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惜若珍寶
說完,他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剪住孟知溪的手,輕車熟路找到她的唇。
這次沒了外袍,謝長宴的身子隔著薄衣緊貼在她身上。
他似乎焦躁難耐,不安於這樣溫柔的觸碰,手裡的力道也大了起來,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轉。
此時此刻,孟知溪若是再不清楚他要幹什麼,那就是傻子了。
“謝長宴,你醒醒。”
她沒有直接拒絕,讓謝長宴感到一絲驚喜。
激動之餘,他也放輕力道。
全身緊繃壓抑著自已,柔聲問道,“知溪,你願不願意?”
孟知溪這會兒才後怕起來,也不知道他剛剛說的話,這會兒還算不算數。
她一急,聲音裡都帶了哭腔,“我不願意。”
“謝長宴,你……你控制控制自已。”
傻姑娘,這個時候,哪還能控制的住。
不論她的答案如何,謝長宴都急迫的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輾轉,吸吮。
彷彿她的血液是他此刻最好的良藥。
孟知溪感覺有些疼,更多的是害怕,連帶著聲音都顫抖起來,“謝長宴,你不能這樣,求……求你。”
她失去了往日的銳氣,只能卑微的向他乞憐。
聽到她的話,謝長宴一怔。
他闔起泛紅的眸子,雙臂艱難地撐著從她身上離開。
悶哼一聲,暗啞道,“走,別再回來。”
既然她不願,他也不願意勉強她。
孟知溪快速從他身邊抽離。
臨走之前,她抽走了他身側的水壺。
山洞距離水邊不遠,雖然是黑夜,但孟知溪藉著月光,很快找到溪流。
灌滿冷水,她喝了一口。
清醒過來,才側目看向身後山洞。
謝長宴的側顏依舊稜角冷峻,他單手扶著洞壁,一步一步往山洞裡面走。
時而停下,發出痛苦的低吼,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兇獸。
此時此刻,他臉上的神色沉默又悲哀。
只能遠離火光。
遠一些。
再遠一些。
直到縮排黑暗的角落。
靠著牆壁,一絲涼意使他得到片刻疏解。
片刻,洞口又響起熟悉的腳步聲。
孟知溪十分謹慎的站在外側。
藉著火光,她只能看見被丟在地上的外袍。
一時間,一抹糾結之色聚在眉間。
內心告訴她,不要多管閒事。
謝長宴如何,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甚至,她大抵以後也不必煩惱他纏著她不放了。
“嗯~”
一塊洞壁被他暖熱,謝長宴便往旁邊挪動,換了一塊。
孟知溪能看見他痛苦的側影,可他堅決的閉上眼,不往她這裡看一眼。
腳步猶豫。
最終,她邁步過去,開啟水壺,把清涼的山泉水遞給他。
“快喝吧,或許能緩解你的痛苦。”
“不是說了,讓你走。”
謝長宴的理智幾乎要崩潰。
揮手。
水壺落地,山泉水潺潺流了一地。
謝長宴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這一次,無論她再如何叫喊,他也不可能放她離開。
他不會強迫她,但一旦確定了,孟知溪也並不是對他毫無情誼。
謝長宴便不願再等了。
男女的力量懸殊,孟知溪再掙扎,也沒有用。
謝長宴只用一隻手,輕輕鬆鬆把她桎梏在懷裡。
鼻尖相觸,微微急促的喘息聲混在一起。
良久,謝長宴稍稍放開她,牽起她的玉手,放在唇邊,惜若珍寶一般親了親。
孟知溪感覺到自已情動,更是羞的不行。
她想讓謝長宴停下來,卻因為再次被他吻著,只能緊繃著身子發出嗚嗚聲。
謝長宴這才圈著她,耐心哄道,“好姑娘,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保證。”
衣衫盡褪。
山洞裡的火焰燒的噼啪作響。
來回搖曳的火光,在黑暗中,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天亮,木柴燃盡。
除了燃燒殆盡的木灰,山洞裡已然收拾乾淨。
孟知溪躺在草鋪上,身上蓋著謝長宴的寬大外袍。
唯一露出的一塊白淨的脖頸上,密密麻麻布滿了紅色的印記。
孟知溪感覺到身上更疼了,嗓子又幹又啞。
想醒過來,卻沉的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勉強撐著眼皮,她一眼就看見了黑黢黢的洞頂。
墜崖!
她死了嗎?
應該沒有,不然昨天為什麼還會做那麼真實的夢呢!
“醒了?餓了嗎?”
“我剛剛去河裡抓了一條魚,這就給你烤上。”
謝長宴溫潤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
孟知溪猛然坐起來,想到昨夜發生的種種,她情願自已沒有醒過來。
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孟知溪沒回話,愣愣著好像在出神。
這邊,謝長宴單手有條不紊地把魚處理好。
出門洗乾淨,放在火堆上炙烤。
回來時見她還攥著衣服發愣,謝長宴大步走過去。
“怎麼了,可是身上哪裡不舒服?”
他伸手一扯外袍,嚇的孟知溪連忙把自已圍成一圈蓋上。
謝長宴失笑,“和我不用害羞。”
何況,昨晚該看的都看了。
孟知溪腮邊微微泛起一層緋紅,搖頭直說不要。
“好,那你能自已穿衣服嗎?”
謝長宴輕聲問她,隨後把疊放在一側的衣物遞給她。
待會兒,怕是墨竹就該帶人尋來了。
他雖然喜歡她在自已面前這副不拘著的模樣,但也不想讓別人看了去。
“能,你先出去。”
孟知溪深吸了一口氣,見謝長宴確實背過身守在洞口。
她才慌忙站起來,忍著不適感,上上下下把自已的衣服穿好。
謝長宴的外袍,昨天是墊在她身下的,此刻已然髒了。
孟知溪只好隨意疊了一下,丟在一旁。
“過來坐。”
今天的謝長宴,心情似乎格外好。
至少從孟知溪睜眼看到他開始,他一直是笑著的。
“你……好了?”
謝長宴翻轉著烤魚,眸色暗了一下。
他俯身靠近,笑道,“好了,這還都要謝謝知溪為我解毒。”
解毒?
謝長宴隨手指了一下角落裡被扔掉的草藥。
“裡面有催情的草藥,小株的時候長的和治療外傷的草藥很像,估計昨日火光昏暗,你我都沒辨認出來。”
孟知溪心尖跟著一顫。
仔細算來,她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醫藥不通,昨日為何要幫他去摘什麼草藥。
摘了草藥就罷,怎麼又心軟再回去照看他。
冷靜下來。
孟知溪只道,“既然大人的毒已解,那昨日之事,還請大人念在民女為您解毒的情分上,三緘其口。”
謝長宴翻動烤魚的右手一頓,面上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