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次不離開,就永遠別離開
孟知溪眼睫顫了顫,不敢回頭看他,只能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裡的木棍挑動乾柴。
良久,她自嘲道,“別輕易許諾,我從來不信這些。”
諾言聽的多了,就會心生依賴。
一旦有依賴,失信的時候便會更加失望。
孟知溪盯著來回晃動的火苗出神。
片刻,她轉身出去尋了更多的木柴。
天色由亮到暗。
墨竹一直抱著劍在獵宴臺等。
直到所有人都滿載而歸,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大人再喜歡那孟姑娘,也不會因此誤了待會兒的晚宴啊!
一路向北尋過去。
墨竹找到了那匹被弓箭射死的寶馬。
他這才趕回去向皇后娘娘親稟,調了一支皇武營去尋人。
“你說,獵場的人會發現我們失蹤了嗎?”
若是今日遇難的只有她自已,孟知溪肯定不會有這種奢望。
但加上謝長宴就不一定了。
以這位首輔大人的身份,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尋來了吧!
謝長宴認真思考完,有氣無力道,“這可說不準,墨竹那小子,腦袋不太靈光,說不定他以為……”
以為他貪戀美色,醉倒溫柔鄉了。
那怕是要等到次日才能發現兩人走失。
等他們找來,怎麼也要兩日。
兩日也好。
他們難得有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
說罷,謝長宴的視線落在孟知溪身上。
這會兒兩人的衣服都烤乾了,他的外袍披在身上,孟知溪則是規規矩矩穿在身上。
只是髮絲未綰,柔順的披散著,平添了幾分風情。
孟知溪沒繼續追問,只覺得被困於此,誰能說的準呢。
“那我去看看,剛剛佈置的陷阱,有沒有獵物。”
這一看,還真有收穫。
孟知溪滿臉喜色地提著一隻野山雞走進來。
只是看她拿的姿勢,必是極怕的。
孟知溪把山雞舉的老遠,虛心求教道,“你教的方法果然管用,只是這個要怎麼處理?”
沒有鍋灶,她只覺得這隻“咯咯叫”的活山雞無從下手。
謝長宴笑著伸出手,“交給我吧?”
僅憑藉一隻右手,謝長宴用石塊砸死山雞,處理乾淨,剩下的交給孟知溪去清理。
一個時辰後,兩人終於吃上了香噴噴的雞肉。
雖然沒有太大滋味,但勝在肉質不錯。
能裹腹,連孟知溪都沒挑嘴。
吃完東西,她看著謝長宴的精神都恢復了不少。
若不是因為失血泛著白的臉色。
孟知溪都要以為他已經好了。
“你剛剛說的草藥,我找了一堆,實在分辨不清,你自已看看。”
天色漸晚,孟知溪也不敢再出去。
藉著火光,她讓謝長宴從她摘回來的草藥中選出了治外傷的草藥,簡單幫他鑿碎了敷上。
純白色的布料,是從孟知溪裡衣上撕下來的。
包紮在胳膊上,謝長宴只覺得一片火熱。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帶著異樣的狂熱,似乎要將眼前的倩影吞噬成灰。
“好了,希望這草藥管用。”
孟知溪幫他包紮完傷口,轉身坐在他旁邊。
謝長宴收回視線,握住她的手,“休息會兒吧,在這兒陪著我。”
因為自已受了傷,白天一直是她在忙活。
此刻謝長宴已經感覺自已好多了。
晚上,他可以守夜,讓她休息一會。
孟知溪掙扎了一下,又怕他掙破傷口,沒有太大動作。
最後,她竟然靠在謝長宴懷裡睡著了。
謝長宴摟緊懷中的人兒,小心把身上的外袍給她蓋上。
兩人相擁而眠。
“知溪~知溪~”
睡夢中,有人喊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孟知溪感覺自已很不舒服。
似乎有什麼東西壓著她,推又推不開。
溼漉漉的,帶著濃重的喘息聲,遊走在她的頸間。
最後,停在她的唇間。
孟知溪被動的承受著,漸漸喘不過氣來。
勉強睜開眼,山洞裡的火堆已經漸暗了。
隱隱綽綽,孟知溪能分辨出壓在自已身上的人是謝長宴。
她臉上一惱,也顧不得對方的傷口,直接推開他。
誰知謝長宴力氣大的嚇人,右手熟練的捉住她的雙手。
繼續加深這個吻。
要不夠一樣,他一點一點,得寸進尺,要把她吃幹剝淨。
“謝……謝……長宴……我好心救你,你竟然恩將仇報。”
孟知溪眼裡急出淚來,只不過身上的人急於往下探索,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
孟知溪這才發現一絲不對勁。
她嗚咽著,配合著他的呼吸,假意順從。
謝長宴糾纏著她的唇舌,見她不掙扎,漸漸鬆開她的手去脫兩人的衣物。
孟知溪只感覺胸前一涼,謝長宴把頭埋下去。
就在此時,孟知溪使盡全力,狠狠推開他。
一聲悶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撞到傷口。
孟知溪從他身下逃了出來,攥著領口,她思緒混亂。
對面,謝長宴也恢復了幾分理智。
只見他痛苦的攥緊雙手,用外袍把自已裹的緊緊的。
良久,孟知溪見他未動,試探喊道,“謝長宴?”
“嗯?”
他的聲音比平時更加沙啞低沉。
孟知溪一下就聽出來異常。
“你怎麼了?”
他還受著傷,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沒必要這時候強迫自已……
“沒事,你離遠一些。”
謝長宴的呼吸更加粗重,他現在嚴重懷疑剛剛敷在傷口處的草藥是不是弄錯了。
孟知溪聽話,離他遠遠的。
又怕看不清楚狀況,她將白天撿來的乾柴全都加上。
火光霎時間照亮了山洞。
謝長宴閉著眼,暗暗吸氣,想要壓下身體裡浮動和燥熱。
奈何被這一把火灼的,整個人頓時狂躁起來。
孟知溪正在對面小心觀察他,卻見他整個人起身,目標明確地朝她撲過來。
紊亂的熱氣,灑在她耳畔。
謝長宴隱忍道,“最後一次機會,這次你不離開,就永遠別想離開。”