉著孟浩抱怨,“我的小祖宗,你把他叫來幹什麼。”

待會兒謝大人來了,可讓她怎麼交代。

“母親,他是來退親的,今日讓他交出定親文書,以後咱們兩家再無干系,我做的這事刻不容緩,可事關咱們家生死存亡,不能等。”

轉身,孟浩催促道,“快點吧,何大人。”

孟知溪在後面聽著,佈置碗筷的手一頓,打碎了一個碗,卻不敢回頭。

只聽何青峰冷聲道,“退親也行,我想和知溪單獨聊聊。”

兩人走到後院。

孟知溪冷聲道,“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

何青楓只是滿眼愁思,看著那張臉,怎麼也想不出來她是母親口中那個攀附權貴之人。

“知溪,你若有苦衷……”

“我沒有,何少卿不必再多費口舌了,我們之前的感情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純粹,之前在春州看上你,完全是相中了你何少卿的身份,如今我有了更好的前程,何少卿就不能祝福我嗎,非要鬧個魚死網破才甘心?”

何青楓攥著拳頭,指節發白,“我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們孟府今日的榮耀你也看到了,憑你的身份是給不了的,你還是早點放手吧,以免給自已招來無妄之災。”

何青楓聽到她的提醒,猛然抬頭,又想到前幾日孟知溪給他的信件中提到的平洲議和之事。

一切的一切,似乎早有跡可循了。

她那時提醒自已,是內心虧欠,還是……

何青楓紅了眼,失控一般上前抓住她的手。

“孟知溪,我就問你一句話,謝大人可曾強迫與你?”

強迫嗎?

她與謝長宴只是一場孽緣!

至於和何青峰,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因果就在於她原本的心思就不純。

一切都是命!

孟知溪闔了闔眼,才道,“未曾。”

“好,好,好,是我看錯了人。”

何青楓怒笑,手卻攥著孟知溪的手不肯放。

孟知溪被他攥的生疼,不由掙扎起來,“何青楓,你放手。”

“放手?放手好成全你和那謝大人嗎?”

孟知溪眼眶微紅,晶瑩的淚珠在眼角打轉。

她怒斥道,“那你怪誰,要怪就怪你沒本事。”

對,是他沒本事。

何青楓又哭又笑,轉眼間看到孟知溪眼底那抹難以言喻的哀傷。

他一下子慌了神。

“對不起,知溪,對不起……”

連忙道歉,他鬆開她的手腕。

一片嫣紅。

何青楓低頭,小心幫她吹著。

身後,一道狠勁的力道把他大力拉開。

“你們在幹什麼?”

花前樹下,給他演這副郎情妾意呢!

謝長宴甩開何青楓,又不甘心的踹了一腳。

這一腳,可夠狠的,何青楓當場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孟知溪愕然,全然被他的暴力行徑嚇到。

這副表情落在謝長宴眼裡,還以為她是在心虛。

“怎麼,不是向我保證過,以後不再見他,知溪,你怎麼就這麼不乖!”

謝長宴狠戾的眼神,讓孟知溪打了個寒顫。

墨竹很有眼色,把何青楓拖了出去。

孟知溪沒忍住,瞥了地上那人一眼。

一動不動。

她慌張的扯住謝長宴的袖子,“你要幹什麼,何青楓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難道還要鬧出人命不成?”

謝長宴冷哼道,“放心,不用我要他的命,他這顆腦袋也掛不長了。”

今日孟府的家宴,謝長宴沒留下來用。

孟適棠原本還想責怪孟知溪,為何如此不識抬舉,壞了他的好事。

但一想到白天謝大人那一腳,全身的老骨頭都在打寒顫。

看來,也不能把人逼的太急了,否則物極必反。

入夜。

孟知溪惴惴不安地在梳妝檯前,忽然鼻尖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回頭,謝長宴已經走到眼前,撩著清水,洗去一手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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